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抢婚

C-“你不是和尚吗?为什么要成亲?”春宜看着他明晃晃的脑袋问。

“那清渠寺的和尚都能为了公主还俗,贫僧也愿意。”他接着说:“要是公主喜欢有头发的,那贫僧从今日开始就蓄发。”

春宜除了无语,还有不解,她又问道:“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特殊的?”

和尚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癫狂,“因为你啊,带着神奇的力量,贫僧夜观天象,发现世间气运慢慢地吸入你的体内,你一定是特殊的。”

春宜心中一颤,难道从星象还能看出她是重生而来?为什么皇宫中的钦天监就没有这么厉害?

“糕点快凉了,贫僧只给你一刻钟时间考虑哦。”

“我同意。”春宜说得毫不犹豫,“但是除了让那些兵士都安全下山以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不许再从山下抓女子上来。”

她昨晚又看见两个蒙面男子扛着麻袋上来,里面是什么显而易见,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

和尚可惜得啧啧作声,“那么那些剩余的老头子就没有媳妇了,真是令人难过。”

“不过,还是贫僧的幸福比较重要,要是贫僧都不幸福了,怎么大发慈悲普度众生呢。”

平芜山上的村民不知道都听到了什么消息,大家脸上都带着欢乐的笑容,将自己家地窖中的东西都拿出来堆在一起。

和尚兴致勃勃地到处贴着喜字,不管春宜去哪里,只是到吃饭的时候他会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热腾腾的食物,都是她爱吃的。

她也就不避讳他,自顾自地走遍平芜山的每一个角落,计算出了这里一共有十七名被掳来的姑娘,二十三个老头子,三个黑衣人藏在暗处,只听从和尚一个人的命令。

在和尚贴完最后一个喜字后,他拿来一套花纹繁琐的嫁衣,连头饰都是纯金打造,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色宝石。

春宜换上红色嫁衣,阮雪喜笑颜开地给她盘发,“我们祭司是最好的男子,连阿良都比不上,公主嫁给他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想必这句话不是那水的作用,或许那阿良在她的幻想加持下,都没有和尚俊秀。

镜子里的女子唇红齿白,眼眸中的光清澈动人,每一寸容颜都浑然天成,像是女娲最宠的孩子。

身上的红色嫁衣繁重精致,但是在她身上依旧只能沦为陪衬,她身上的皇家尊贵气质和经历沙场后的英气都动人心魄,看呆了所有的人。

金冠落在头上。

“公主,吉时已到。”

追风那日下山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他不敢放出信号,担心山上的人闻声而至。

靠着两条腿,拖着重伤的身体到达清渠寺时,他终于晕厥过去。

昏迷前,他看见了那个一定能救公主的人。

李洹听见眼前似乎倒下了什么东西,转身去寻找苍不留。

“是追风。”

苍不留将人抬到**,查看伤口时不免惊讶,这么重的伤是怎么爬上崎岖的清渠寺的。

等人醒来时,已经是夜深。

“公主在平芜山,被平芜山的土匪掳走了,那个和尚很厉害,会奇门遁甲之术。”

李洹片刻没有耽误,问苍不留,“如果我再试着【揠苗助长】会怎么样?”

“不知道。”苍不留诚实地回答道。

“那就试试吧。”他话音刚落,就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全部逼到眼部,感受到刺痛越来越强烈,豆大的汗珠从额间往下流淌。

眼前像是拉开一层黑幕,还隔着一层薄纱,这层薄纱是不可跨越的距离。

他缓了缓,站在庭院中拉响信号,城南的暗卫在一炷香时间内全都到齐,除了他们外,还有小九。

“我在山下遇到了本应该去剿匪的士兵,想上来告诉你们春宜是不是有危险。”她说。

她非要跟着一起去,苍不留烦不胜烦,还是带上了她。

走到平芜山脚下,果然是像追风说的那样,有奇门遁甲之术,但是李洹如履平地。

让人不敢想象,要是他恢复视力,再解开体内的余毒,那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春宜走到和尚的对面,他今日脱掉黑袍,穿了一身绯红色的袍子,看起来更像是什么精怪化作了人形。

“你叫什么名字?”

“谢离,离开的【离】,公主记好了。”谢离说完后往某个方向一看,嘴角微扬,“有人来抢亲了,可怎么办啊。”

他接过黑衣人端来的酒杯,递给春宜一只,语气认真道:“你愿意喝下它吗?从此和我同喜同悲,同心同意,永不背叛,我永远护你。”

他的眼神直直看着她,不像是作秀,如果春宜喝下了这杯水,那他一定会跟着喝下。

可是,春宜看着酒杯没有接下,这样的誓言太重了,就像是枷锁。

他等了几秒,将酒杯扔在地上,“算了,违心的决定还是不要做,一会儿躲远一点。”

话音刚落,一群暗卫一拥而上,为首的人是李洹,他手中一柄碧色长剑,和谢离纠缠在一起。

春宜惊呆在原地,她从来都不知道李洹的武功这么好,甚至能和谢离不相上下。

苍不留一人迎战那三个黑衣人,打得游刃有余。

一时间,暗卫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去把这里的女子都打晕带走,去后山取一瓶那里的水,然后把后山那条河炸毁。”春宜命令道。

暗卫们行动的时候,一群老翁流着泪嚎叫着,但又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在原地痛哭。

苍不留先降服了三个黑衣人,紧接着谢离被打倒在地。

谢离擦了擦嘴角的血,“是我大意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看向春宜,“我的新娘,我下次再来娶你。”

黄沙扬起,谢离消失在眼前,三个黑衣人服毒自尽。

李洹忍住喉间的腥味,好似浑身的骨头都在被打断,真气四处乱窜。

他转身面对春宜时,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可有哪里不舒服?”

明明疼痛得要死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