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举三得
时间流逝，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这一个星期，凛人等十几个孩子，一直跟着水熊学习暗子的各种技能，简称二五仔的自我修养。
其中包含了表情控制、如何很好的融入集体、插入聊天的一百种方法、如何装傻、如何利用年纪小的优势打探消息。
种种种种，堪称销售速成班。
其中不仅涵盖了微表情控制，儿童行为学，甚至还包含了社会心理学，简直无情。
这一个星期，水熊也一改之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变身麻辣教师，同学们稍有错误，就会换来他的严厉批评，颇有那种禁欲系的赶脚。
也就是这家伙是个男人，要换成一个美女，凛人绝对会和她来一场说放产假就放产假的恋爱。
长达一周的授课已经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在监督忍者的带领下，回家整理行李，只有凛人还悠闲的坐在水熊的办公室，自在的喝着茶。
倒不是他没有监督忍者，而是，他的监督忍者就是水熊。
“课也上完了，明天我就要离开咯。”凛人放下茶杯，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惬意。
“哼，就这么想离开村子？”水熊冷哼一声，表情严厉。
见状，凛人满不在乎的排了排桌子。
“行了，别装了，人都走完了。再说了，我离开村子，不是神达和半藏大人一手促成的吗？我拿什么反抗？”
闻言，水熊顿时沉默了，那张显得成熟无比的脸耷拉下来。
说实话，每当水熊给这些孩子上课的时候，看到这些孩子惴惴不安的稚嫩脸蛋，水熊都感觉自己内心无比煎熬。
也就只有和凛人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待在一起，心中愧疚也才消退片刻。
一开始，他看到凛人期待的样子，心中非常不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这群孩子接触的越多，他就越不敢看他们单纯的眼睛。
更害怕他们一脸单纯问自己，水熊老师，我们以后还能回村子吗？
记得当初，半藏大人告诉自己：倾尽所能保护村子，保护村子里的孩子，等到直面死亡的时候，微笑着，将保护村子信念交给茁壮成长的下一代。
可现在，半藏大人，说是为了村子，却让村子里的孩子成为暗子。
暗子是什么存在，不能见光的存在，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的存在，惴惴不安一辈子的存在。
半藏大人！半藏！山椒鱼半藏！你！失去了信念！
心里留着泪，水熊显得愈发沉默。
看着脸色阴翳无比的水熊，凛人的表情也渐渐阴沉下来。
“嘣！”桌子炸响，桌上文件横飞，凛人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扯住水熊领口。
“走，我带你去坚定信念！”
说完，使出蛮力，拉着水熊向着歌舞伎町一番街狂奔而去。
此刻，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巨大力量。
反正明天就离开村子了，到时候山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区区一个扦插脑之术，完全阻止不了凛人；最关键的，水熊可是他在雨隐村唯一的羁绊，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整天在黑化的边缘疯狂试探。
被凛人扯着手，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被拖行；
“等等，放我下来！平！放我下来，你这混蛋，哪有白天去歌舞伎町的？！”
此时此刻，水熊哪里还有什么信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羞耻，社死，讨不到老婆。
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拽着衣领，一路冲进歌舞伎町；这场面，简直美如画。
一想到自己永久失去了择偶权，水熊虎目含泪，掩面痛哭。
玛德，什么狗屁的村子，什么狗屁的孩子，老子失去的可是下半生的幸福啊！
见水熊哭的中气十足、气势恢宏，凛人顿时放心了，心中感慨道：歌舞伎町真是个好地方，水熊心中的杂念一下就被洗刷干净了。
想到这里，凛人愈发振奋，不顾路人诡异的目光，脚下用力，一口气冲到‘阿美无料案内所’门前。
“再接再厉，争取一口气消除内心里的全部杂念，明心见性，坚定信念，加油！”
说完，一把将水熊推进‘阿美无料案内所’的包间里。
水熊仿佛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了，半推半就的进包间。
见状，凛人顺手关了包间门，回到大厅。
大厅内，‘私定终身’的美纪子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水熊的老相好，那个叫美伢的女孩站在前厅。
“你好，美伢姐姐。”凛人一脸单纯的和美伢打着招呼。
“你好，小弟弟。”美伢还以微笑，随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好奇问道：“今天怎么下午就来了，由纪子妹妹还没梳洗打扮呢~”
“额~”凛人眼珠咕噜一转，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水熊老师说他憋不住了，就想快点见到你，投入你的怀抱呢~”
“真的？小孩子撒谎会尿裤子的呦~”美伢似笑非笑的看着凛人，很明显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干她们这一行，漂亮话听得太多了，像凛人说的这种既不露骨，也不委婉，更不用心的普通级情话，她早已免疫了。
“真的。”凛人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还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补充道。
“水熊老师还说了，美伢姐姐又温柔，又大方，要是能娶回家该多好啊！”
“啊？”美伢美目一阵失色，急忙追问：“他...他真这么说的。”
“真的，不信你就去问水熊老师，你就说：现在有人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吗？”
听到凛人的话，美伢已经顾不上怀疑了。
要知道，她这种出生的女人，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虽然水熊长得有点着急，但就凭他特殊上忍，黄金单身汉的身份，已经够让这些舞妓击破脑袋了。
而且，见惯了虚情假意男人的舞姬，往往面对一份真挚感情的时候，比一般女子更加投入，宛若飞蛾扑火。
凛人话音刚落，只见美伢飞快转身，顾不得形象一般向着里屋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他就听见里屋传来细微的喘息声。
看样子，这家伙得逞了！
既然水熊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法找个良家子做老婆，那就索性退一步海阔天空，找个窑姐儿。
而且水熊自己也说了，人家卖艺不卖身。
就在此时，另一个里门打开了，梳妆整齐的由纪子走了出来，疑惑的看了眼凛人。
“小弟弟，你看到美伢了吗？”
凛人昂了昂下巴，示意里屋。
见由纪子要进去，凛人急忙伸手拦住她。
开玩笑，如果由纪子进去了，那深情告白可就秒变社死现场了！
想到这里，凛人脑瓜子转的飞快，连忙开口道：
“由纪子姐姐，你们老板呢，怎么今天没见到她呀。”
由纪子噗嗤一笑，走到凛人身前蹲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深情种子呢，只可惜，你的美纪子姐姐一个星期前就离开这里了。”
见由纪子称自己为深情种子，凛人小脸顿时黑如煤炭。
麻蛋，那个臭婆娘一定把自己调戏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这两个女人听了！该死，这种小情话是能瞎说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明天就要离开村子，心情顿时又美丽了起来。
“离开？”凛人状若无意的追问了句，“那她还回来吗？”
“不知道呦，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说不定，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呦~”
由纪子一脸坏笑的逗着凛人，只感觉眼前的这个长相俊朗的小孩，竟比老板说的还要可爱。
“怎么了，你想她了吗？”
闻言，凛人点头。
“是的，我想她了，就像水熊老师整夜整夜的想由纪子姐姐一样。”
由纪子到底比美伢年纪小点，心思也单纯不少。
只见她小脸一下红润起来，羞涩的白了眼凛人，小声问：“那他是怎么想的呢？”
“还能怎么想？”凛人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随后双手交叉，自己抱住自己，一边妖娆的扭着身子一边开口道。
“就像这样：木马木马，由纪子，你就像村子里的雨，在我心里下了一整天，把我淹没，让我窒息，啊~斯巴拉西~”
看着凛人分外妖娆的样子，由纪子再也憋不住了，脸蛋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整个脑袋像烧开的热水壶一般，不断冒着蒸汽。
“别~别说了，羞死人了~”由纪子双手捂着脸，只感觉自己快要晕死过去。
她也见识过那种非常喜欢动手动脚，讲黄段子的客人，可那种人只会让她感觉恶心想吐；
可这种从未见过却有点露骨的情话从凛人嘴里说出，没让她感到丝毫厌恶，反而感觉身子软的厉害。
趁着由纪子脑袋发昏之际，凛人忽然良心发现的开口道。
“对了，由纪子姐姐，你们这里卖艺不卖身吗？”
脑袋混沌一片的由纪子本能的点点头。
“是的，美纪子姐姐是个很厉害的人，把我们保护的很好。”
闻言，凛人嘴角瞬间勾起，一肚子坏水翻涌起来。
“对了，由纪子姐姐，水熊老师又一次睡觉讲梦话来着。”
一听是水熊，由纪子的注意力顿时被勾了起来，波光盈盈的眸子紧紧盯着凛人。
“好像说的是什么，我要攒点钱，娶由纪子过门。
不对不对，应该是：成为上忍后，娶由纪子过门。
也不对，哎呀！我也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对了，由纪子姐姐，你可别把我的话告诉他呦~”
此刻，两眼发直的由纪子心中早已被甜蜜塞满，哪还有思考能力，只是一脸幸福被动点头。
见状，凛人心底狂笑；
虽然自己明天就要离村，没法欣赏到水熊老师的炼狱场，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就想笑。
告别了浑浑噩噩的由纪子，凛人心满意足的离开‘阿美无料案内所’，顺手摘掉了正在营业的牌子，锁上了大门。
可以预想的是，由纪子今晚一定会找个没人的时机单独和水熊聊聊；
孤男寡女，深夜聊天，还能聊些啥呢？
那可不就是聊到**去了。
以水熊的性格，说不定真会把这两个女人同时娶回去；
这样也好，反正水熊挺喜欢她们，同时也避免了这两个可怜女子陷得更深，况且，有了妻子，水熊估计会好好存钱，好好生活吧！
一举三得，嘿！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凛人一脸嘚瑟的离开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离开了这个梦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