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与罗杰的二三事
已经残破的木屋之中，卡普透过一拳破开的大洞望天，一时间兴趣索然。
他能拿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办呢？
出手教训？
怕不是再吓唬两句，这个男人就会捂着心口躺地上碰瓷他这个六旬老人了。
原本磅礴的战意，已经尽数消散。
但同时，卡普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不对劲…你是怎么知道孤高之红、恶政王、巨大战舰……这些大海贼的名字的？”
“你这是在糊弄老夫！这些大海贼目前已经在推进城监狱的最底层，光是他们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还有…关于罗杰和香克斯的事情，这也不是一个东海的山贼应该知道的！”
卡普质问道。
他回想了一下，一路上从路飞口中问出来的话。
小路飞似乎很气达旦和卡普等人不相信西格的强大，根本不用怎么套话，一溜烟就将西格在酒馆里吹过的牛逼全都说出来了。
闻言，西格脑门上也是渐渐冒汗。
当初西格配合帝王引擎的效果，还能糊弄一下半只脚踏在旧时代的香克斯等人。
如今的卡普，本身就是许多大事件的亲历者，酒吧里西格吹过的牛逼，对他而言简直满是漏洞！
好在他刚才已经努力证明了自己的弱小和胆小，冒汗不一定代表心虚，可能只是单纯的害怕。
“我当初就不应该喝那一口酒，但凡有一粒花生米，我也不至于将牛逼吹那么大啊…”
西格表面上尽量维持表情淡定，内心却是深深痛心疾首。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现在，西格已经骑虎难下，别无选择了。
他好歹也是一个头号悬赏犯，如果圆不上这个谎，恐怕不用等到围剿，分分钟被锤爆。
微微叹了口气，西格坐在椅上抬头直视卡普，轻声解释：
“这些事情，我是从罗杰那里听来的。”
“嗯？”
卡普眼睛微微瞪大，他没有想到刚才还那么胆小的西格，居然承认了与罗杰的关系。
“你果然是罗杰的旧友！”
“准确地说，我是罗杰的…酒友。”
西格纠正道。
他淡淡叹了口气，抬头望天，飚起了演技，眼光之中掠过一丝追忆。
“我出生在罗格镇，本来就认识罗杰，曾经与他多次在酒馆里喝过酒…”
“十多年前，两次大航海之后，罗杰他已经成为了海贼王，秘密回到了罗格镇。”
“那会，他似乎是觉得死期已近，格外地唠叨，跟我说了很多有的没的……”
西格说了很多，其中还提及了罗杰海贼团上的许多事情，以及很多旧时代的事情。
见习船员香克斯、巴基，海贼王的左右手，还有光月御田，猫蝮蛇与犬岚公爵……
……
西格编织的这一个剧本，并不是仓促编成的。
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早在穿越第一天酒醒之后，他就在想着要怎么圆自己吹过的牛逼。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知情人统统酒瓶爆头，将剩下的四个海上皇帝也干掉，彻底终结掉所有旧时代的强者。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西格说了谎。
简直完美！
但是……卡普来得太快了。
现在的西格，只有这一种饮鸩止渴的办法。
“是这样吗……”
卡普挠了挠头。
但渐渐地，他也被西格提及的很多事情，勾起了回忆。
西格讲述的很多陈年往事，确实是真实的，只是缺失了很多具体的细节。
但考虑到西格本人并非事件的亲历者，只是罗杰在酒后告诉他这些事情的……这似乎也圆得上。
不知不觉之中，卡普已经搬起一张椅子坐在西格的旁边，听他闲聊起了陈年往事。
而西格的戏精本能也已经逐渐上线，他也入戏了。
“其实，罗杰他当年邀请的第一个伙伴，并不是冥王雷利，而是我西格哒！”
“有这回事吗？”卡普惊了。
西格淡淡一笑。
“罗杰在第一次航海之前，曾经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但是我拒绝了！”
说到这里，西格捂了捂心口，眼中掠过一丝黯然，一丝落寞。
“因为我太弱了，心脏从小就不好，如果上了罗杰的船，我就是个拖后腿的。”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卡普在旁边劝道：“你可还年轻啊，只要努力锻炼变强，肯定可以出海成为海…咳咳。”
卡普说到一半才回过神来，话语戛然而止。
他在说什么？
身为海军的中将，去劝面前这个男人去当海贼？
怎么不知不觉之中，就差点被绕进去了？
卡普轻咳一声，决定不管西格讲故事，而是主动开口询问：
“你说了这么多，那么那56个被你亲手击败的海上皇帝呢？”
“老夫怎么记得，这其中的好几个大海贼，是被老夫亲手击败的？”
“还有……路飞最近都在嚷着，当不了海贼王就去当山贼王……”
卡普一个个问题接连抛出的同时，气息也是再度危险了起来。
听见这个问题，西格脸色有些尴尬。
“当时恰好见到了罗杰的前船员香克斯，一高兴就喝大了。”
“那几十个大海贼的名字，其实不过是我从罗杰口中听来的而已。”
西格解释道。
“我承认，我也有虚荣心…所以才会在香克斯的面前假装是一个厉害的大前辈。”
卡普哑然。
西格的说法，确实也说得过去，最多就是一个说大话的醉汉罢了。
见卡普身上的危险气息稍稍平息之后，西格再度闲扯起了并不存在的辉煌过去，尝试转移话题。
“罗杰第二次航海归来的时候，我和他在酒馆里，那是一场大醉啊…”
“我也曾经听他说起过你，卡普先生。”
西格说到这里，眼睛里带着笑意看向卡普。
“罗杰那家伙谈我干什么？”
卡普警觉，试图让脑袋保持清醒。
“他提到了当初在神之谷的那一战。”
西格轻声道：
“他与你曾经在神之谷，联手终结了洛克斯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