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石头留学和之国
长沙湾通州街九龙法院大楼附近，警方安排了一间安全屋给转做污点证人的郭正红和James。
安全屋内装着很多监视器，监视各个通往这里的要道。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安全屋内的警察们心里原本紧绷的心情也逐渐开始松懈。
毕竟过完今天，把两个污点证人送去离这不远的法院大楼就万事大吉了。
负责这次保护证人工作的段sir正在边喝咖啡，边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监视器。
此时外面下着大雨，负责在外面守卫的两名警察只能撑着伞望风。
警察甲：“今天过了要回去睡个大觉，保护证人实在太累了。”
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警察乙：“谁说不是呢？最惨是我们俩还要在这淋雨。以后这种麻烦的事，一定要让段sir踢给A组，反正A组有陈家驹，超级警察嘛。”
就在两名警察在抱怨此次保护证人行动的时候，一只拿着把锋利匕首的手伸了出来，快速割破警察乙的喉咙。
警察甲刚反应过来，匕首就插向了他胸前，让他无力挣扎。
两名在外守护的警察，就这样快速领了便当。
雨中，阿忠一脸冷酷地看着两名躺倒在地的警察，面无表情地向另一个有警察守卫的地方走去。
阿忠的下一个目标是大厦的配电房，将整个大厦的电力系统破坏后，更有利于自己潜入干掉两个叛徒。
在配电房这么重要的位置，阿忠果然又遇到警察的守卫。
不过他身手了得，在对面两名警察还没来得及拔枪的情况下，就一人一枪解决战斗。
搞定两名警察后，阿忠直接破坏房间里的电力装置，让整栋大厦陷入黑暗之中。
“啪。”
在监视器前专心致志的段sir听到一声跳闸的声音，然后视线就黑了下来。
这种情况让段sir的心咯噔了一下，果然东星的人派杀手做事了。
“快，把两个证人保护起来，我们两两一组、互为掩护，东星的人要来了。”
下完命令，段sir也稍微镇定了下来，现在自己这边不算证人的话还有7个人，直接留在这里等待救援，绝对要比冲出雨中躲避追杀要来得安全。
“calling总台，这里是重案B组段维伦督察，我们这边疑似遭到匪徒袭击，请求总台支援……”
在得到西九龙总部反馈说10分钟内赶到后，段sir又继续呼叫在大厦外围和配电室的伙计。
可惜他的这些伙计已经被阿忠送上路，没法回答他的传呼。
既然外面的伙计没有应答，段sir知道他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黑暗中的等待总是那么让人窒息，危险正在靠近。
阿忠把大厦电力系统破坏后，就带着夜视镜来到了天台。
他没有选择直接破门就是怕自己走正门会被警察集火，那样他即便有再好的身手，在狭窄的空间也施展不开。
所以他定好的计划是从大厦天台速降到安全屋的窗口，然后从窗口神兵天降地把屋内所有人消灭。
果然，段sir他们紧张地盯着安全屋正门，对窗口毫无防备。
当阿忠速降破窗时，所有警察包括郭正红和James两个叛徒都背对着他。
对阿忠这种枪法如神的高手来说，杀9个人需要多久？
答案是5秒！
5秒内，阿忠双手持枪连击，例不虚发。5秒后，阿忠面前就多了9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本叔，事情搞定了。”
通知完白头翁，阿忠就再次利用身上绳索速降到地面，然后转身消失在雨夜中。
“什么？郭正红和James死了？”
第二天一早，乌蝇就拿着本杂志来到祁玉面前。
“玉哥，这两个扑街被杀了，而且保护他们的条子也死光光，看来东星这次是动真格的。”
原来昨晚发生的事，杂志全都刊登出来了，而且内容非常详细。
里面讲述了西九龙重案B组和两名污点证人全军覆没的消息，以及一些案发现场的图片。
“我看看。”
祁玉接过杂志，等看完杂志报道的内容后，也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计划周全，不然石头就死定了。
既然白头翁有能力在警方的重重保护下干掉两个污点证人，那么石头被找到的话，结局可想而知。
那么石头为什么能在东星社挖地三尺的情况下人间蒸发？
全靠祁玉的心思缜密，石头的下落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同时，他知道白头翁迟早会发现自己就是坑他两个卧底的幕后黑手，所以一定会顺藤摸瓜去找出石头的下落。
考虑到这一点，祁玉就让石头躲在自己安排的安全屋内，不要外出。
每次石头需要什么生活用品，都通过电话告诉祁玉。
而祁玉每次出门找石头，也必定不停换装，确保身边没人跟踪才会过去。
就是靠着这一套千变万化的手段，阿忠才没能找出石头的下落，也间接导致郭正红和James两人转做污点证人。
“看来事情已了，石头也没必要出庭，留在这随时会有危险，还是赶紧联系和之国那边，尽快让石头过去才行。”
既下决定，祁玉一方面马上联系黄白高，让他安排和之国方面事宜。另一方面则是换了个谁都认不出来的装扮，出门去找石头。
去往石头那里的路上，祁玉开始思考关于系统的问题。
“现在James死了，我因他获得的抽奖却并没有消失。那就是说，只要改变剧情，那么即便后面剧情被某些不可抗因素改回来，也不影响应有的抽奖……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漏洞，多抽几次奖？”
“先生，到地方了，麻烦11块8。”
祁玉思考到关键之处，却被的士司机无情打断，让他非常恼火。
但没办法，总不能拿这司机大佬出气，只好等有空的时候再慢慢推演系统的问题。
把钱给过后，祁玉径直来到安全屋门口。
没有按门铃，而是有节奏地敲了敲木门，三轻两重，这是他跟石头约定好的暗号。
“玉哥，怎么突然来了？”
石头打开门后，好奇地问道。因为按道理，祁玉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过来。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去机场。”
“怎么了？不是还没上庭吗？”
“不用上庭了，那两个扑街被白头翁派人做掉了。接下来你直接过去和之国上学就好。”
“白头翁找不到我就杀掉自己人，也真够狠的。不过也好，这样我可以少过两天失去自由的生活。”
说实话，石头在这待了两个月，真的有够无聊的。
要不是祁玉隔两天就会过来陪他聊天、打游戏，他估计会疯掉。
“好什么好，现在白头翁没事了。让他找到你就大件事。还是赶紧去和之国比较安全。”
祁玉对石头之间虽然一开始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但随着不断接触下来，两人也是有感情的，不然祁玉不会做那么多事、搞那么麻烦。
“走之前，我想见一下奶奶。”
想到待会就乘飞机去另一个国度，好几年不回来，石头突然想念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放心，我安排好了。待会乌蝇会带奶奶去机场，我们到那里见吧。”
说完，祁玉就不再废话，帮着石头开始收拾行李。
石头一个大男孩，平时的生活用品并不多，除了护照、现金这些必备品，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
两人一下就收拾妥当，到楼下坐的士离开。
香江启德机场，乌蝇带着一群手下护送石头奶奶到达后，就散开在机场外面等着。
而早就来到机场的石头看到久未见面的奶奶，心情颇为激动，直接冲了过来，牵住老人家双手。
“奶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风湿腿好点没有？”
“奶奶没事，玉仔把奶奶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两个多月没见，奶奶好想你，让奶奶好好看看瘦了没有？”
石头奶奶粗糙的双手抚上石头稚嫩的脸，然后双眼湿润地地不断端详自己这个帅气的孙子。
“瘦了点，不过还是奶奶最帅的孙子。”
“奶奶……”
石头被奶奶的举动弄得有点哽咽，想到自己将要孤身一人到和之国求学，他心里突然明白什么叫血浓于水、故土难离。
其实一开始，祁玉是想将石头奶奶也送过去和之国陪石头一起念书的。
但老人家不懂霓虹语，去到那边生活会很不方便，也怕影响自己孙子学习，所以石头奶奶婉拒了这个提议，决定在这边等他回来。
“石头，过到去那边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出来社会做个有用的人，报答玉仔对你的恩情，知道吗？”
“奶奶，石头是我好兄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报答。”
“不，玉哥。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我也知道得人恩果千年记的道理，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两兄弟你跟我说这些？好啦，你过去好好念书，学有所成归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时间不早，该上机了。”
祁玉看了看时间提醒道，然后拿出一张纸条。
“到那边以后，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帮你安排住宿和就读学校。有空我会带奶奶过去看你，不用太惦记我们。”
“谢谢玉哥。那我走了，奶奶再见，玉哥再见。”
“石头，好好念书啊，以后不要打架。”
“知道了奶奶。”
石头故作潇洒地背对奶奶、祁玉挥了挥手，然后进入候机大厅等待起飞。
本来，石头真的准备听奶奶的话，到和之国以后就好好念书、不再打架。
但当黄白高安排的接待人员将他带到一间到处都是涂鸦的所谓“学校”，并告诉他将来的高中要在这读完才能去早稻田大学时，他知道，他可能要破戒了。
“这是什么破学校？我真能在这顺利毕业？”
看着周围流里流气，像古惑仔多过像学生的同学们，石头质疑地问道。
“没办法，你是突然从香江空降过来的，我只找到这家学校肯接收你。”
接待人员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还有，这里是铃兰高校，在和之国很出名的。你只要在里面低调点，应该、大概、或许、没事？”
“铃兰高校？希望能顺利毕业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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