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道行深

“偷梁换柱?何出此言?”

小道士一脸懵逼,就算他只是一个弟子,却也明白,许多东西不能乱动,乱动便是犯了忌讳。

道家之中,只要是犯了忌讳,后果不堪设想。

陆绾绾妖娆一笑,“那就要问你的师傅,玄道长究竟想干什么,放着好端端的一片前途不要,非要同夷族人同流合污。”

这下小道士彻底不懂了,夷族人?

这又和夷族人有什么关系?

小道士原本还打算追问,可是陆绾绾却已经准备好开始施法了,她叫鸣枝将符纸拿出来,摆在那煞气阵的下方。

陆绾绾对后面几个人叮嘱道:“这个结界一破,那玄道长必然会感受到,所以,一会你们跑的快点,别叫他抓了当人质。”

听见她的话,众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就看到陆绾绾周身散发出一道风,她口中念念有词,两指一指,那结界上面的煞气忽然涌动起来。

就好像,阴沉的云似的,随着风不停的往前赶。

然而陆绾绾现下这里,忽然就变了,那煞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跟着她的手指来回晃动。

小道士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本事,想到自己一开始还想和她较量一下,真知道了什么叫不自量力。

隐一问鸣枝:“小姐这是干什么呢?”

鸣枝回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姐这个人的脾气,你应该也了解,她是在找,把哪个地方的结界破了合适。”

“破了?现下不就可以破了?”

隐一十分不理解。

“哎?这结界罩住了整个五门观,小姐是想撕开一个洞,把煞气灌进来,还不影响到我们,你现在听懂了吧。”

鸣枝解释着,终是明白平日里小姐对自己解释的有多心烦。

说了一遍又一遍,怎么还听不懂呢。

很快,陆绾绾用手一挑,那些符纸通通都跟着她的手走,飞到了西边,然后没入一道金光。

那结界瞬间就破了一个大口子。

小道士还以为破结界是激烈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像陆绾绾这么温和。

回头见他目瞪口呆,陆绾绾淡笑,“如何?是没见过?”

小道士哪里还敢对陆绾绾不尊敬,“我还以为姑娘破结界的场面……”

“很激烈是吧?”陆绾绾接着说,“那是道行不够的人才干出来的事,我啊,我道行深。”

说完,陆绾绾便催着几人快走。

煞气涌入,让整个五门观充斥着黑气,那些弟子们也觉得不对劲,可他们终究是能力不够,也找不到什么原因。

小道士有点担心的问他们没事吧,陆绾绾表示没事,她怎么会害人。

五门观本来就是道观清修的地方,很多人一拜师就有了灵根,对于有灵根的人,煞气是很难侵蚀的。

帝隐在旁听见了这番解释,忍不住发笑,“那我便是没有灵根了?”

“之前没有。”陆绾绾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也没有。”

帝隐眸光一凛,听着这丫头说废话。

可陆绾绾说的没错,能被煞气侵蚀的这么厉害,帝隐的确没什么灵根,而现在身上遍布煞气,更不可能总有灵根了。

她只是懒得解释而已,并非是在胡说八道。

另一边,玄道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修炼中的他差点走火入魔。

旁边的黑衣人连忙问,“道长,怎么了?”

他总觉得不安,眉心一直跳,敛起白色道袍,露出手指来,轻轻掐了一卦。

“有人破了我的结界。”

黑衣人大惊失色,“道长,怎么还会有人能破掉您的结界?”

玄道长起身就要出了暗室,却被黑衣人拦下,连忙道:“道长,您已经修炼好些天了,倘若现在回了五门观,那就前功尽弃了!”

他沟壑纵横的脸上紧皱着眉头,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叹气,心下一横,“前功尽弃可以再修炼,倘若我为大人收集的煞气都被人散了,怕是要废很大的功夫才能再收起来!”

说着,他甩了下长袖,当即便往外走去。

来到外面正巧碰上祭莺,玄道长微微诧异。

“阿莺,你怎么回来了?那黑珠带回来了为何不早给我?”

提到黑珠,祭莺的脸色立马暗淡下去。

她十分不甘心的说道:“原本就要成功了,可是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闯出来一个女人,破坏了我的好事,黑珠被她抢走了。”

玄道长大惊,“什么?”

那黑珠可是他修炼之中关键的一环,要是黑珠没了,怕是难成大功了!

见他紧张的神情,祭莺心里有点不爽。

不就是丢了个黑珠,倘若不是他修炼需要用到黑珠,哥哥也不会让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

她心里压着一口气,原本黑珠一事就是为了这个后加入的玄道长,现在眼睁睁看着他的道行要比自己高一筹,这叫祭莺心里很是不爽。

她冷哼着:“我记得,玄道长在修炼的时候不可以出来吧?现下惊慌成这幅样子,可是出什么事了?直接连功法都不练了。”

她睥睨着眼前的人,这让玄道长心里很是复杂。

他冷哼一声,“我的事就不需要阿莺操心了,阿莺别搞错了重点,当务之急是快些把黑珠找回来,而不是,管他人的闲事!”

“你……”

说完,不等祭莺有机会开口,玄道长直接甩袖离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祭莺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甚至都流了血。

“有什么好得意的,哥哥是我的亲哥哥!而你不过是中原人,一条能利用的狗罢了,还赶耀武扬威,看来是主人很久没教训过你了!”

祭莺说着,眼睛一转,问旁边的小厮,“哥哥这两天来过吗?”

“莺小姐,还没。”

祭莺心中不爽,也不知道哥哥在忙什么,都没空来这边,暗室外面是沈烈的府邸,天天守着那脾气怪异的男人,祭莺心里满肚子的火。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心里刚骂完了沈烈,这位小侯爷便悠哉悠哉的又进来了。

密室的门一开,沈烈悠扬的声音便传进来。

“今日这人都去哪了?为何如此冷清?”

“呦,这不是阿莺吗?怎的?上次的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