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谁赢，就帮谁！
听到曹归和火狐的对话，掩体后的十字架父子探头观察，但却只看到了一地的残肢断臂，和失魂落魄的火狐。
他们不知道曹归去哪了，但很明显，曹归并没有脱离战斗。
韦斯利将一片小布条和一张纸放在火狐面前：“这是斯隆的名单，我翻译出来的，你应该认识我的字迹。”
火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纸张，一直以来，十字架的行为太古怪了，作为一个叛徒，他没有隐藏姓名千里远遁，而是选择留在纽约和他们兄弟会周旋，这一点也不像是叛徒能做出来的。
以往，火狐不是没有起过怀疑，但是战友的身死让她愤恨异常，以至于将这个怀疑丢到了脑后。
十字架和韦斯利对视一眼，火狐确实很可以争取。
但这时只听远处“砰砰”两声枪响，两发子弹呼啸射来。
十字架面露骇然，但他反应不慢，一把将韦斯利推入掩体内，同时顺势倒地，想要滚进掩体。
但他终究慢了一点，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胛骨，那只左手，失去战斗力了。
斯隆带着余下9名核心杀手缓步走来，火狐做到了，她拖住了十字架和韦斯利，为他们的增援提供了时间。
然而，火狐却站起身，拿着布条和纸放到斯隆面前，神色冷然：“这是你的名字，斯隆，你解释解释！”
一旁，被斯隆带来的杀手们面露震惊之色，如果斯隆是名单上的人，那十字架的事到底谁对谁错？
我们辛辛苦苦的战斗是为了什么？
杀手们眼神闪烁，心中疑窦丛生，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
看着这布条，斯隆略微沉默，他没有矢口否认，也没有说这是十字架伪造的，命运织布机织出的很有辨识度，他没法否认。
斯隆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火狐：“这是你的名字。”
然后，走到旁边一位核心杀手的身边，又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名字。”
在火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斯隆分出了9份名单，在场所有的杀手都上了织布机的名单。
“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出现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早就死了！”
“你们以为我在寻求私利，但实际上，我救了你们！”
“如果你们想墨守成规，那么，现在就将枪放进嘴巴，然后扣动扳机！”
“如果你们不想这么做，那么放弃那些陈旧得足以丢进垃圾堆的信条，杀掉这三……两个人，让我们站上人类权力之巅，成为举世无双的神！”
面对质疑，斯隆做出的应对很简单：拉所有人下水！
与小阁老帮祁老厅狡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要大家一样烂，那我就不是最烂的一个。
祁老厅哭坟算个什么事儿？还有人以权谋私呢，还有人任人唯亲呢，甚至有人将村里的狗带来局里，让它也吃上一份皇粮的呢！
你凭什么只说我一个？
斯隆：你上了名单，你也上了名单，凭什么你们只杀我一个人不杀别人？
但不同的是，小阁老上边还有一个沙瑞金压着，而斯隆，现在是场中最靓的仔。
他这番话，是站队的信号枪，斯隆摆开架势，明确告诉了所有人，规矩早就没了，你们要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是要跟着十字架辛苦奔波？
答案不言而喻，余下9名杀手同时选择了斯隆。
既然信仰没了，信条作废了，那辛苦奋斗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了，当然是为了灯红酒绿的生活了。
看到杀手们的神色变换，斯隆心中大定，和他所料不差，这局，他完胜了！
然而，他算漏了一人：曹归。
噗！
鲜血喷涌四溅！
虚空之中，一把长刀悄然出现，猛然劈斩而下。
斯隆的右肩至左肋，被整个劈开，切面光整平滑，如热刀切黄油，顺滑而自然。
曹归脚下一旋，长刀反握，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斯隆的前额至后脑，贯穿着一把滴血的军刀。
“斯隆，那我的名单呢？”晃了晃挂在刀上的半拉身体，曹归讥笑道。
杀手们对视一眼，默默放下武器。
他们都是有信仰的杀手，杀一人而救千人，是他们一生信奉的信条，之前，不过是被斯隆蒙蔽罢了。
辛得十字架出手，拨开云雾见青天，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感激涕零，甚至恨不得将十字架奉为首领。
“好了，事情结束了，都回家……”曹归招呼一声，准备离开。
但是突然！
死不瞑目的斯隆陡然间目光凌厉，仅剩的一只左臂猛然抡起，一记升龙拳打在曹归下巴之上。
啪！
曹归向后倒飞，仰天栽倒。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以至于曹归连纸绘都没有用出来。
“该死的东西！”
斯隆阴沉着脸，将脑门上插着的刀拔出甩到一边，又伸出左手将自己的半边身体拉回，然后将两边身体贴合到一起。
顿时，无数的肉芽从切口处蔓延长出，不停晃动摇曳，最后，将两边身体粘和到一起。
这超出认知的一幕看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这怎么可能，竟然有人被切成两半了还能复活，竟然有人被刺穿脑袋了还能复活。
斯隆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肮脏卑劣的生物，竟敢让神这么狼狈。”
斯隆声音阴冷，仿佛来自九幽中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因为性骚扰而蹲了40年监狱的黑人罢了，也敢自称为神？”
曹归哂笑一声，捡起自己散落在一旁的军刀，屈臂夹住，缓缓拔出，擦掉上面的鲜血和脑浆。
斯隆不知道他话里的调侃意思，但他听得出那是对他讽刺，伸手在腰后一抓，两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被他握在手中，一把冷钢反击者TAC-1，一把迷彩色的猛虎军刀。
见状，杀手们默默后退，这两个怪物之间的战斗他们还是不插手得好。
但同时，所有人紧握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们没胆子和其中一个怪物单挑，但是借着一个怪物把另一个怪物打死打残的机会收人头，这个胆子他们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简单点说就是：谁赢，他们帮谁。
另一边，韦斯利朝十字架使了个眼色，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但是却十字架摇了摇头。
他心中明白，一旦斯隆赢了，那他们父子两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斯隆杀死。
所以，只有战斗，也只能战斗。
十字架猛然一抬手，对着傻傻站着的一名杀手开枪射击，韦斯利见状，开枪射击，和父亲一起战斗。
砰砰砰！
随着枪声四起，曹归与斯隆的拼杀同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