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三千大山

感觉胸口一阵绞痛时海雁城正在荒原的东面搜索禹缈的下落,奈何红袍暗卫屠杀了三四个部落也没有找到禹缈的下落,浑身浴血的海雁城抹了把沾满鲜血的金刀冷漠的挥手向下一处部落走去。

莫名的心跳很快便引起了海雁城的注意,大元王朝密令金符作为残酷的使用方式便是将金符镶嵌入暗卫的身体之中,每当有紧急情况的时候暗卫便有在最快的时间范围内反应过来。

“该死的棱岩老匹夫!”

海雁城咒骂一声,愤怒的抽刀斩下一颗头颅,此时他迫切的想要掌握那少年郎的傀儡之术拿去立功,棱岩神将的暗符却隐隐发作,一想到老匹夫在朝堂之中的势力海雁城忍不住再次咒骂一声,金刀挥起,红袍暗卫黑魁刺客皆会聚在一起。

“走。”

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海雁城顺着暗符的指引消失在黑暗之中,留下一座被祖火焚烧殆尽的部落废墟。

漆黑夜幕下的荒原,禹缈操纵着影分身不断追击棱岩神将的铁骑自己则偷偷让迅猛龙调转方向向东面的洪城跑去。

奈何才要动身不远处又来了一批人,禹缈瞄到那群人的模样心里一沉。

正是从远处赶来的海雁城!

海雁城见到禹缈的一刹那便想到了一件事情。

“巫云,你敢骗我!”

海雁城咬着牙自喃着,巫族圣女很明显不想让自己找到禹缈故意指引错误害自己差点错过。

倒是禹缈见到海雁城的功夫没有丝毫的犹豫拍了拍迅猛龙的大脑袋,一人一龙冲着相反的南面骤然狂奔!

禹缈几乎没有一句废话,冲着荒原边缘朦胧的群山跑去。

身后是阵阵兵刃撞击的声音,他召的那点影分身哪里够那群红袍爪牙的吞噬,只是瞬间海雁城便击溃影分身的束缚还将棱岩神将痛斥了一通,然而禹缈并不知道棱岩神将对自己恨意有没有达到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地步,但是从铁骑追赶自己的速度来看,也差不多。

一人一龙在荒原飙起一个猛子扎进大山深处,身后大元王朝的爪牙也跟着扑了进来。

身后是刀剑交错的无数精光,禹缈哪里会回头看,只能一门心思的向大山深处扑去,遥遥听到密林深处有琴音缭绕,禹缈鬼使神差的操纵着迅猛龙向着琴音缭绕的方向而去,只见一美貌妇人身披霞光置身于仙雾之中,在夜幕之下一切宛若仙境一般禹缈警惕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发现确实是在现实并非仙境。

妇人微微一笑抚琴的手一颤,似是被禹缈的蠢模样逗笑,山石的另外一头之前身负铁索的老人竟也在这儿,见妇人一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面容祥和的妇人突然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一愣再次陷入了沉默。

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杀意重重,禹缈被琴音弄得恍惚的神经这才清醒了过来,才要离去,那一众红袍爪牙已经扑了上来,抚琴妇人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喜,一只玉手在琴间轻轻一拨。

禹缈在系统的作用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灵光化作无数把尖刀利落的刺进身后几个红袍暗卫的喉咙。

噗!

鲜血膨胀爆开的声音相继传来,原本还在冲锋的侍卫在棱岩神将挥手之间瞬间停止,海雁城还在奇怪棱岩神将却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拱手冲着妇人说道:“末将棱岩,打扰仙姑实属无意,这便退下。”

妇人安静抚琴,从始至终都没有言语,海雁城原本心有怨气那自称人魔的老爷子从山石上瞪了海雁城一眼,海雁城顿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翻腾脚下一颤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围住这里。”

隐隐觉得瘦了内伤的海雁城捂住胸口吩咐红袍暗卫围绕大山。

禹缈见这些人不敢上前,转身便要离去,人魔恰到好处的冲着禹缈喊道:“小家伙,莫说你这么走他们那些人绕过山头你能跑多久,就单说你的修行连那拿着金刀徒有其表的海雁城都打不过,更何况还有一拳轰开一座山的棱岩小儿了。”

“一拳轰开一座山?”

禹缈撇了撇嘴,“还不是被我吓唬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魔大笑一声,点头道:“确实是胆子小了一些,自从当年被那丁的剑圣斩断一臂之后,棱岩确实胆子越来越小!”

人魔毫无忌讳的说着,禹缈见四周皆被包围直接登上山石坐在人魔身旁,看着围绕在大山周围的爪牙自嘲道:“比起这些人我的道行确实差远了,就连白绒巨人都力敌不住,那时候要不是你老人家出手我恐怕都被砸成了肉饼了,更不要说还能顶到现在,海雁城的金刀我一下都挡不住,更不提之前遇到的那伽一族的八岐大蛇,双眼放光的巫族的圣女,他奶奶的,老子不过四品武师,怎么竟遇到这么多变态,这游戏难度也太高了吧。”

经过这大小一劫,禹缈才明白世间高手之多远非自己能够想象的,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一穿越过来就找一个隐世的山洞打坐修行一直到了顶尖强者的地步再出来,岂不是美哉。

坐在山石上盘算着一会怎么脱身,那边的人魔却一脸悠闲的躺在那儿调笑道:“小子,是不是还想着怎么跑呢?

听老夫一句话,你是跑不了的,除非是这两朝开战这些人才会听从将令不得不离开,这段时间想跑?

难。”

禹缈没好气的哼道:“这我还不知道?”

抽出鸣鸿剑,禹缈嘟囔道:“早知道就多练练剑了。”

人魔笑道:“修行不够,就算是把剑玩的再花又有何用?

纵然是仙云洲那以剑道著称的剑冢北阳洞墟论剑之法还不是比谁的剑更锋利,谁的修行更高,很多年前那儿也是比剑意剑招的地儿,后来还不是有人玩不起也成了混沌不堪的地界了,你即便现在剑法再快,剑术再高,就好像是之前你对付的那白绒巨人,有啥用,刺在身上还是不痒不痛的,那海雁城的金刀如何?

刀刀见肉,都是战场上学出来的,啥招都没有,你练剑这点功夫,差远了。”

禹缈抬头看了人魔一眼,问道:“你也练剑?”

人魔哼了几声只到山下的妇人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才欣欣然的说道:“老夫当年也练剑,后来发现剑术达不到天下第一便不练了。”

禹缈撇了撇嘴见识过这么多高手的他将人魔的话权当做是吹牛,老爷子见禹缈这神情立马说道:“老子怎么说也是当年求道过昆仑的,虽然后来被一群牛鼻子老道扣上人魔的帽子赶下道宗但怎么说当年也是顶着一个北阳洞墟第一剑圣的帽子,若不是后来意气用事为了一个狗屁天下第一的名号出山求败也不至于被老丁一剑破了剑意,害的老子剑意大败后来又被几个不肯露面的牛鼻子算计镇压在荒原,多亏老子修过禅道被镇压不但没有失意反而给了我安静的功夫,那群老道士怎么能明白,我的道只有天知道。”

老爷子说的越来越开心,身上的铁索跟着颤抖着渗出污黑的鲜血,山石下老妇人猛拍了一下琴弦,号称人魔求败的老爷子抿了抿嘴瞬间颓了下去,一脸委屈的小声嘀咕道:“我就说说,就是说说,又没说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