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成功？失败？
这里是撒哈拉沙漠边境的小镇，人不多，地方隐密。
这一个月期间，暗月三人一直停留于此。
虽然这里住户不多，但镇民们都很淳朴，对暗月三个外来人也十分友好。
所以玄月决定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一边整理元素针的制作思路，一边决定之后的长期据点。
暗月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他不像玄月那样拥有预知未来的第八感，同样也没有玄月那样缜密。
对于暗月自己来说，他更适合作为一个战士，即使是王，也是那种凭借着强大实力镇压一切的王。
————————————————
咔哒……
房间的木门轻轻地被打开，橙红色短发的小女孩探了探脑袋。
“米迦勒大人……”似乎害怕打扰暗月，她呼喊的声音都那样的轻微。
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的暗月转过头。
“有什么事吗？”他出声询问道。
小芝麻轻轻点头，说道：“路西法大人请您去他房间一趟。”
想来应该是玄月对制造元素针有思路了，不然他一般不会打扰暗月的。
在听到小芝麻的话之后，暗月缓缓起身。
清脆的声响自体内发出，如同沉睡已久的机械开始转动有些发旧的齿轮。
迈动步子，暗月来到了玄月房间门前。
也没有敲门的意思，暗月直接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玄月那皱起眉头的脸庞。
“遇到困难了吗？”暗月出声问道。
没有因为暗月突然发声而被吓到，玄月只是摇了摇头，对暗月的疑问做出回答。
“不，只是别的原因。”他这样说道。
“别的原因？”暗月挑眉，然后大步朝玄月所站的的地方走去。
当他刚刚到达玄月身旁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莫名的感觉便吸引了暗月的注意。
他顺着这种感觉蔓延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安静地躺在桌子上的几根红色的针。
“已经成功了？”他不由得伸出手，拿起了其中一根针。
从针中传来的感觉与数年前面对元素石时如出一辙。
或许这就是血脉的吸引，虽然不知道玄月用了怎么样的方法，但暗月的确有有一种面对元素石的感觉。
“成功？”玄月轻声喃呢了一下，随即再度摇头。“这种应该不能称为成功吧……但也并不是失败就是了。”
“什么意思？”莫名的话语让暗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只是小看了我们血液中所蕴含的力量。”玄月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了一根元素针，对着暗月微微晃了晃，“虽然根据我记忆中有关于古悉兰的技术才制作出来的，即使不同于元素石那样必须产生共鸣才能够开发第七感，但却没有元素石那样的保障。”
数千年前，一颗陨石为当时的悉兰人带来了特殊的力量，有着强大文明的悉兰人凭借当时陨石带来的力量提炼出了能够激发异能的物体，也就是元素石。
元素石能够为没有开发异能的人带来强大的力量，但其本身数量就过于稀少，为了能够扩大激发异能的人数，悉兰人提出了不用产生共鸣就开发异能的办法。
这也就是元素针的前身。
但没有关键材料的悉兰人即使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也被难倒在了最后一步。
不过在千年后的今天，这个方法被玄月给完成了。
但是正如玄月所说的。
这项技术既可以称为成功了，也可以称为失败了。
快速获取力量的途径往往伴随着难以想象的荆棘，元素针也不例外。
“没有所谓的共鸣感，如果把人们体内没有激发第七感的原因归结在一扇无形的门身上的话，那元素针就是暴力开启门的钥匙。”玄月这样解释道，“借由我和你血液中存在的特殊力量，再加上古悉兰的科技。让元素针成为了这样的钥匙，只要使用了元素针的人们都会开启异能，也就是第七感。但也需要付出代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反噬。除了黑月铁骑之外的人使用元素针基本都会经历这个过程。”
【获取力量的路途并不平坦。】
这句话还是当初K对玄月和暗月所说的，现在用在这里毫无违和。
“即使我尽可能地稀释了我们血液中所附带的力量，但……”玄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暗月默默地听完了玄月的话，眸子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元素针。
玄月说的是没错的，暗月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在这根细小的红色针里，所蕴含的不同于元素石的狂暴。
“所以说使用了元素针的人，最后是都会死吗？”暗月这样问道。
“这要看情况。”玄月做出了回应，“一般来说会分为三种情况。在刺入元素针的瞬间就无法抵抗反噬的人会立刻死去，第二种是获得了第七感，但随时都有反噬的可能，一旦反噬开始，就会死去。第三种，与黑月铁骑一样，不会经历反噬而获得第七感，但成功几率可能只有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就算使用在了数万人的身上，能够活下来的可能一个没有对吗？”暗月轻声喃呢。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有很多，但……”玄月挠头轻叹。
“是吗……”暗月视线移动，与玄月相互对视，“所以现在已经开始了吗？开始承担为了未来而必然要承受的苦痛。”
玄月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暗月放下元素针，转身准备离开，“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让我和你一起承受吧。”
“等等。”玄月突然叫住了暗月。
暗月回头，看着玄月伸出的手。
手上有着三根元素针，鲜红的颜色让这三根针似乎闪烁着微光。
“这三根元素针是你的血液所制作出来的。”玄月这样说道，“既然是你的血所制作出来的，那就交予你自己吧。”
暗月沉默了片刻，才伸手将三根元素针拿走。
“或许不会有着动用这三根元素针的时候了。”暗月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房间里就只剩下玄月，这个银色长发的男孩在暗月离开房间的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微微抬起头，也没有在意桌上的元素针。
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如果自己观察的话，能够发现他极力隐藏着的颤抖。
似乎是因为元素针的事情，这个男孩在祈求神的原谅，即使他现在自称为堕天使。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的话，那就请将天罚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吧。”他发出这样的低喃，如此的虔诚……
———————————————
而另一边，走出房间的暗月来到了外面。
干燥的风轻抚着他的脸颊，让他抬起了头看向太阳。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的话，那落下的天罚请加在我身上吧。”暗月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说出的一瞬间就被风给带走了。
自始至终，这两兄弟的想法都那样的一致。
能够为了彼此献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