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可笑的规矩!

说真的,叶天现在好歹也是个天仙十一重的境界,在这座武林当中也算是有点地位和颜面的,喝酒喝醉了这种黑历史,传出去会不会有点丢脸呢。

改天得找个机会让师父和楚枫忘记这件事情。

荒城这破地方,现在总算是拥有属于叶天的一席之地了。

都是因为武王这个混账,灭了他父母。

还将他们无情宗全体上下,都赶出了武朝。

迟早要回去报仇!

养精蓄锐,等到打工仔们将境界都提高上去,就找个机会弄死这武王。

至于叶天,现在应该在荒城享受一下生活。

人生是短暂的,就像是叶天昨日和楚枫说的一样。

前世那个蔚蓝的星空当中,尽管人人都平和不冲动,没有什么攻击性,更不可能随处都有人犯命案。

只可惜与之对应的,那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人,以**乐的方式,剥削着各行各业。

既然在那个世界已经很卷了,卷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在这个世界,叶天绝不会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限的繁忙里。

剥削师兄弟们才是最快乐的。

出门溜达溜达。

叶天换成了当日只用过两次的马甲——风冷。

这马甲的知名度不高,只有一个结仇的纨绔少爷。

还有小男孩银白知道。

现在切换成风冷,就是打算去看看银白。

小巷没有俏佳人,唯有锈迹斑斑的架子车在巷头。

一眼望去便有股没落和沧桑的时代感。

这种唯岁月和生活静美的味道令人无比沉醉。

或许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在荒城这么兵荒马乱的尽是犯人之地,滋养出银白这样乖巧听话的小孩来。

银白对叶天的意义,是打工人,却又不只是打工人。

叶天从他 身上,能看出这个大陆的传统文化。

封建观念可以给他的思想上着枷锁。

可以困的住一切,却困不住善良。

哪怕是被贼寇混乱的律法,已经荒唐的规矩。

动**不安的环境所荼毒,所羁绊。

善良也不会死。

善良这种东西,是捂着嘴巴,也能从眼睛里钻出来的亲和。

从前银白就在小巷里渡步,拎着花篮。

这里其实并不能卖出多少,哪怕这么来回走一天,可能一朵都卖不出去。

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在荒城中心,包括战区内。

这些人多热闹的地方,有些罪犯为了哄女人,会购买花朵。

只是大多时候,战区都会很乱。

动则便会死人,许多时候。

有大活动的,人很多的时候,银白都不会去战区。

银白的境界跟他们比起来如同蝼蚁,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踩死。

现在银白不在小巷,要么在战区卖花,要么就在中心区域。

庆幸的是,叶天去过银白家里。

先去等着他,迟早会回来。

他娘亲是个质朴的妇人,给叶天一种无法遗忘的感觉。

那是前世在农村的时候,去同学家里。

看见乡下那种勤俭持家的妇人,才会有的小农温暖。

这一世居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城市感受到了。

叶天轻轻的敲着门环,他们母子两,根本没有资格住在独栋的宅院里,这是个大型的院子。

租户们如同被放进烤箱里的面包一样,连排的挨在一起。

银白和他的母亲,只是这些租户当中再渺小不过的一个。

敲门许久,终于有人打开门,是个同样租在这里的杀猪匠,看见叶天的他,嘴唇有些泛青。

上次叶天来找银白的时候,他们见过面。

杀猪匠知道自己是银白他们母子的朋友。

杀猪匠显得有些紧张,手指在宽大的裤腿上摩擦了好几次。

看见他这幅紧张的模样,叶天心里一慌,顿然间就升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

叶天顺着杀猪匠的脑后看去,“轰”的一声,如同一声闷响在脑海中响起,像是被人在后脑勺砸了狠狠地 一棍似得。

浑身无比的疼痛,无比的疼痛!

银白死了!

他和母亲瘫在一起,一滩血迹。

银白尸体的死状极其惨烈,脑袋上一个手指大的血洞,明显被人用利器洞穿了,他瞪圆了眼睛,久久没有闭合,怨气冲天!

呼。

叶天深深的喘了口气,将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他母亲。

也就是那个质朴的妇人,搂着他。

也是脑门上一个血洞,瞪圆了眼睛,临死前做出护住银白的动作。

可想而知!

他们母子两,死的有多么的凄惨。

有多么的冤枉。

叶天心中的怒火如雷霆般汹涌的勾动了上来,几乎是顿时,他的心中升起了浓烈的杀机!

怒从心头顿起!

这是谁干的?

这是他妈谁干的!

“这是他妈谁干的!

?”

叶天拽住了就在身边的杀猪匠,巨大的力气直接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拽了起来,满肚子的火气冲向双目,他瞪着眼睛奔着杀猪匠质问道。

杀猪匠已然是胆寒,双腿不断地颤抖,以微弱的声音说道:“是贼寇首领家的少爷。”

“少爷?”

叶天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回忆起了那日的纨绔少爷,是他?

!肯定是他!

!!

这一切,都跟对方脱不了干系!

报复?

!自己侮辱了那少爷,却没有斩草除根,更没有断绝后患。

这群人找不到自己,便拿银白家里人撒气。

他们的死,跟自己也有关系!

叶天心头的怒火几欲冲天,恨不得杀人泄愤。

不是说!

荒城不能杀人吗?

!不是说,荒城不能杀人吗!

!!

叶天质问杀猪匠,冷声怒吼道:“不是说,荒城不能杀人吗?”

杀猪匠已经被叶天吓得浑身战栗,他慌神的结巴道:“那可是……

贼寇家的太子。”

“太子?”

叶天笑了,惨笑、苦笑。

“好一个太子!

真是好一个太子啊!

好一个规矩!”

叶天冷笑着,眼神中渐渐地冷了起来,杀机已经冲上了心头。

杀猪匠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化,慌了神说道:“你……

要做什么?

千万不要冲动啊。”

叶天冷冷地扫了一眼杀猪匠,将他放了下来,心中荒凉、愤恨,尽皆化为了久久无法言语的沉默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