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转机
夜晚，静谧
高悬在高天之上的月亮散发着皎洁的月光，在海面上撒下了一片银色。
随着海浪的起伏传递，浪花拍打在沙滩礁石上，发出一阵有一阵的浪涛声。
大海如同一位温柔的母亲，轻轻摇晃着名为璃月的摇篮，轻轻哼唱着浪涛声的摇篮曲，将整座城的人哄睡。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
但往生堂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往生堂，大殿内。
几个身着黑色往生堂制服的青年男女，他们围坐一桌，唉声叹气。
这几人正是白天信心满满想要出去推广投影仪的青年仪官。
但此刻的他们灰头土脸，脸上洋溢的自信和笑容，早就在今天的连续失败下**然无存。
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看着同伴身上尘朴，脸上的麻木颓丧，同时叹了口气。
“哎……”
没人愿意开口，没人想要分析自己今天遭受的挫折。
因为这只会让心中的烦闷更添一筹。
“枝丫~”
就在这时，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门打开了。
海风很快涌进了屋子，带来了夜晚的静谧和清新，让几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看向门口。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白天你们不都还精神充沛，充满干劲的吗？”
胡桃那标志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她人一样的古灵精怪，总是能给人一种治愈的感觉。
“堂主！”
几人站起身来，想要迎接。
但是很快，胡桃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示意他们安心坐着。
胡桃来到这个大圆桌旁，双手撑在桌上，瞪着好看的梅花瞳询问道。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碰到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颓丧？”
几名仪官听到这话，抬头与同伴们面面相觑，看着胡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
最终，名叫阿玉的仪官打破了沉默。
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一个深呼吸，鼓起了勇气，勉强开口道。
“是这样的，堂主……”
阿玉将今天推广投影仪的失利过程，全部都讲了出来。
让胡桃明白了前因后果。
胡桃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接着胡桃向其余几人询问道：“你们呢？也是这样吗？”
其余几名仪官也点了点头，并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过程，结果都和阿玉的描述大差不差。
都是以失败告终！
甚至有的仪官还没进门，就被人撵走了。
“原来是这样！”胡桃表示了然，然后对几人安慰道：
“这也不能怪你们，怪也只能够怪现在的璃月百姓对我们往生堂的成见和偏见太深了。”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知道李言发明的投影仪的厉害的。”
“这样吧，明天你们就别去了推广投影仪了，我让其他人去，你们也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心情！”
胡桃给几人放了假，然后打算继续试一试。
毕竟投影仪这么好的东西，不可能没人识货的。
……
第二天。
胡桃换了一批人，让李言带着去推广投影仪去了。
并且这次还增添了人手，胡桃力求最快的速度将投影仪推广到整个璃月港。
但是在努力一天之后，结果依然如第一天一样。
仪官们依旧是自信满满的从早上出发，晚上回家颓丧叹气。
这让胡桃也有些烦闷，
第三天！
失败！
第四天！
有人愿意合作，但是利润的37开，往生堂拿3！
谈判不拢！失败！
……
不知不觉，投影仪的推广已经进行一周了。
原本对投影仪信心满满的胡桃，此刻也是丧失了信心。
毕竟她几乎将整个往生堂的仪官和弟子都派出去了，但是也依旧是失败。
没有任何茶馆，饭馆，戏堂，乃至澡堂子愿意要这东西。
大戏院看不上，小茶馆觉得分钱多，路边摊没有投影仪播放的场地。
连续一周的失败，也让往生堂在璃月成了一个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往生堂在推广一个叫投影仪的木盒子。
这盒子能够投放出精彩的画面，让人能够眼前一亮。
但是所有商人都清楚，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说书人好用。
说书人自己只需要支付工资就好，而且钱还没那么多。
你这破盒子，我拿了不但钱不一定多挣，还得分给你往生堂利润！同时还要受你往生堂的制约，同时还得罪说书人这个行业！
“凭什么？”
“好看？我难道不知道好看？但是钱呢？钱能挣多少？”
“没钱挣，我干嘛要你这破盒子？”
璃月商业氛围浓厚，但同样商人也是最注重利益的。没有利益，一切免谈！
而这种出乎意料的连续失败的情况出现后，整个往生堂的人都弥漫着一股颓丧的低落情绪。
不止是下面的往生堂普通弟子，执行仪式的仪官。
就连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乃至包括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都陷入了低落和自我怀疑的情况。
“投影仪竟然没人愿意要，这可怎么办啊？”
“难道我们真的看走眼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往生堂难道要裁员吗？”
几位长老的交谈，让胡桃这个堂主也不禁感到难受。
“裁员？”
当听到‘裁员’两个字的时候，胡桃的内心也出现了触动
毕竟从爷爷手中接过往生堂，是答应过的，一定要将往生堂发扬光大！
但是，如今的情况……
胡桃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李言给胡桃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轻声说道：
“放心，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看着李言镇定自若的神情和心态，胡桃心中的疑问和触动瞬间消失，又坚定了起来。
是啊！已经努力想尽了一切办法了，剩下的交给命运，即便是失败也没有什么好后悔和颓丧的。
跌倒了，就再重新站起来就是了！
历代往生堂遭遇过的危机数不胜数，比我现在更危机的情况不也安稳的度过来了吗？
况且现在还有真正理解我，和我站在一起的人，还有往生堂的大家。
所以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内心重新坚定之后的胡桃，看向了李言，露出了笑容。
“嗯，我相信你！”
……
胡桃虽然更加成熟坚定了，但是她却完全理解错了李言的意思。
因为这个情况真的在李言的意料之中。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经过一段时间酝酿和发展的，最终才能够让人惊艳。
从飞机刚刚问世，只能够飞行二十二秒不到，甚至还摔死过人。
但是几十年后，却能够在世界大战中，给人类带来无与伦比的灾厄。
也能够在百年后让人类的文明进入太空，登上月球！
所以投影仪的不被看好，和目前璃月人们的眼光限制，也肯定是必然的。
况且这几天，投影仪从无人问津，到后面开始有人讨价还价都是在说明，璃月人是喜欢这个的。
但是碍于商人逐利的心理，一直无法打开市场而已。
而只要能有一个人敢放手一搏，那么他的回报将是非常丰厚的。
而这段时间就看哪个商人能够脱颖而出了。
如果没有的话，也不怕！
李言还有后手，那就是直接找到凝光富婆。
以她的财力和魄力，以及眼界，她绝对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跨时代的商品的。
……
果然，如同李言所预料的一样。
投影仪因为一件事情，让它火爆整个璃月港。
乃至蒙德都有人听过！
这件事情，正是和一场厨艺大比有关！
而其中的主角，正是李言和胡桃的熟人——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