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小咪缩了缩脖子, 耳朵微微耷拉下来一些。

——当时它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它的亚兽, 又没法说话, 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喂血……

“这个是长久性的吗?”陆迩轻轻捻着滴子花的花瓣, 自言自语地猜测, “滴子花对你的血产生这么强烈反应的原理又是什么?”

从科学的角度考虑不出来, 陆迩尝试换了种思路,尝试从玄幻的角度思考问题。

小咪的血能够一瞬间治疗他身上的伤口,感觉像什么“生命能量”之类的东西;受到重伤之后变成小猫崽保命也印证了这种猜测;

另一方面,在人类历史的古代,大部分文明因为经历生殖崇拜的缘故,对孕育的整个过程都带着敬畏之心,认为生命的诞生有特殊的力量,甚至有些地方下葬时会把逝者裹到类似母体子宫的地方, 崇尚生命之气会把死者复活转生。

如果这个世界的生育过程身上会带着和小咪血液一样的生命气息,那滴子花对它有反应也不奇怪。

陆迩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咪的毛肚皮。

这只能够变成小猫崽的大狮子真是个谜。

猜到了原因, 现在还找不到解决办法。

为今之计, 只能多等一阵子, 看小咪的血中的“生命之力”能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

不过不管怎么说, 过两个月他的肚子没有鼓起来,基本也就证实滴子花的误报了。

陆迩暂时接受“被怀孕”的事实,抱着小咪出门去查看部落里的工程进展。

第一座四合院的建立给了兽人们高涨的信心和动力, 也让他们收获了许多经验。

后面再起新的房屋的速度快了不少。

同时, 田地里的红薯也都已经栽下去, 经过兽人和幼崽们的浇灌, 如今涨势还不错。

只是目前还没有粪肥。

按照陆迩的新规划,各家四合院内单独建厕所,在墙后挨家挨户做小型化粪池,由各院人自己管理使用。

所以这茬红薯只能靠土壤自身的肥力和草木灰了。

此外,陆迩之前规划的猪圈也先把简单的栏杆修建了起来。

迁徙之前部落里尝过了那些美味的驯养猪的猪肉之后,也起了养猪的心思。

驯养家畜的推广正中陆迩下怀,他专门规划了一大片地盘做猪圈。

猪圈涉及成小单间的模式,方便各家各户养猪,也可以集中蓄养,对猪食猪粪的处理都比较方便。

大致的猪栏装好之后,小噜和它的两头母猪率先入住。

小噜适应状态良好,两头母猪却很不自在,经常撞栏,只能让兽形比较威猛的兽人靠气场压制;但又不敢过于吓唬它们,免得吓得它们不吃食。

其他人家有精力的也出去抓了小猪仔回来。

几个强壮的兽人合作,猎杀大猪,把一窝小猪带回来分一分,不少人家都分到了可以豢养的猪仔。

陆迩把自己养猪的经验传授出去,包括猪食的配比、猪圈的卫生清理,还有最关键的阉割小公猪。

多了一大堆同伴,小噜非常兴奋,虽然分栏不能过去,但它经常凑在栏杆旁边对旁边猪栏里的小猪“噜噜”乱叫,常常带得猪圈里此起彼伏的猪叫,猪声鼎沸。

陆迩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发现不论是建房还是种地,现在大部分工作都干得有声有色,所有人都沉浸在建设新家园的快乐之中,哪怕是刚加入部落的野生兽人们也被带动起来,不自觉露出了欢欣的神情。

因为腾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尊敬的巫医怀了崽儿,对陆迩又同情又为他高兴。

这些复杂的情绪展现出来的结果就是陆迩要做点什么活儿,立刻就有人抢着来帮忙。

陆迩两辈子都没体验过这种“团宠”的感觉,闲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咪更是气得炸成一个小毛球,一整天都没缓过来。

原定的日常计划因为突如其来的“被怀孕”而中断,看兽人们干得有模有样,陆迩稍微放下心,重新修订了自己的日常安排。

上午出门寻找附近的有用植株,因为腾不许他干重活,派了兽人来替他下田。但陆迩育种的过程涉及指环和灵水,不方便给其他人看,所以工作一度停滞。为此他特意找烧陶组预定了几个花盆,准备放到帐篷里用盆栽的方式育种;

下午则在帐篷里做一些手工活和酿造的尝试。

兽人们的辛苦陆迩看在眼里,部落搬迁也是一件大事,因此他打算准备一点礼物给整个部落做乔迁之喜。

为此他特意找其他人家借了好几口大陶瓮,把自己车上的小米几乎都用了进去。

他要酿酒。

之前酿醋的时候,陆迩积累了不少酿造的经验,酿造简单的米酒还有几分信心。

兽人们应该从未尝过酒精类的食物,这种在地球上流传千古、屡次发展的饮料,一定能带给兽人们不一样的体验。

粮食酿酒应该是到了农耕文明进行到一定程度、食物温饱充足的情况才出现的。

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中,陆迩感受到了对未来的希望,相信他培育出来的种子,一定能够生长出足够的粮食。

……

因为花盆还没送到,陆迩上午能做的事情就是多寻找可用植株,挖了带回去。

每天腾都会指派一个兽人跟着陆迩,今天轮到的还是个老熟人。

陆迩看了看勇搁在胳膊下面的拐杖:“你的腿还好吗?”

勇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已经快好了,干活儿绝对没问题——我们干什么?”

时至今日,小咪对这只又傻又憨的豹子还是没什么好感,没好气地瞪着他,心想怎么烈没把他看住。

陆迩不知道小咪在想什么,但他碰巧也想到这个问题:“烈没拦着你?”

“烈这几天在忙着建房。”勇叹了口气,抱怨了一句,“姆父也在忙别的,我不活动一下就闷死了。”

陆迩知道白须这阵子对编织产生了兴趣,每天忙完活之后就去多羽那里请教。因为烈主动承担了照顾勇的工作,白须十分放心,大有常住在多羽家的气势。

因为勇是当初为了保护车队受伤的兽人里伤势最重的那一批,在新部落安置下之后,腾和陆迩都没有要求他们干什么活,倒是还能行动的兽人们坐不住,尽力做些杂务事。

勇腿断了比较惨,只能趴在原地打夹板,好不容易能变成人形了,赶紧拄着拐杖出来放放风。

陆迩对腾指派过来的兽人只有一个要求:别瞎搞事,是熟悉的勇更好,于是带着勇向着竹林另一边出发。

这一代的新作物还挺不少,陆迩已经找到了好几种有培育价值的作物,甚至还找到了另一种很原始的油料作物,很类似油菜。

走在路上,勇看着陆迩的在地上寻找各种植物的动作很好奇,忍不住问:“绿耳,有没有让我做的事情?”

“没有。”略迩正仔细琢磨着地上的一朵花,猜测它的果实和种子的姿态,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咪静静蹲在一旁,看着勇憋气的样子,不屑地甩了甩尾巴。

——它的亚兽一旦沉迷到农业活动里,谁都别想打扰他。

——也就只有它能够吸引工作中的陆迩的目光了!

勇有些失望地抓了一片草叶放在嘴里嚼,不由得想起自己说想要承担陪陆迩外出的工作时,烈反对的神情。

烈好像还是怀疑他喜欢绿耳?尤其是角不在之后。

但是他这些日子好像都没怎么想过找哪个亚兽一起过日子。

出神地回想了一会儿,忽然勇轻轻动了动鼻子,察觉到空气中出现陌生的气息,猛然回过神来,警惕地站起来,抢到陆迩前面:“有人。”

陆迩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反手握住了弓弩的把手,警惕起来。

小咪弓起腰,眯着眼睛微微判断了一下气息,瞬间扑向了一个方向。

陆迩一愣,压低了声音叫道:“小咪,回来!”

这家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没过多久,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陆迩和勇小心翼翼地跟过去,看到一个兽人捂着半边脸哭丧着坐在地上,指缝还有渗出的鲜血。

仔细看过去,这个兽人似乎还有点眼熟。

小咪则蹲坐在一边,有些傲慢地舔着爪子。

陆迩手没有从弓弩上松开,试探着问:“你是?”

那个兽人抬头看到陆迩愣了愣,过了一会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你是红木部落的那个亚兽?”

勇皱了皱眉:“有点眼熟。”

陆迩端详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当初他们去黑河部落换盐的时候,黑河部落里主持换盐的兽人好像就是他。

——黑河部落的兽人怎么会在他们附近?

陆迩与小咪对视一眼,脸色不变,皱着眉问道:“不好意思我的猫挠到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红木部落迁徙到这里来了?”那个兽人有些委屈地看了那只小猫一眼,才回答,“我是奉了神使的命令来找人的。”

他以为这一带还是无人居住的野生地带,所以大摇大摆地过来;没想到进了红木部落的地盘,按照部落之间的规矩,被攻击了也只能怪自己没打探清楚。

“神使?”

陆迩微微一怔。他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寻找传说中能够在神罚土地上行走的神使,看能不能破解神罚天灾的谜题,没想到这次竟然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得到了神使的消息。

“黑河部落什么时候和神使有关系?”勇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提到这个,那个兽人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脸上被小咪抓伤的地方也不痛了:“之前我们部落迁徙之前,从神罚的土地里忽然走出了两个神使,说想请我们帮忙找个人!神使给我们指点了迁徙的方向,首领安顿好之后就派了不少人出来找神使要找的人。”

真的有能够在神罚土地里自由行走的兽人?

陆迩神色严肃了一些,询问道:“要你们找什么人?”

那个兽人折了一根棍子,一边歪头回忆一边在地上简单地画了几笔:“说是要找他们失散的族人……跟这个东西有关系。”

他画的不是什么动物或者人,而是一株歪歪扭扭的植物,植株低矮,结出弯月状的果子。

画功太差,陆迩和勇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那个兽人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又补充:“神使给我们看了那个果子,红的,闻起来有点刺鼻,会打喷嚏……”

努力描述着当初见到的植物,兽人最后满是希冀地看着陆迩和勇,“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弯月状、红色、有刺激性气味……

——辣椒?

陆迩神色微微一凝,脸上神色丝毫不变,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没见过。”

他之前培育辣椒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小菜园,一般没人接近;培育之后又因为对迁徙没什么用,所以没有推广出去,只自己加工成了辣椒酱。

也就是说,除了角,红木部落其他人应该都没见过辣椒。

果然,勇仔细端详之后也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

那个兽人有点失望,站起来拍拍屁股:“那好吧,我再去别处问问。”

“等一下。”陆迩叫住他,问了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那神使长什么样子?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在神罚的土地上行走?”

听到陆迩询问的第二个问题,那黑河部落的兽人有点不太高兴:“神使的力量怎么会轻易告诉我们?”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神使和普通的兽人差不多,更为高大健壮一些罢了……哦,他们眼睛的颜色倒是都一样,都是很深的绿色。”

——很深绿色的眼眸?

陆迩神色一凛,迅速回想起他骑着小噜去找角的时候,看到重伤的大狮子正在和一头雄壮的蛮牛战斗;而那头蛮牛的双眸,正是墨绿色!

他下意识看向了那只小猫咪,果然看到小咪弓起了腰,紧绷着身体,双眸晶亮,透着一股愤恨。

以防小咪失控,陆迩赶紧上去把它抱了起来,最后问道:“神使还在黑河部落吗?”

看那兽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好,陆迩赶紧补充了一句,“如果我们找到相关线索,可以送去给神使。”

这下那兽人开心了许多,“还有一个神使留在我们那,如果你要去的话,沿着那条河往上游一路走就可以了。”

陆迩没什么要问的了,三言两语打发走他,感受到怀里的小猫咪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心里的疑惑却更加深厚。

从第一次得知神使的存在后,角的反应就很奇怪;到现在神使真的出现,明显能看出角对神使充满了敌意。

这让陆迩原本存着的去黑河部落寻访神使的打算隐藏了起来。

相对来说,他还是更信任相处这么久的角。

还是等角恢复人型,他们再好好讨论一下。

而且说起墨绿色的眼眸……

陆迩心里微微一沉。

那头蛮牛确确实实死在了他的弓弩之下。

——如果那头蛮牛也是神使之一的话,岂非说明他……杀了人?

这个认知让陆迩的胃有些翻滚,脸色也微微白了一些。

他只能在心里给自己做疏导:这个世界和现代社会不一样,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是基本准则。

何况当时他不出手,他和角都要一起死了。

如果再来一次,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他在意的人,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射出弩箭。

这么一想,陆迩神色稍稍恢复,又撸了两把小猫崽儿柔软的手感,沉重的心情多少明朗了一些。

理性回笼,陆迩思索起为什么那个“神使”要寻找跟辣椒有关系的人。

辣椒是他在黑河部落附近隐秘的溪边找到的,因为植株矮小、果实又带着刺鼻的气味,根本没有兽人愿意多看一眼。

神使和辣椒有什么关系?

陆迩沉默着一边撸猫一边回想,忽然闹钟闪过一个细节,让他微微愣住。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神罚时,为了验证灵水有没有用,拿辣椒种子试过能不能培育得起来。

当时浇灌了灵水下去,种子毫无反应;随后他就和角一起离开了,没再管种子的事。

神使要找跟辣椒相关的人,和他有没有关系?

……

过了大约七八天,第二套四合院也起来了。

因为陆迩“怀孕”了,这次大家一致要求他赶紧住进去。

陆迩拿着一朵洁白的滴子花,当着众人的面划破自己的手,让一滴血液滑进花蕊,滴子花的颜色丝毫未变。

这次换其他人傻眼了。

——怎么回事?

腾呆愣了半天,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悲戚:“绿耳,你的崽儿……掉了?”

陆迩:“……”

他本意是想澄清自己没有怀孕,哪想到老父亲竟然会想到那里去。

“没有,父亲我之前就没有怀孕。”陆迩有些无奈,“之前是有些特殊原因,也许是我靠产房太近沾染了一点气息。”

直接把小咪的血亮出来倒是最容易解释的,但角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隐藏着他的秘密,显然不愿意暴露给外人;陆迩当然不会越俎代庖用小咪来证实自己的清白。

但显然,腾完全不信这种鬼话。

陆迩知道不解释清楚,自己以后说不定一点重活都别想碰了,便严肃地指了指自己:“我之前在试验一种药草,这种草药可能影响了滴子花的判断。”

他抱着猫转身进了帐篷,从自己存放各种种子的兽皮袋子里摸了一粒种子,直接栽进地里,从小咪的饭碗里倒了一点灵水到地上,等种子萌发出嫩芽久把一片叶子扯下来,递到小咪的面前:“小咪,舔舔。”

之前他测试过,小咪身上的任何部位都蕴含着那种生命之力,口水也不例外。

不过不同部位蕴含的生命之力浓度不一样,口水属于含量比较低的那种。

无色透明的口水正好用来糊弄外面的兽人们。

小咪委屈巴巴地伸出猫舌头在陆迩递过来的嫩叶子上舔了舔。

陆迩拿着这片叶子又出了门,在腾面前展示了一下,神色严肃:“刚才我的血滴出来的是没有怀孕对吧?”

他掐碎了那片嫩叶,然后把手指戳进了滴子花里轻轻摆弄了一下,滴子花的花蕊处顿时泛起了粉红。

腾和其他兽人们都看呆了,惊讶地绕着陆迩转悠了两圈。

确认陆迩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身体倍儿棒精神抖擞,其他人总算松了口气,神色之间满是欣慰和遗憾。

欣慰的是陆迩至少身体没有遭受什么波折;遗憾的则是陆迩竟然也没给角留下个孩子。

部落里的眼光陆迩也不在意,至少现在他们也没在自己面前说什么闲言碎语。

把自己从“弱势群体”中排出来,陆迩安排第二套四合院让多病弱的兽人们住进去,再后面慢慢按照顺序来。

——等角恢复人型回来,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他还可以继续扮演角的伴侣……

陆迩忽然对自己脑袋里冒出的这个念头感到有点好笑。

到了现在,显然角恢复人型之后绝不会再满足于和自己做表面伴侣。

他们的关系势必要发生改变。

要么和平离婚、礼貌分手,从此互不干涉;

要么……

陆迩难得在一件事情上优柔寡断,因为小咪暂时还不能恢复人型,心安理得地缩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走进帐篷,小咪还趴在兽皮毛毯上,尾巴一动一动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迩凑过去轻轻戳了下它的脑袋,得到一双迷离的瞳孔。

小咪啃着毛毯上的毛毛,后腿不住地蹬着毯子,把织得十分结实的绳花儿都勾烂了,尾巴不停地摆动,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状态的小咪有点眼熟。

陆迩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里被掐碎一半的叶片,轻轻嗅了嗅,脸色微变。

刚才他着急,随便抓了个种子,想的是反正用的只是嫩苗的叶子,什么植物都无所谓,兽人们应该认不出来。

没想到刚巧抓到了……猫薄荷。

看着小咪被猫薄荷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陆迩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

他伸手过去勾了勾小咪的下巴,看着小猫崽儿眼神迷离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它的脑袋。

当他坐直身体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个毛绒挂件。

小咪两只猫爪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脖子一侧使劲蹭,长长的胡须偶尔会戳到陆迩的耳朵,让他一阵痒痒。

自从小咪掉马之后,陆迩和小咪之间多少感觉到和以前气氛不一样了。

然而这次借着猫薄荷的作用,陆迩忽然又有了和以前的小咪亲密无间的感觉。

这让陆迩的心都柔软下来,一只手托着小咪的身体,另一只手揉了揉小咪的猫耳朵,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小咪,这次可不许**了啊?”

就在陆迩准备放开多余的杂念,和他的小猫好好玩耍一番的时候,忽然一阵白光闪光,怀中的小猫崽儿骤然消失。

银发的强壮兽人把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兽人身上浓郁的雄性气息扑鼻而来,与陆迩当初无数次趴在大狮子的毛后背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以前抱着狮子的时候明明觉得十分习惯,现在闻着这股气息,陆迩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微微在加速。

他两只手都放在角的肩膀上,指尖触碰之处能够感觉到紧致的皮肤下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肌肉。

更糟糕的是,陆迩因为和角的身体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