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邂逅东北豹

第二天窦芍药去“草帽顶”巡护,越野车刚开到山脚下,还没停稳,就从山坡上连滚带爬地跑来一对中年夫妻,他俩见到窦芍药8个人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停住脚步呼哧带喘说不上话了,就比划,好半天才喘匀些,才能开口说话。

他们是附近村屯的村民,春耕播下种子后的农闲时节,夫妇俩起早上了“草帽顶”,想挖点野生的芍药根,或者穿地龙等中药材,卖了补贴家用。

正当两人弯腰低头刨药材的时候,突然十几米远的树林里想起**,接着十几只梅花鹿惊惶着跑了过去。还没待两人的目光从梅花鹿身上收回,就见一道身影从后边窜了过来……

这是一只体型硕大的东北豹!

野生梅花鹿是被东北豹追撵,才惊惶逃散的。东北豹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的功夫就从他俩的视线中蹿了过去。

夫妇俩吓堆碎了,因为他俩分明感受到东北豹从身边追过去的时候,它冷冽、凶残的余光扫了一眼,虽然他俩与东北豹隔着十几米,但依然能感到那一眼的压迫感和凌冽。

他俩吓坏了!不知道东北豹撵没撵上梅花鹿?如果没撵上,饥肠辘辘的东北豹就可能返回来,把他俩当做腹中餐……

两人扔下半背筐药材和铁镐,向山底下狼狈逃窜。感觉身后传来冷飕飕的风声,以为东北豹真的张着血盆大口撵了上来。

他俩使出了洪荒之力,不顾一切地狂奔下山,结果就遇见了窦芍药她们。

望着夫妇俩汗流浃背,惊魂未定的样子,窦芍药却兴奋起来。

终于有人与东北豹直面相遇了!

她们女子虎豹巡护队成立3年了,一直没缘分看见东北虎和东北豹的身影,成了她们的遗憾。

窦芍药拿出水壶让夫妇俩喝了点水,冷人镇定些,便惶惶地下山了。

队员们无比兴奋,虽然知道与东北豹相遇是非常危险的,但仍眉飞色舞地议论着,期待与美丽的东北豹不期而遇。

为了安全,窦芍药没有再把8人分成两组,而是聚在一起进山巡护。

可直到下午3点下山,也没遇见那只无比期待的东北豹。队员们都很失望,情绪有些低沉。

快要下到山底的时候,她们经过一个悬崖,悬崖有十几米高,下边凹进去两米多,是个避雨休憩的好去处。

突然彦霖惊叫一声。

窦芍药跑过来,看见悬崖下的枯叶上有两滩新鲜血迹,旁边丢着一只梅花鹿的蹄子。

“这是那只东北豹吃剩下的梅花鹿蹄子。”窦芍药把梅花鹿蹄子捡起来看了看。

“东北豹比梅花鹿大不了多少,它一顿能吃掉整只梅花鹿吗?”金美丽皱眉问。

窦芍药心里咯噔一下,“是啊,东北豹肯定吃不下一只梅花鹿,它一顿顶多能吃下半只而已。大家赶紧撤离,东北豹喜欢把吃剩下的猎物藏起来,饿了的时候再回来吃掉。”

“哎呀,万一东北豹藏起来的梅花鹿就在附近,我们可就遭殃了。”杨丹惴惴不安地说,脸色顿时煞白。

窦芍药抓紧时间拍了几张照片,带领队员们火速撤离了。

回到朝阳林场,窦芍药让扈红坐别人的车回县城,说要在母亲家住几天。

“咋了,跟马志军闹别扭了?”扈红警觉地问。

“没有,儿子不在家,我想在这里照顾我妈几天。”窦芍药挤出一抹微笑。

“真没跟马志军闹别扭?”扈红不相信地问。

“拌了几句嘴而已。”窦芍药知道,啥事也瞒不过闺蜜的眼睛,就撒了个谎。

“那么简单吗?是不是马志军欺负你了,还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扈红知道窦芍药在搪塞自己。

“嗨,你想哪去了,快上车回家吧。”窦芍药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芍药,马志军要是出轨了,你告诉我,我把他那骚东西割下来喂狗!”扈红眼里露出阴狠的目光。

吃罢晚饭,一家人谈了会儿天,窦红英站一天柜台乏了,就和窦勇回西屋睡觉去了。

窦芍药和徐翠翠聊了半宿,母亲唉声叹气,说父亲一个人在山上遭罪,她心里总是惦记他,想去参场陪父亲。

窦芍药安抚母亲,“妈,你不用担心,你也别去参场陪我爸遭罪,过些日子我去参场把他劝回来,参场包出去得了,五十好几的人了,别在那当野人了。”

徐翠翠信以为真,转身沉沉睡去。

窦芍药却睡不着了,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父亲在参场过着野人日子的画面,一会儿是马志军在外推杯换盏,油光满面的样子……

鼻子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库晓晓的水蛇腰和顾盼有神的三层眼皮出现在眼前,接着马志军脖子上的吻痕不断地在脑海里晃动。

窦芍药辗转反侧睡不着,怕翻身声把母亲扰醒,索性躺在炕上忍着不动。

可是越躺越觉得石头炕面硌得骨头疼,又不敢频繁翻身,窦芍药就悄悄下炕,披着外套来到院子里。

一轮明月当空照耀,月色如水,向大地洒下万道月辉。蛙鸣阵阵,山风轻拂,窦芍药推开院门,想在胡同里走走。

突然院外闪出一个人影,惊愕了下,便迈开慌乱的脚步匆匆朝外走去。

但他还没走出几步,窦芍药就喊住了他,“别跑了,我知道你是谁。”因为她看见,那个做贼似逃跑的人,脚步并不利索。

那人听见喊声停住脚步,背对着窦芍药,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剪影般的身形。

窦芍药走到他身边,“清晨,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站在我家门外干什么?有事吗?”

苏清晨转过身,神情尴尬地咳了几声,“我,我刚出诊回来,路过你家。”

“谁家的人病了,要你这么晚出诊?”窦芍药突然笑了,“咦,你出诊怎么不背药箱呢?”

苏清晨我了半天,脸上火辣辣地发烧,幸亏月夜看不清,不然他红得猴屁股似的脸还不让他臊死才怪。

“你,你这两天咋不回县城住呢?”苏清晨嗫喏着问。

窦芍药心里呼啦一声,自己在母亲这住了两天,他咋知道别墅的?难道他昨晚也来母亲家门口“站岗”了?

窦芍药第三天回了趟县城别墅,她前天来母亲家的时候,没想要在这住下,所以没带换洗的衣服和睡服,化妆护肤品也扔在家里。

她打开房门走进客厅,屋里静悄悄的没人。窦芍药把换洗衣服和睡服装进一个旅行箱,化妆和护肤品装进双肩包,匆匆锁上门,逃也是的回到越野车上。

她担心马志军突然回来,遇见了尴尬,或者马志军纠缠,让她无法脱身。

马景阳在“野战训练营”只呆了一周就被“遣送”回来。原因是他一周内相继跟三名同学打架,而且下手特别狠,把人都打出血了。

训练机构让马志军去接人,学费没有退给他,说就当包赔被马景阳打伤的人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马志军苦口婆心哀求他们,不要“开除”儿子,可培训机构说,马景阳是害群之马,训练营几十个孩子都害怕与他相处,一些学生家长听说后提出警告,如果不开除害群之马,他们的孩子退出训练营。

无奈,马志军只好派人把马景阳接回来。

马景阳到家后,马志军本想臭骂他一通,害自己白白损失一万多不说,还被人家称为害群之马,他感觉作为家长脸上无光,似乎受到了侮辱。

马景阳却满不在乎,没事人一样满屋子找他妈。

马志军刚开口训斥他,马景阳就脖子一梗,眼珠子瞪得溜圆跟他吵架,像个难以驯服的小豹子。

马志军不知道儿子最近怎么了,跟他说话带搭不理,动不动就跟他戗茬翻白眼,一点也不像11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倒像是16岁青春叛逆期提前了。

马志军气不打一处来,给窦芍药打电话,想让她回来管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