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咒术

自从上次宴会一事后,祁宴非常相信她的能力。

再者,看她严肃的样子不像假的。

“那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解除咒术?”

耳边传来询问声,沈枝看到祁宴眉头微拧的模样,轻声开口解释道:“咒术和捉鬼算卦是不一样的,我必须要知道下咒术的人是谁,才能解除这咒术。”

“不过以我观察,这咒术最起码有年份了,要找出幕后之人怕是很难。”

听到这话,祁宴深邃的眸光透出一丝冷意。

竟敢在祁家下咒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这时,沈枝似是想到什么,她抬脚走到院中古槐树前,顺势往半空甩了张符纸。

没一会儿,符纸泛着金黄色光芒将树笼罩。

祁宴见此,立马跟了上去:“枝枝,可是有什么发现?”

围着古槐树走了一圈,她指着树干间萦绕的黑气,语气肯定开口:“有,下咒之人与祁家关系匪浅。”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沈枝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在祁宴的手指轻轻划了一道,鲜血顺着树干滴落在土壤里。

霎时,古槐树萦绕的黑气有所消退。

见此,沈枝心中已然有了头绪。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威严的嗓音声响起,她眼神余光就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过来。男人西装革履,眼神锐利,身侧的女子一袭藏蓝色旗袍,温婉而又不失美丽。

“爸妈,枝枝说老宅被人下了咒术,我带她四处看看。”祁宴将沈枝拉到身后,挡住祁骁不悦的视线。

听到这话,祁骁冷哼一声:“咒术?笑话!这古槐树可是祁家的镇宅之宝!”

“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非搞江湖骗子这套给谁看?丝毫没祁家儿媳该有的的样子!”

闻言,祁宴神色骤然一冷:“爸,枝枝很好很聪明,你不应该这样说她。”

沈枝看着眼前宽大的背影,内心划过一抹暖流。原来被人护在身后是这样感觉,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好?”

“好到网上都是她黑料吗?”

祁骁轻蔑的言语让祁宴脸色阴沉,他刚要开口,右手就被人猛地握住。

紧接着,一道温柔地嗓音悠悠传了过来:“爸,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你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今天不带回来,怕是会凶多吉少了。”

此话一出,祁宴眉目微拧,黑眸沉沉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私生子,你不要污蔑我!”祁骁满脸怒气,或许是因为心虚,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慌乱之中。

“爸,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最近你连做噩梦和接二连三的生病都是败这咒术所致,若不要来私生子的血解除咒术,一年之内你必定横死!”

回想前段时间噩梦多病的自己,祁骁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眼中浮现害怕。

“祁骁,是真的吗?”

温婉的嗓音响起,沈枝这才看向祁骁身边的女子,见她额间黑气浓烈,她心下大惊,快速掏出符纸甩到她的额头上。

林婉被这突如其来的符纸吓了一跳,她刚要伸手揭掉,就被沈枝制止。

“妈,不能揭!”

“这符纸一揭,不出一月你就会暴毙而亡!”

林婉身子一颤,神情更是慌乱无措。

“下咒之人就是转了别人的厄运和疾病到你身上,现在你已经被黑气萦绕,若再不解除咒术,真的是凶多吉少。”

她语气凝重,让人不得不信服。

“爸,你要再不打电话,我就派人去查了。”

凉薄冷漠的嗓音传来,祁骁心中一惊,连忙开口拒绝:“不...不用,我打。”

他深知自家儿子的手段,要让他去查,他怕自己会毫无秘密!

趁祁骁打电话之际,沈枝从身上掏出桃木剑挂在林婉身上,随即又念了一连串符咒,符纸泛着金黄光芒消失。

“妈,我已经将你身体的厄运驱除,这些天你一定要戴好桃木剑,防止邪祟上身。”

“要是让邪祟上身,我也难保你的性命。”

听到嘱咐,林婉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戴好。”

半小时后,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走进老宅,他双手紧扣书包带,眸中尽显紧张。

祁骁见此,立马上前迎去,并把他介绍给林婉。

“婉儿,他叫淮聿,是...”

话刚说一半,就被林婉凉薄的嗓音打断:“不用介绍了,先解咒。”

一时间,氛围莫名有些尴尬。

沈枝见此,立马上前解围:“爸妈,既然人到齐了,那我开始解咒了。”

说完,她走到祁淮聿面前,嗓音轻柔开口:“弟弟,把手给我,我需要取点血作为饵。”

祁淮聿特别配合,取血过程也没有喊疼,这让沈枝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将兄弟两人的血倒入树干后,她将符纸贴在铜钱剑上,嘴里念着咒语,待符纸燃尽后,铜钱剑泛着金黄色光芒劈向古槐树。

大树倒地的那一刻,祁骁和林婉骤然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解咒让沈枝耗费了太多精力,在铜钱剑落地的瞬间,她也因为体力不济晕了过去。

关键时候,祁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随即脚步匆匆走进老宅。

深夜。

祁骁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林婉。

他踌躇半晌,开口打破大厅的沉寂:“婉儿,淮聿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

结婚几十年,林婉对于他的道歉早就听腻了。

她勾了勾唇,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祁骁,当初我们结婚是商业联姻,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也不用和我道歉。”

“我不在意你外面有多少莺莺燕燕和孩子,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别把他们往家里带就行。”

“还有,下咒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你外面女人做出来的,我希望仅此一次。”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林婉起身上楼,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因为私生子的出现而生气。

祁骁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原来不被人在意,心中会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