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五个苹果

五条悟明白了魔人小姐的言下之意,猛的站起身消失在众人面前,只留下白三角的三人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含笑对视。

“费奥多尔君,从哪找来的呢?”涩泽龙彦十分好奇,毕竟这个世界里相关的人员只有他们三个,她又是从哪里搞来的尸体呢?

“谁告诉你,那就是尸体了呢。”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小姐对视了一眼,立马想到了什么,同样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个里,坑定有什么惊喜等着的吧?”

费奥多尔小姐笑而不语,只是抖了抖自己肩头的披风,站起身偏偏然的留下一句下次再见,就走出了房间。

恰巧遇到了来找人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她对着两个少年人笑了笑,却得到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虎杖悠仁回以开朗元气的笑容,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警惕的伏黑惠拉住了,两人避开了费奥多尔小姐后,才重新走进房间,见五条悟不在,也就十分干脆的离开了。

“真是警惕啊,伏黑君。”目送了少年人的太宰治可有可无的感叹了一句,然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好了,要开始工作了——涩泽君可不要摸鱼哦!”

“这句话由太宰君你说出来可没有什么说服力呢。”涩泽龙彦撑着下巴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然后他思索了一下, “哎呀,要从那个少年开始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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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羂索带着那个红发青年的尸体回到了他的地盘,据费奥多尔小姐的描述,这个青年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死于枪击,是束缚中提到的那个太宰治的唯一的挚友——这点倒是和五条悟与夏油杰相似。

青年名为『天衣无缝』的术式虽说是预知类的,但并非是能预知未来所有信息的宽泛逆天,而是在战斗中能预知5秒之内的危险,加之其能与天与暴君五五开的体术,确实是算得上是顶尖一批的咒术师了。

羂索还未见过太宰治,但在费奥多尔小姐的形容里,他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且也是个天与束缚。于是羂索理所当然的想到了东京校的禅院家的天与束缚,以及京都校的机械丸,毕竟这种天与束缚的体质可不常见。

他需要试试青年人的能力,即便他与费奥多尔小姐已经定下了束缚,正常情况下她是无法欺骗他的,但是还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更何况,无论是织田作之助还是太宰治,又或者是费奥多尔,他都不曾听闻过,按照他一向的谨慎,一切都需要他小心求证,否则他也不会能从千年前活到现在。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对这具尸体做了他最熟练的开颅手术,沿着人头一圈切开了头盖骨——他用的还是专业的手术工具,带着手套的手直接取出了里面的大脑组织,然后将里面清洗干净。

随即他掀开了夏油杰的头盖骨,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大脑组织,任由其蠕动着从里面爬出来,缓缓的移动到织田作之助的脑部。

特级诅咒师的尸身失去了控制,跌落在手术台上旁的地面上,而手术台上的红发青年缓缓坐起身,用手调整了一下头盖骨,轻描淡写的拿起缝合伤口的针线,将头上的伤口缝合起来。

羂索得到了尸体主人的术式和体术,以及一部分记忆——似乎是因为死前受过刺激,这具尸体的原主似乎有部分记忆的模糊,残留的记忆中,有的东西并不多,但包括了他与伏黑甚尔的交手,名为太宰治的挚友,被人利用死去的养子,还有利用他和他一起死去的敌人。

“确实是不错的能力,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用处呢。”他自言自语道,从手术台上翻身下来,将穿着五条袈裟的教主抱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到夏油杰出场的时候,这具身体倒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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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消失不见的费奥多尔小姐不一样,涩泽龙彦出没的地方就十分规律,白天时不时的就在一些艺术展收藏展出现,晚上定时回到高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太宰治则是给五条悟留了一句让他管好人闭上嘴,便消失了一个星期,可就在这个短短的一个星期后,五条悟居然在高层会议的间隙中,看到了他。

原本穿着白色西装和风衣的青年,褪去一身纯白,反倒是换上了一套丁香色外褂的狩衣,内搭的里衣是黑色的,指贯是浅灰色的。

卷发蓬松的青年一把折扇挡住了半张脸,对五条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就和来时一样,步态悠哉了离开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混进高层,还一副深受信任的模样。

当会议结束后,难得比较安分的五条悟寻着六眼视角的空缺处,找到了独自一人的太宰治。

青年晃着扇子悠哉悠哉的吃着茶点,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甚至还招招手示意五条悟一起坐下。

“你怎么做到的?”五条悟大刺刺的直接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嫌弃的吐了吐舌头。

“人心这种东西很好计算的,更别说这些上年纪的人——他们以为自己经验十足了,实则好算计很的。”太宰治看起来心情很好,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即他又对着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来者是费奥多尔小姐,她和太宰治一样,褪去了原本白色的礼服和一贯的裙装,身着绣着紫藤花和绣球花纹的二尺袖,以及紫黑渐变色的改良后只到小腿的袴。

拉斯夫人的面容本就具有东方的柔和和西方的立体,是让人看了十分舒适漂亮的类型,在加上眼前这位魔人小姐有着一头黑发,穿着和服倒也不显得违和。

“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是要干什么坏事吗?”五条悟看了看太宰治手里的折扇,又看了看费奥多尔小姐手里的油纸伞,一脸的感兴趣,他可以看得出来的,他们手里的东西都是咒具不说,而且肯定有一些特殊的效果。

“谁知道呢?”费奥多尔小姐轻笑着,她用撑开的伞面挡在面前,然后从太宰手里拿走了他的折扇,便又一次的离开了。

“接下来,看乐子就好了。”太宰治并不在意被拿走的东西,抚掌大笑了起来,甚至直接趴伏在桌面闷声又笑了好一会儿, “虽然看不到屠龙了,看一场有趣的劣质表演也不错。”

然后他顿了顿,近一个星期五条悟都没有什么异变,显然是还没发现费奥多尔小姐留下的提示——又或者,像猫一样的青年可能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还没来得及去做什么。

“五条悟,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魔人小姐的提示啊……”太宰治露出古怪的笑容, “虽说我这里是假的,你那个可是真的。还是说那就完全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