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吻痕
B窦芍药在家里待了一天,就和扈红她们进山巡护了。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就到了暑假,马景阳4年级毕业,暑假过后就该上小学5年级了。
这天晚上马志军回来得早,窦芍药炖了羊蹄白萝卜汤,娘俩正津津有味地喝汤,马志军推门进来了。
窦芍药和马景阳觉得稀奇。窦芍药起身去厨房给马志军拿碗筷。回来时,马志军洗完手坐在餐桌上。
“景阳,我给你报了个‘野战训练营’,时间是一个月,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马志军喝了一口羊蹄汤。
“我不去!”马景阳态度冷淡。
马志军惊愕地抬起头,“你不去?你不是一直要参加‘野战训练营’的吗?”
“我不去,我现在不想去了。”马景阳没好气地说。
“你去年不是还吵着要参加吗,咋的了,今年就不想去了呢?”窦芍药放下碗,温柔地看着儿子。
“就是啊,去年你哭成那样非要去,爸爸说你年纪小,答应你今年再去,我都给你报上名了,你咋突然不想去了?”马志军一手拿碗,一只手在马景阳脑袋上爱怜地抚摸着。
马景阳似乎嫌弃爸爸的手,脑袋用力地摆动,甩开了马志军的手,筷子啪地放在桌子上,冲马志军瞪眼说道,“你别管为啥,我就是不去了!”
马景阳干脆不吃饭了,气哼哼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咣当把门关上。
马志军见儿子如此对待自己,有些恼火,站起来就要追过去教训马景阳。
窦芍药拉住他胳膊,“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既然他不愿去,你就不要勉强他。”
“小兔崽子,我咋得罪他的,跟我说话劲儿劲儿地,像吃了枪药似的。”马志军坐下,不满地说道。
看来马景阳是真生气了,直到窦芍药和马志军吃完饭饭,她洗涮完毕,马景阳也没出屋子。
马志军接了一个电话,朋友约他去打牌,他拿着手包出去了。
窦芍药敲开儿子房门,看见马景阳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咋的儿子,跟你爸那个态度说话可不对啊,他也是好意,你这样戗着爸爸,妈妈得批评你!”窦芍药在他身边坐在。
马景阳停止玩游戏,看着窦芍药的脸恳求道,“妈,你不要再去女子巡护队了,你就安心地在家养着吧,咱家也不缺钱,你干嘛要那么辛苦呢。”
儿子知道关心自己了!窦芍药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爱惜地抚摸着马景阳的脑袋,“儿子,妈妈参加女子虎豹巡护队,不是为了挣那点工资……”
“可是妈妈,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出去工作了,你就听我的吧,好好在家当你的全职太太,守着这个家好吗?”马景阳恳切地说。
“儿子,妈妈不喜欢憋在家里,妈妈喜欢大自然,喜欢野生动物,喜欢绿水青山啊。”窦芍药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
“妈妈,我知道你的工作很有意义,你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妈妈,可是妈妈,我求求你了,就算你为了我,好好地呆在家里行吗?”马景阳的眼里有了盈盈的泪光。
“儿子,妈妈现在这么年轻,憋在家里实在难受啊,每天身上像长了虱子似的不自在,可是妈妈到了大森林里却不一样,呼吸顺畅了,精神头也旺盛了。”窦芍药开导马景阳。
“妈妈,我好怕,我怕你受到伤害,我更怕失去你……”马景阳抱住了窦芍药。
窦芍药以为儿子因为她受到马蜂的伤害,差点丧命,而担心她的安危,就拍着怀里马景阳的后背说,“你放心,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是,她哪里知道马景阳话里的意思!
马景阳担心的不是她生命的安危,而是害怕她失去这个家,而被库晓晓鸠占鹊巢!
就在前天下午,第一天放暑假的马景阳被奶奶接去,说要在她家住几天,好好陪陪奶奶。
现在的马景阳,和奶奶存在着巨大的代沟,两个人说不上话,也没有共同语言。他只跟奶奶相处一上午就腻了,他打了个出租车回到家,想把游戏机拿到奶奶家,打发无聊的时间。
出租车快要驶进她家别墅的时候,他看见马志军和库晓晓走出家门。
他俩来到轿车前,父亲拉开车门请库晓晓上车,库晓晓在钻进轿车的一瞬间,飞快地在马志军的腮上亲了一口……
那天窦芍药进山巡护没在家。马景阳回到家里,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香味,他嗅着鼻子来到父母卧室,发现窗子打开了,他就猜到了,马志军打开窗子是为了把那股香味放出去。
马景阳坐在父母的**哭了,他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找了个理由,留在家里。
今天晚上,马志军突然提出让他参加“野战训练营”,他当即就猜透了父亲的用意,训练营是几百公里的省城一所学校开展的,马志军是想把他支开,他好与那个骚狐狸回家鬼混……
窦芍药不知儿子话中的含义,安抚了马景阳一阵,把他哄睡才离开他的卧室。
“野战训练营”的学费是1万2千元,马志军既然把学费交了,再想退回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夫妇俩跟马景阳商量后,还是由马志军的司机开车,把马景阳送到了野战营地。
这天窦芍药她们去“黄花岗”巡山,发现了太多的兽套,她想把兽套全部清理完毕,后天按计划去“草帽顶”更换远红外相机电池,因为那里相机的电池估计没电了,就跟大家在“黄花岗”多清理了一个小时。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黑透,窦芍药腰酸背痛,打开冰箱想找点剩饭剩菜对付一口,早点上床休息。
可是冰箱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窦芍药再看看空空的屋子,冷冷清清,心情顿时沉郁下来。她在冰箱里仔细搜寻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
忽然她想到儿子喜欢吃零食,兴许他屋里能有奇迹发生呢。于是她来到马景阳屋子,果然在他抽屉里找出一包干吃面。窦芍药拆开包装,边吃边来到客厅,就着开水把一包干吃面吃光。
时间到了晚上9点,马志军还没回来。窦芍药打开电脑,把最近拍摄的照片放大,仔细地归类、选片。
最后,窦芍药选了7张满意的照片,放在了网上。她抬头看墙上挂钟,时间过了10点,马志军还没回来,她感觉实在疲乏,没有力气等他回来再给他洗衬衣了,何况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最近马志军喝酒的频率更加频繁,回来的也越来越晚。
窦芍药来到卧室,钻进被窝想看看手机微信,不想脑袋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马志军像死猪似的睡在身边,不知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窦芍药竟然不知道。她感觉纳闷,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看来昨天自己确实累坏了。
窦芍药起床来到客厅,看见马志军的衬衣扔在沙发上,抓起来进了洗手间。
窦芍药打开水龙头,一股清水浇在衬衣上。窦芍药突然抓起衬衣,把它从水流中抢救出来。她拿起衬衣,凑到鼻子下嗅了起来。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进鼻孔。又是那股气味!窦芍药眉头紧皱在一起,将衬衣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怒火从胸腔内腾然升起。
窦芍药抓着衬衣来到二楼卧室,马志军还在**烀猪头。窦芍药气哼哼地走到他跟前,刚要伸手把他摇醒,眼睛就被他脖子上的一道淡紫色的印痕吸住了。
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