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有心之人的算计
!W叶煦辰……夫君……回来了……
江琯清本是绚烂的脑海之中闪过这三组关键词。
但是叶煦辰已经战死了,粉身碎骨地躺在棺材里,她是亲眼看到的。
所以夫君根本不会回来。
被小叔如此提及,除了羞囧之外,她根本不做他想。
她自幼跟叶煦辰定亲,他对她极好,她也拿他当作自家大哥那般尊敬。
叶煦辰在她十岁上战场,那时她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根本不懂什么是情爱。
即便是后期嫁入叶家为叶煦辰守寡,江琯清对叶煦辰也根本没有男女之情的。
她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便是身上这个不择手段偏执的小叔。
“不许说他……”
小女人羞的粉雕玉砌的身子都变成粉红色,抬起无力的小手捂住他的嘴。
死者为大。
叶寒峥就是再狂妄,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起他。
“嫂嫂还要和我保持距离吗?”
男人滚烫的薄唇带着细碎的吻,很快就从她的指缝中穿越,咄咄逼人的话威胁意味明显。
她若是再敢提出这种要求,他便是每次欺负她,都要捡有关叶煦辰的话说。
非要逼得她投降不可。
江琯清被他折腾得够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达到承受极限。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叔叔,难受……”
随着最后两个破碎的字溢出,车内的双人共舞就已经变得不受控制。
叶寒峥最受不了,最容易动情的时刻,便是她娇娇软软地喊他叔叔。
那种就好像软到融化的香甜,换做哪个男人都会想狠狠占有。
放下车帘的狭窄空气闷热,男人也根本不在乎挥汗如雨,将全身每一寸肌肉的威力都发挥到极致。
越发显得女人娇小可怜,却也是欢喜雀跃欲罢不能。
事毕,累得迷迷糊糊的江琯清还是被一颗清凉的珠子给弄醒了。
这男人对于让她受孕的执念,最近还真是强烈到让她无法理解。
可是她累得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
“我可以。”
七月流火,茶楼之内几个贵夫人相聚,江琯清很肯定地毛遂自荐。
所有夫人震惊地看向她。
江琯清却早就没有最初,看见生人就害怕的情绪。
她提着裙摆走到台上,用了一套《周髀》很快就将难道众人的算学题解出来。
“哇!将军夫人,你怎么会算这么难的题?”
“就是啊!听说这题连当年京城第一才女,如今的太子妃都解不出来。”
众人震惊极了,捂着脸尖叫的样子都快变成经典的国际名画《呐喊》。
之所以太子妃是前第一才女,是因为她如今已经年近五十。
她从未懈怠过学问,最好的便是算学。
可以说太子妃是整个大宁王朝算学的精英。
这样的大佬都无解,茶楼才敢拿出来做引子沽名钓誉,想要提升逼格。
却没想到,居然让一个向来传言,只顾着悲伤守寡而耽误功课的寡妇废给算出来了?
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然而茶楼年过七旬的老先生上台,仔细核对过之后,那是震惊到说话都磕巴了。
“对、对、对、居然对了!!!”
台下瞬间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到让人觉得耳根子发麻。
江琯清站在台上露出温婉的笑意。
“真不愧是江太傅的亲孙女啊!谁说江家后生都是废物?你找出个比将军夫人再厉害的算学能人来看看!”
也不知道是谁抑制不住心情,在掌声中大喊出声。
江琯清嘴角的笑容却是一顿。
跟祖父学习的?
还真不是。
除了她天生对数字敏感之外,还要多谢叶寒峥这些日子的教导。
他知道她对数字感兴趣,便到处搜刮来不少算学典籍来给她。
其中有不少早已经失传的版本,再加上她的勤奋才会进步如此之大。
不能这些话,她没有必要跟外人解释,只是优雅地说了一些自谦的话便下台去。
本以为这游戏只是女子之间闲来无事,在茶楼之内的小事儿。
却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盯上她。
“大小姐,好久不见。”
儒雅俊美的男人拦住她的去路。
而此时,她刚将春安支走去买水果,本是要到早就预定好的包厢去休息的。
楼梯之上的拐角处,又没有其他人,江琯清与故意劫在这里的白卿礼不期而遇。
一个多月不见,这男人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再加上他站在上面的台阶下,向下低头俯瞰着她。
那种来自男人的压迫感,让江琯清有一种无处可逃的莫名,心下一慌便忍不住戒备地拧眉。
扶着楼梯扶手向后一格,与白卿礼拉开距离后,才道: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嫁人了,不再是江家的女儿。还请白状元下次见到我,喊我叶少夫人。”
她并不在意白卿礼喊自己什么,毕竟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永远不要见面,免得叶寒峥生气才好。
但是既然大家都生活在京城之中,低头不见抬头见。
那么难以避免的见面之时,她也希望他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而且她也是借着这个身份告诉白卿礼,无论江家出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找她。
她已经彻底不想管了。
甚至这么久过去了,叶寒峥到底把江太傅斗得怎么样了,她都从未想过。
就当她生性冷漠吧。
“那大小姐也该改口,叫我一声内阁大学士。”
白卿礼敛眉轻笑,步下台阶后站到她面前。
虽还无法算得上平等,却也已经接近了。
才短短的一个多月,他就从一个普通的翰林院修纂步入内阁。
平步青云四级,简直跟坐了火箭一般。
而且这个直升四级还不是一般的升迁。
非翰林不入内阁是一句民间俗语。
可是翰林直入内阁,那就跟鲤跃龙门有一拼。
有多少翰林奋斗一辈子,都无法迈入内阁?
果然站对了队伍才能仕途顺利。
也难怪他敢这般有底气站在她面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琯清想明白这一点,便对他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他站得再高,还不是江家给他的?
白卿礼又敢对江家的女儿做什么蠢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