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让他疯狂
娄京宴察觉到女人情绪上忽然的感性,他紧扣住闻欢的腰,想要开口回答时,眼前的人儿抬手按住他的嘴唇。
“算了,我不想知道。”
闻欢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她刚才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在酒后上头的那瞬,她真的好想被重视,被在乎。
回归现实后,她只希望这个世界不要再对她更差了。
娄京宴握住她的手,轻轻拿开,字字清晰的说道:“不会。不会丢下你。”
闻欢见男人如此认真的回答,反倒有些不自在,“谢谢你的安慰。”
事实上,他们只是三个月后就会分道扬镳的关系。
男人紧盯着她的眸子,似乎是在无形之中告诉她,那不仅仅是一句安慰话。
闻欢从他的怀里出来,去拿储物柜里的包,男人平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宛若深潭。
闻欢,你欠我的那么多,要留在我身边,还一辈子。
拿好包之后,闻欢拉着男人的衣角走出休息室,迎面碰上酒吧经理蔡晚晚。
她赶紧松开手,笑着和蔡晚晚说道,“晚晚,我先下班了,可能要过段时间再见了。”
为了去巴黎看展,她申请调了三天的假,但是并不确定会不会按时回来,毕竟娄京宴很有可能会在巴黎帮她谈合作。
蔡晚晚视线在她和娄京宴的身上划过,微微颔首对娄京宴示意了一下,然后把闻欢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欢欢,有点事想和你说。张智成腿被人打断了,你听说了吧?”
闻欢点了点头,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她以为蔡晚晚也只是和棠稚一样,想提醒一下她,让她注意平时和娄京宴的相处方式。
可是蔡晚晚接着说,“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张智成和他妈都有些神经失常,你不在的时候张华红来酒吧闹事,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扬言说要让你和娄京宴的关系破裂,跌入谷底。”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
当时张华红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说大话。蔡晚晚担心场面失控,就一直安抚着张华红的情绪,避免激化矛盾。
闻欢轻轻皱起眉头,看来张家这是对付不了娄京宴,又打算拿她开刀了。
张华红的确有威胁她的资本,闻欢不确定那件事情,会不会真的导致娄京宴甩了她。
目前她和娄京宴的关系并不稳定,在商业层面,她也还没有拿到应该有的好处,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张华红破坏。
闻欢问道,“她有说她想要什么吗?”
蔡晚晚犹豫了一下解释道,“现在据说是娄先生垄断了那边的医疗,可能会导致张智成终身残疾,要不然张华红也不可能急成那样。”
“不过这些消息也都是外面听来的,究竟这件事和娄先生有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清楚。”
闻欢心中有了个概念,虽然已经猜到是娄京宴对张智成口无遮拦的报复,但是她也已经被拉下水,并不能够独善其身。
蔡晚晚:“事情我也只能这么转告你,至于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
闻欢轻轻一笑,“谢谢。我会处理好的。”
回到娄京宴身边,闻欢抱歉的说道,“让你久等了,走吧。”
娄京宴握着拄杖的手指放松又收紧,他走进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在门关上的那一瞬,薄唇微启。
“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其实不用看口型,光凭猜想男人就轻而易举的知道,刚才那位酒吧经理和闻欢说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关于张智成的事情,可是他并不认为他一定就做错了什么。张智成应该对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娄京宴通过电梯的镜面,目光死死的盯着闻欢。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帮着任何一个男人说话。
更何况,还是帮那个拿他的腿伤当做笑料的张智成。
闻欢笑了一下,“我想娄先生应该不会希望我为了别人来质问你。”
她不知道娄京宴是怎么猜到蔡晚晚说的话,但是刚才男人问她的话,很明显是个陷阱。
在这个时候提张智成的事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到时候就算是娄京宴和张家的矛盾,她夹在中间也会被溅一身血。
娄京宴抬手揉了揉她的后颈,“真聪明。”
闻欢没再说话,男人现在的反应足以证明,张智成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
现在并不是一个劝解的好时机,她想着等娄京宴心情好些之后,再旁敲侧击让人收手。
在这之前,闻欢要稳住张华红那边,防止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功亏一篑。
两人坐上车,娄京宴把她揽到怀里,嗅着女人身上被酒精味掺杂的清香,眉宇间蹙起。
“欢欢,你要对你自己的吸引力有一定的认知,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喝这么多酒。”
“我会担心。”
本来酒吧里面就很容易惹上一些是非,闻欢还把自己喝醉,更加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闻欢轻声应道:“知道了。”
她也开始被人担心了。
娄京宴把她送回家之后就离开了,闻欢躺在**翻出张华红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接的很快,尖锐的声音都能让闻欢想到张华红那趾高气昂的嘴脸。
“闻欢,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
“我儿子现在被你害成这样,躺在病**动都动不了!你竟然还让娄京宴断了他的治疗,这么歹毒你就不怕遭报应?!”
闻欢把手机拿远了些,没什么耐心继续听张华红往她身上泼脏水。
“说完了吗?”
张华红依旧是怒火冲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心打算钓着娄京宴,想让他给你出头。”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张家白养你这么大了!”
闻欢冷笑的讥讽道:“是又怎么样?”
“你们养我什么了?小时候把我当牲口,不到十岁就开始利用我给你们家赚钱,教唆你的儿子盗用我的设计,让我被封杀,然后把我赶出去。”
“你听清楚,张智成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你应该问他,而不是一味的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使唤娄京宴,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们张家身败名裂,而不仅仅是断条腿那么简单!”
张华红气愤的说道:“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想办法让娄京宴放过我儿子,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抖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个心机的狐狸精!”
闻欢落在她手上的两个秘密,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筹码。
闻欢语气冰冷的说道:“要我帮你们求情也可以,把我父母当年留给我的东西还给我。”
“否则免谈!”
张华红咬牙切齿的逼问,“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事告诉娄京宴?”
听到这话,闻欢心里有些胆怯,但是她必须要赌,她找不到更好的机会夺回父母留给她的东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因为张智成小时候在她面前炫耀,她才得知自己一直被拿走了一件信物。
闻欢故作散漫的说道:“你都说了我是狐狸精,娄京宴也不过是个食色性也的男人。”
“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不能继续在他身边吹枕边风呢?”
张华红开始有些犯愁,儿子的治疗再耽误下去就真的要无力回天了,可是那件顶级珠宝,早就被她在多年前卖掉了。
那样极其私密的高档拍卖会,她根本得不到买家的消息,就算知道,以古董珠宝的升值速度,现在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把东西买回来。
张华红假装为难的说道:“行,我知道了,只要你能让我儿子接受治疗,我马上把东西还你!”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东西替代,反正闻欢也没有见过那个信物,随便什么她都会认。
闻欢最后警告道:“别跟我耍小心思,如果你敢违约,你儿子也能随时残掉!”
电话那头的张华红看着手机录音,阴冷的笑着。
处理完这件事,闻欢扛不住困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直接进浴室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
裹着浴巾和毛巾出来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娄京宴已经来接她去机场了。
闻欢走过去开门,整个人白晃晃的闯入男人的深眸。
“进来先坐会吧。”
娄京宴视线直白的扫过她的全身,凛冽的目光似乎带着穿透力。
浴巾下包裹的原始景色,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
娄京宴关上门,俯身嗅了嗅她身前沐浴后的香气。
鼻尖几乎碰上她的肌肤,闻欢下意识的退了退,面前的男人微抬眸,喉结缓缓滚动着,“看来闻小姐对我的定力很有信心?”
大清早这样就敢来给他开门。
闻欢用手挡住心口处,隔绝男人的视线,“别闹了,我要去换衣服了,待会赶不上飞机。”
娄京宴把人抵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轻声说道:“私人飞机,不急。”
男人的手触上她身上那块布的瞬间,闻欢整个人脊背僵直,紧张的抓住娄京宴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行为。
“别,我不想再去洗澡。而且……”
闻欢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毕竟她好像不应该对金主有意见。
可惜娄京宴根本不给她把话收回去的机会,揉着她的耳垂,问道:“而且什么?”
闻欢视死如归的咬了咬牙,“你太频繁了。”
之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成年人到了这个阶段,自然而然就会有所需要,她作为女生也不例外。
可是这个男人颇有一种发展成一日三餐的趋势。
她实在没那么多力气配合。
男人轻声笑了笑,“欢欢,我们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三个月,不是吗?”
闻欢手抵在身前推了推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现在是白天。”
果不其然,娄京宴眼尾的笑意更深了。
白天和晚上在他的眼里没什么区别,他本来就喜欢开灯。
看着闻欢在他眼底一点点的放下戒备,让他融入她的世界。
女人一行一动都会让他疯狂,所有的细节他清楚记得。
她含着泪对他示弱妥协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想停,只想让她记得更深。
娄京宴见她真的没想法,也没再为难,手离开她站直了身,“去换衣服吧。”
闻欢回房间换好衣服后进洗手间吹头发,娄京宴就靠在门框边安静的等着她。
起初她总觉得被盯着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就完全免疫了,因为这个男人她走到哪跟到哪。
闻欢坐在化妆桌前,往脸上涂着防晒霜,男人依旧在旁边看,她挑眉问道:“我化妆没那么快,你要不去沙发上坐会儿?这么一直看着我,不累吗?”
“不累。”
娄京宴坐在床边,目光就没离开过,“想看看你平常是怎么生活的。”
闻欢心里莫名被戳中了一下,她没说话,默默开始化妆。
去私人机场的车上,闻欢心情很好,车窗外的风吹进来,神清气爽。
旁边的娄京宴正闭目养神,匀称的长指不疾不徐的摩挲着掌中的貔貅,骨节透着粉红。
她悄悄的勾上身边男人把玩着貔貅的手。
男人睁开眸子看向她,闻欢眼角微扬,“可以牵一会儿吗?”
她还没体会过牵手的滋味。
娄京宴感觉到她的触碰,将貔貅拿到另一只手上,白皙修长的手顺着女人的指尖,渐渐缠住闻欢整只手,十指相互贴着,在闻欢的指间划过,却没有扣上去的意思。
闻欢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到底是牵还是不牵?
只见男人盯着他们两人虚扣着的手,不疾不徐的说道:“欢欢,这个要求好像比起我们做些什么,更加暧昧。你觉得呢?”
这个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利用他来满足情绪了。
可是却始终放不下对他的戒备。
闻欢下意识的避开男人灼灼的目光,明白娄京宴话语中的意思,像牵手这样日常的举动,模糊了他们之间情人的关系,反倒显得更加难以言说。
“那不牵了。”
她想要就此作罢抽回手,男人的手指却穿过她的指间,牢牢的紧扣住。顺势牵着她的手,将人往身边揽。
娄京宴语气幽深的说道:“想牵哥哥的手,又不想和哥哥谈恋爱。”
“欢欢,你在怕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