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去坐坐

沈渐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露出笑意,接起电话问道:“还打球吗?”

娄京宴不答反说:“帮我提醒一下闻小姐,回信息。”

说完,沈渐舟这边就听见‘咚’的一声,电话已经被娄京宴挂断。

沈渐舟不由得笑出声,没想到娄京宴也有今天,被女人晾着不回信息。

闻欢和kent先生交换了联系方式,很多合作上的细节都需要之后详谈。

旁边的助理上前提醒Kent先生,还有其他的人要见。

临走之前,Kent举起酒杯,兴致高昂的想与她碰杯。

闻欢吃了药暂时不能喝酒,于是弯腰拿起果汁,两人碰了碰杯,Kent抿了一口酒,眼神温柔的说道。

“欢,记得保持联系。”

在旁边的沈渐舟看着这一切,注意到刚才闻欢弯腰时,被脊背撑开的后颈衣领处露出的一抹红。

他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咬痕,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身为男人自然一目了然。

同样,Kent也注意到了。

沈渐舟饶有兴致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低眸挑了挑眉。

闻欢目送Kent先生离开,扭头就看见对面沙发上的沈渐舟,目光停在她脸上。

沈渐舟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睨了一眼沙发上的女士包,“闻小姐,京宴让我转达你:记得回信息。”

“另外……”

沈渐舟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后颈,“Kent盯着看了很久。”

闻欢疑惑的拧着眉,看着沈渐舟离开这片区域,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后颈处,有一小片不平整的皮肤,还留有轻微的痛意。

这是昨天娄京宴从后面的时候留的。

当时她近乎晕过去,依旧处于亢奋的男人,为了让她保持清醒,感受他。

闻欢想起沈渐舟提醒她的话,坐回沙发上拿出手机,见四周没人往这边看,不忍直视的再次点开和娄京宴对话框,看着那条图片消息。

闻欢想了想,打字回道:

【下次能不能,,轻些。】

点完发送,抬眼就见玩了一圈的棠稚跑回来问道,“聊的怎么样了?”

闻欢不动声色的关掉手机,“挺好的,很有希望合作。”

如果谈下这笔合作往来,这就是她三个月后离开娄京宴的退路。

棠稚替她高兴道:“那太好了,争取把Kent先生拿下,国内容不下你,咱们就去国外发展。”

“我看你状态挺疲倦的,这几天肯定没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闻欢感激的点点头,吃完药过后有些犯困。

到小区楼下,闻欢独自下车关上车门,“棠棠,这里不好停车,我自己上去就好,你路上小心。”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棠稚的车开出路面不平的小巷,在与主干道连接的分岔路口,路边的停车位上,正停着辆一尘不染的黑色豪车。

闻欢乘电梯上楼,到达三楼后,长廊里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微黄的灯光下,深棕色的门前站着一道笔直的男士身影。

光影的角度让男人身上的凌厉变得柔和许多,娄京宴停下手中把玩着貔貅的动作,随之看过来。

闻欢手里还拿着钥匙,缓缓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才把新家地址告诉娄京宴没多久,男人今天就在家门口等着她,旁边还放着一个内折的牛皮纸袋,包装上没有写任何提示。

娄京宴拿过那个袋子,给她让出开门的空间,“顺路过来看看,打扰你了吗?”

闻欢摇摇头,把门打开,“娄先生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进去坐坐。”

进到屋内之后,闻欢倒了两杯水,坐在沙发上刻意与男人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下一瞬,腰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揽过。

娄京宴单手将她抱坐到腿上,低眸看着她,“怎么做过以后更生疏了?”

安静的空间内,闻欢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干咽着。

目光所及之处就是茶几上的那个纸袋,看样子里面装的是方形盒子,闻欢感觉到男人传给她的温度,心跳不由得加快。

该不会又要……

闻欢指尖勾着男人的手指,抬眸笑道:“也可以随时熟络起来。”

虽然她还没有缓过来,并不想如此频繁,可是她清楚这层身份的义务。

娄京宴看着女人脸上得体标致的笑容,很美,营业感也很明显。

娄京宴摸了摸她的脑袋,拿过那个纸袋递到她手边。闻欢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却发现并不是她所想的,而是几盒药物。

上面写着消炎药以及药膏等,还有一张手写的服用注意事项,笔迹松弛有度。

男人开口说道:“昨天给你清洗的时候发现有点开裂,这是我找医生开的药,药膏在洗澡后涂。”

闻欢顿时觉得知道这些消息,比看见她原先以为的东西更加一言难尽。

娄京宴把她看的那么仔细。

而男人的口吻,并没有任何奇怪,像是在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来表达他的关心。

“谢谢。”闻欢点头收下,她看了眼客厅的挂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现在不早了,你要不要……”

娄京宴听她这是打算逐客,揽在她身前的手轻抚,“我不想走你会收留我吗?”

闻欢换了个角度回答,“娄先生应该明白,只有拒绝过度暧昧,我们的关系才能长此以往的保持下去,不是吗?”

契约关系就是契约关系,彼此都拎清楚,掺杂的东西越多,这份关系反而会越不稳定。

娄京宴薄唇微扬,惑人的嗓音喊着她的昵称,“欢欢的意思是,不做就没必要联系?”

闻欢默认。

她只想借机尽快把自己身上的那堆破事解决,又不想再利用娄京宴的时候产生罪恶感,所以,私下保持距离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男人不怒反笑,抬起她的脸,“可是,你受得了吗?”

闻欢的唇轻颤着,娄京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只做,不爱。”

“那不是情人,是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