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网王同人之锦葵
{小离,我明天到东京,约个时间见面吧!——夜子}
明天啊……锦葵再次看了看短信,明天是星期六,说好去看周助和裕太的。
但是夜子小姐的时间一直都排的很满,如果他不配合的话,夜子小姐会很为难吧。
“天道君!”
“皆川老师。”
锦葵向老师行着礼,皆川小姐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温和亲切,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皆川微笑着看着锦葵:“天道君现在是要去美术社吗?”
“嗯,是的。”
“那太好了!”皆川高兴地合掌拍了一下,“去美术社的话正好路过网球部~天道君能不能帮我给切原同学带个口信呢?”
“好的。”锦葵点点头,他对班上的同学还不是很熟,唯独对“切原赤也”这个名字最有印象,估计不只是他,全班同学恐怕都是这样吧!每次英语课都会睡觉,直到被老师亲自叫醒,回答问题的答案也,呃……很特别……=?=
“请切原同学社团活动结束后来我办公室吧!”皆川有些歉意地看向锦葵,“那就拜托天道君了,非常感谢!”
“いいえ。”(不用谢的意思)
网球部是一个充满了干劲的社团,每次锦葵只是远远地路过也能感受到社员们的活力。他很喜欢那样的氛围,但是也许是因为心理年龄太大的缘故,心已经完全静了下来,所以失去了那种张扬的激情。
网球场内正在举行比赛,很多人都围在一旁观看。
锦葵走近了些,四处搜寻着切原的身影,视线在经过赛场的时候却被吸引住了。
幸村精市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这一点是锦葵早就知道的,虽是常常微笑着,那双鸢紫色的眸子里,却带着少年独有的骄傲与坚韧,还有着单纯的倔强和坚持,常人说那是“少年意气”,在锦葵看来,却是充满了生机的象征……新鲜而干净的,即使自己再次重生也无法再经历一次的……真正的年少时光。
球场上的少年,看上去依然纤细,却爆发出锐不可当的气势,平日的温雅被收敛,没了笑意的秀丽面容竟显出几分强势和霸气。
和平日相比完全像是两个人呢!
视线追随着场上不断奔跑和跳跃的身影,锦葵心底突然滋生出奇怪地情绪,淡淡的羡慕、感动,还有……
啊,对了!
锦葵打开背包,拿出一直随身带着的数码相机,难得看见的场景,不记录下来有些可惜呐。
快速地对焦,不停地连拍,久违了的熟悉感让锦葵生出一种时空交错的幻觉,曾经的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仿佛生怕错过最美的瞬间一样紧张地拍摄着,明明知道无法让时间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却还是固执地记录,奢望能在静止的画面中寻回哪怕一点点的,与美邂逅的心情。
总觉得透过镜头展现在眼前的世界,时间流逝地如此之快,锦葵还有些意犹未尽,比赛就已经结束了——won?by?幸村,6:0。
幸村接过一旁社员递过来的水和围巾,眼睛看向的却是球场边角落的位置,那里站着的那个人,总是有很强的存在感,即使比赛时的自己再专心,也能感觉到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幸村觉得很开心,只是这一次的愉悦又和平时打完球的畅快有所不同,心里缓缓蔓延开来的兴奋,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或者说,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晰地体会到。
“幸村学长。”看着走过来的幸村,锦葵收好相机,微微鞠躬。
“呵呵,很少看见天道君到网球部来呢!”
“嗯,我找切原赤也同学。”
锦葵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一群人,切原君标志性的黑发在其中若隐若现,真田君和上次见过的柳学长好像也在那。
“那我帮天道君叫一下他好了!”说着幸村转身,“赤也!”
幸村的声音不大而且温婉,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本来说的热闹的一群人居然很快就安静了,看见幸村和锦葵后,被部长大人点到名的海带君一脸迷惑的晃悠过来。
“部长。”
看着部长大人笑眯眯的脸,切原规规矩矩的行礼,完了又好奇地看向锦葵,虽然是同班同学,他和这个转校生却并不熟悉,到目前为止还没交谈过。
“切原同学,皆川老师让你社团活动结束后去一下办公室。”说完锦葵向着随后走近的真田和柳点点头,“真田学长,柳学长。”
真田也点了点头,“天道君。”
“天道君,找赤也有事吗?”一看见锦葵,柳搜集资料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
“嗯,已经转告切原同学了。各位还要练习,我就不打扰了。”
锦葵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等等,天道君是要去美术社吗?”
有些疑惑地看着微笑着的幸村,“嗯,是的。”
“我正好也要去美术社,一起过去吧!”
“不好意思,让天道君久等了!”
“不会。”
微笑似乎是少年习惯性的语言,初看时觉得温和而疏远,不过可能是因为渐渐熟识,现在的笑容里多了一些发自真心的热情,整个人亲切了很多。
因为刚在社办冲过澡,苍蓝色的发还来不及擦干,细小的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下,在阳光和凉风的的催生下泛出丝丝水汽,带着清新的味道。
如同蓝色矢车菊一般的少年。
“学长,给。”锦葵从包里掏出一直随身带着的毛巾,干净的毛巾用无菌袋包着,是锦葵的备用品。
幸村微微睁大眼,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眯眯地样子。
“谢谢!”
“学长刚才的比赛很精彩!”
“!”幸村转头看向身旁和自己并肩走着的学弟,一向平静无波的澄澈眼眸里是满满的欣赏和赞美,无机质的金色有着如阳光般的和煦。
“呵呵,谢谢夸奖!天道君的剑道和弓道也很精彩啊!”他看了有关天道锦葵弓道大赛时的视频,那时才十岁的他就已经足以让他人仰望了,更不用说那天看到的剑道……如此遥远的差距,总觉得有些不甘呢……
“学长为什么会学网球呢?”
幸村又看了看锦葵,这一次,对方没有再与自己对视,没有表情的侧脸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小的时候和爸爸一起打网球,觉得很快乐。”想到家人,幸村温柔的笑容里多了一份依恋,“也很喜欢那种尽全力挥拍的感觉。”那种瞬间总是令人畅快淋漓。
“嗯,可以感觉得到。”锦葵表示理解的点头,微微弯起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打球时候的学长很快乐。”所以让看球赛的他也被感染上了好心情。
“呵呵,天道君在练习剑道和弓道的时候也一定很快乐吧!”
“嗯。”锦葵停顿了一下,“尽管开始的理由和学长的不一样,但当它们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时,就会觉得再也无法分割了。”
那开始学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呢?又是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才达到那样的境界?
说不出突然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很想再靠近一些……
“呐~天道君,我可以叫你锦葵吗?”
身旁的学长依旧笑得一脸温柔,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嗯,可以。”对于称呼之类的,锦葵并不在意。(=?=所以才会将错就错无所顾忌地称呼女王为“小景”啊!)
“那天道君以后叫我精市就好了,称呼学长的话会感觉很生疏呢!”幸村笑眯眯地,嘴角上扬的趋势也加大了。
“嗯,精市。”
不叫不觉得,换了一个称呼之后真的感觉两人一下子亲近了很多,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太大的跨度让一向不在意这些的锦葵竟然难得的有了些不自在。
明明今天去的比较早,画室里却一反常态的只有两三个人。
“啊!幸村君,天道君你们来啦!”
水野活泼的打着招呼,圆圆的娃娃脸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
“水野桑。”
“水野前辈,社长今天不过来吗?”
“呵呵,‘美联’开会,所以今天是自由活动哦~!”说着女孩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呐~我也要走了,再见~!”说着不等在场人的回应就一阵风地消失在门口。
已经习惯了的锦葵走到自己的画板前,揭开掩着的布,开始完成昨天遗留的作品。
幸村也撑起了一个多星期没用的画板,整个画室陡然安静下来,这样的沉默又和平日的稍有不同,伴着炭笔摩擦画纸的轻轻声响,出奇的和谐。
等幸村从色彩的世界里出来时,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斜的厉害,画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哦,不!还有锦葵!
锦葵早已完成了自己的画,正坐在靠窗的长椅上,头微偏靠着椅背发呆。
总是这么安静呐~这样坐着不动的时候就像中世纪的法国油画,似乎与现实之间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界限。
幸村把视线转到对方的画板上,这次画纸上的是淡淡的黄昏,精巧的庭院里各种植物肆意地生长着,被夕阳染成了暗金色,却透着一股温馨……还有浓浓的怀念……
“锦葵很喜欢植物?”虽然只看过锦葵的两幅画,却能从其中体会到那种对植物的热爱。
“嗯,总是安静却又充满了生机。”听到询问的锦葵回头,嘴角是不掩饰的小小喜欢。其实他也很喜欢各种动物,不过更喜欢用相机去记录它们。
锦葵的反应没有逃过幸村的眼睛,鸢紫色的眸子里满是真心的笑意,“我知道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呐~锦葵,下次一起去写生吧!”
金色的眼瞳一下子亮了起来,明明是背对着光线,却还是可以让人毫不费力的欣赏到那一抹澄澈。
“嗯,好!”
幸村怔住了,心跳一下子乱了节拍。
真是!其实没什么嘛!
真的没什么!幸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硬生生地忽略了心底突然升腾起的怪异。
偶尔这样,很正常!
【最开始,还可以逃避,总要到最关键的时刻才发现,最不应该妄想去欺骗的——就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