第88章 朱迪受伤
“你什么意思!”绿衣女被激怒了,她眉头一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加上快喷火的眼睛,看上去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
范慈恩瞥了眼驮着绿衣女的男士,轻飘飘地说道:“难道我说的有错,你们真要那么恩爱,为什么不早点结婚呢?还是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不然你男朋友的无名指上怎么会出现婚戒。”
被绿衣女当做坐骑的男生抬起头,刚打算说话,就被她狠狠摁了下去,扯过两只手仔细看了下,右手的无名指上空****的,什么都没有。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了,你诬蔑我男朋友,是不是想拆散了我们,好去追他!”绿衣女先前莫名地担忧烟消云散,只当是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在跟自己抢男友,她阴阳怪气道:“你们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得不到就要毁灭,我才不会上当。”
鲜少有人能够让范慈恩在口头上吃瘪,不得不承认,这个绿衣女还是挺自信的,她的男友就是白送嫌烦好嘛……
范慈恩随意地捏了捏枕头,提醒道:“你刚才留意到他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浅色的痕迹了吗?那就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印记,如果他在见你的时候并没有戴戒指,只能证明他不想让你发现戒指,很显然,那是一枚婚戒。”
多说无益,她今晚上是来玩游戏的,又不是来帮人抓奸的,趁着那两人不备,拍了下唐梵的肩头。
但他们忽略了,对方情侣的男生并没有完全遮住眼睛,留下了一些空隙可以看清楚方向,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追上了唐梵。
男生躲闪了过去,背上的绿衣女差点儿被甩下来,她抱着枕头吱呀乱叫了几句,也不知是被那枚婚戒给气的,还是在怨恨范慈恩戳穿了她做了七年的美梦,此刻带着一定软度的枕头在她手里变作了一把锐利的宝剑。
她高举着‘宝剑’,满脸狠戾地指挥着身下坐骑朝着范慈恩袭来。
“埃斯库罗斯!”范慈恩一声令下,在枕头即将打到身上时,唐梵一个左闪,顺利躲掉攻击,随后她反手就是一枕头,将绿衣女打翻在地上。
“唐梵,我们赢了!”
范慈恩高兴得呜呼一声,想要赢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这个计谋真不错!
被打下来的绿衣女狠狠瞪了范慈恩一眼,根据比赛规则他们已经输了,再生气也没有任何用处,况且她还要忙着追问自己男友无名指上的戒指印记是怎么回事儿。
等这对情侣走后,其余的情侣便一起攻了上来,他们刚才围观了范慈恩和绿衣女的战争,就算女生举枕头打人不累,负责驼她们的男生也都有些累了。
趁着驼人的男生体力不支,去攻击他们才是最佳的战略。
“不讲武德,这么多人攻击我们两个人。”范慈恩一个人对抗他们,实在是有些吃力,双手难敌四拳,她逐渐落了下风。
唐梵双眼依旧被蒙住,看不清楚目前的战局情况,他只能听见范慈恩时不时喊出一句“索福克勒斯、阿里斯托芬……”等几位悲剧诗人和喜剧诗人的名字来决定往左还是往右。
好在范慈恩预先定下的暗号,让围着他们的几人分不清楚到底在指挥什么,所以被他们冲了出来,唐梵和范慈恩来到了角落里,稍作休息。
额头上的汗水都流进了眼睛里,有些疼痛,唐梵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挤了出去。
下一瞬,他感觉到身后的少女用衣袖小心地擦拭流下的汗水。
“湿纸巾都在轮椅旁边的帆布袋中,我用衣服先给你擦擦,你别嫌弃。”
那股花香近在咫尺,让人不禁心神**漾,仿佛浸润在一片开得繁密的花丛中,轻柔的花瓣簌簌地垂落,花丛下的儿郎逐渐忘却了归家。
“我们会拿下冠军的。”他那独特的沉稳声音响起。
范慈恩愣了一秒钟,随后点了点头,应声道:”我相信你。”
于此同时,另外几对情侣乱成一锅粥,从联盟一下子分散成个体,大家乱七八糟的用枕头攻击人。
“搞什么名堂,刚才这么多人围攻范慈恩他们,居然都没有成功。”朱迪和她男友顿住了脚步,察觉到人太多,她不敢上去了,生怕被打中了就得出局。
她还没和范慈恩真正交手,哪里舍得现在就被赶下场。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朝着朱迪打来,她赶紧用枕头迎战,和男友不到位,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差点儿把自己给甩下来。
歇了会儿的唐梵感觉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赶紧让范慈恩搂紧他的脖子,然后主动加入了激烈的战斗,在两人配合下,很快就击落了几人。
正打下一个女生时,忽然听见有人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有人受伤了!底下有医生或者护士吗?快上来帮忙看看啊,她流了好多血……”
玩游戏最怕的就是闹出事故,工作人员赶紧疏散人群,来到出事的人面前,倒在地上的女生额头上撞出了鲜血,头发也糊在一块儿。
旁边的男生扯下一半的面巾,脸上全是粗汗,急忙拉着人求救,看样子是被突发事情冲撞了头脑,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像是朱迪他们出事了……”范慈恩慢慢地从唐梵背上下来,重新坐上轮椅,她想起了蔺诚如就是医生,应该能帮得上忙。
正想在人群中找他,一抬头发现蔺诚如已经抱着小侄女往朱迪的方向走去。
“我们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人多,唐梵小心地护着她的轮椅,避免被人群撞上了。
出来游玩的并没有携带什么止血的纱布和药品,蔺诚如查看过受伤者的情况,经过旁边人的解释,应当是刚才朱迪和另外一对情侣打枕头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打中摔下来撞上了旁边的柱子。
“血已经止住了,赶紧送医院重新包扎治疗,还得去拍个片子检查下,摔的有些重,极有可能会脑震**。”鲜血沾到了蔺诚如的手上,他丝毫不慌乱,安排好一切后才起身。
吹来一阵风,身上有些凉。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在户外直接救助病人,这对于他的医师职业生涯来说是个不小的冒险,一旦出现其他情况,那么他多年的努力可能就全部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