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防不胜防
他的石矛撞上了扎克匆忙竖起的盾牌，虽然这次盾牌坚挺，但许多裂缝在屏障上蔓延，这证明了攻击中包含的力量。
看来扎克今后不能太依赖他的装备了，它的功效有限，这是他第二次因自己的盾牌失效而差点被杀死
"我们被当作炮灰，然而最终收获的还是我们。"新的攻击者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扎克阴沉地看着新攻击者，猜测他是岩石人的领袖。它的出现意味着非常糟的消息。扎克没有条件再打一场像上次那样的激烈战斗，就算这个岩石人没有尸王那么强大。在之前的战斗中，扎克已经过度消耗了他的精力和宇宙能量，他几乎无法控制他身边溃烂的伤口。
尽管如此，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他不确定如果他尝试的话，能否逃离，岩人首领似乎也有某种类型的移动技能。但他直到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放弃，扎克无言地再次提起了他的斧头。
但在扎克有时间想出一个战斗计划之前，一束黑暗直奔岩人而去，奥格拉斯几乎同时出现在他身边。恶魔碰了碰他的肩膀，在阴影吞噬两人之前，扎克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是岩人把奥格拉斯的影子长矛砍成了碎片。
两人重新出现在森林的某处，扎克迅速扫描了附近的敌军，当他注意到他们是独自一人时才放松下来。他正准备问他们为什么不留下来战斗，但在扎克开口之前，恶魔就已经倒下了。
扎克终于看清了他的同伴，对他所看到的震惊了。恶魔的状况比他还糟，狰狞的伤口和烧伤覆盖了他的身体，从他的左手肘开始，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残肢。
惊恐的扎克赶紧走向奥格拉斯，想把他扶起来。
"你还好吗？"扎克关切地问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看了，把我背到墙边去。"奥格拉斯喘着粗气回道，扎克可以服从，他抱起他开始跑，身边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过去。
扎克肠子里的伤口像有人在里面用热火钳摸来摸去一样灼痛，但他只能暂时忍耐。他已经吃了他最好的疗伤药，但几乎毫无作用。
他回来后需要咨询医生。他也不能问那个恶魔，看起来奥格拉斯快没有意识了。
扎克也很难保持清醒，他顽强地一步步向前推进。他的视野正在向他逼近，但他不敢翻倒。最后，森林让位于准备好的战场，废墙的景象进入他的眼帘。
扎克召唤出力量，继续向安全地带跑去。每一步都是一个挑战，他几乎掉进了几个简陋的坑里，最终他到达了墙边，只见恶魔士兵们紧张地等待着。
恐惧和绝望的眼睛看着扎克和奥格拉斯可怜的身影，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凯旋归来的英雄，倒像是战败归来的失败者。
"这些脸是怎么回事？扎克大人战胜了尸王贵族，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亡灵们正在发狂，正在攻击我们的朋友和敌人。"奥格拉斯振作起来，用强有力的声音喊道，并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蜥蜴人的头。
"那些该死的邪教徒首领也不是恶魔战士的对手。"恶魔继续说道，并扔掉了头颅，它的弧线吸引了人们迷惑的目光。
"他们的领导人已经死了，他们的阵线已经乱了。我们赢了!现在是收获贡献点的时候。"
"各就各位！"扎克跟着吼了一声，恶魔和其他小队的人以新活力沿着断墙形成了阵线。
乔安娜和另外两个女武神向扎克冲来，扎克在新形成的阵线后面颓然倒地。
"你真的没事吗？"她担心地问道，但很快就被阿莱雅推开了，她跪在他身边，检查他的伤口。
"你的伤口充满了高浓度的瘴气，你要把它清除掉，否则它会扩散的。"她用低沉的声音说，小心地不让其他人听到。
"我吃了一颗疗伤药，没有用。"扎克疲惫地嘟囔着，他拿出了几颗普通的晶体。
"我知道你有某种自然之道，暂时就用它吧。"她叹了口气说。
扎克睁开眼睛，好好地看了看这位毒女。她的情况也很糟，衣服上有许多血迹斑斑。他环顾四周，看到萨普朗背着一支巨大的狙击步枪站在近旁。他的表情扎克以前从未见过，他警惕地注视着他旁边的阿莱雅。
阿莱雅顺着扎克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
"我们袭击了邪教分子，后来失去了控制。奥格拉斯救了我们，留下来战斗，看来他赢了。我们以后再解释，现在先恢复一下。"阿莱雅迅速复述道。
扎克知道，从阿莱雅和萨普朗的神情来看，这个解释中缺少一些东西，更不用说奥格拉斯本人了。但现在他只能专注于恢复。
其实他一直不敢问奥格拉斯，在他们逃回城墙的时候，教会发生了什么事，害怕得到答案。但似乎奥格拉斯已经战斗到失去了四肢，目的不仅是为了分散，而是为了消灭那些邪教分子。
扎克详细描述了岩人首领的模样，以防他再尝试什么，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吸收晶体。他希望自己能听从阿莱雅的建议，也使用树之道，但他的头感觉像有脑震**一样，如果他此刻真的想使用道，他恐怕会昏倒。
扎克反而全神贯注于恢复他的宇宙能量，但才过了十分钟，众多的吼声就打断了他。他迅速瞥了一眼，看到是一片亡灵的海洋，它们正冲向他们的军队。
"我杀了大部分强壮大的，但如果你参与战斗，请叫醒我。"扎克对仍站在他身边的阿莱雅说。
"不要看不起我们恶魔。虽然我们不像你一样是怪物，但我们也不是弱者。只要休息一下，让我们和你训练的小猫来解决这个问题。哦，昆虫也特别有动力，"阿莱雅微微一笑说。
扎克忍不住看了看那支智械特遣队，看到他们明显地被激怒了。
"邪恶的东西。"伊布说，愤怒的咔嚓声在他的同类中传播。
扎克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他的恢复。他的头痛现在已经有所缓解，但他仍然不敢使用他的道，而且他的伤口一直痛得要命。
很快，军队与僵尸部落发生了冲突，扎克从还在半山腰的城墙上不停地观察着战况。似乎邪教徒和岩石人都不在场，扎克只能祈祷这是由于他们也对亡灵群手忙脚乱。
目前，他的军队做得很好，无情的亡灵浪潮主要是饲料。还有一些畸形人和尸虫，但它们要么被成群结队的恶魔士兵击倒，要么被弹弓的闪电击倒。
即使是女武神和智械的特遣队也能进行徒手搏斗，他们的战斗战术有很大不同。以前的奴隶使用大盾牌作为路障，他们有条不紊地用长矛刺向僵尸，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他们。
智械的攻击性要强得多，他们将僵尸一个个分尸，简单地甩掉他们。不过，虫族战士之间还是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协调，因为每当他们中的一个人冒着受重伤的危险时，其他人就会突然送来长矛或刀子来消除威胁。表面上的混乱有某种秩序，扎克想不出来。
几乎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更强大的力量的迹象，扎克开始担心他们在搞什么鬼。左边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他看过去，他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奥格拉斯站了起来，一丛厚厚的阴影遮住了他左臂上的残肢。
"你在做什么？坐下来休息，"扎克扬眉说道。"他们做得很好。"
"我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臂，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后会重新长出它。除此以外，我基本恢复了，而且我不需要那只手来使用我的技能。"恶魔耸耸肩回答。
扎克知道这个恶魔在撒谎，但扎克不会阻止他。他知道这个恶魔的个性。奥格拉斯很自私，小心翼翼，精打细算，但他已经为基地战斗到失去了一条附属物，差点死掉。扎克知道要重新长出四肢并不像恶魔所说的那么容易。
此外，即使在重新长出肢体后，也需要时间和努力来重新绘制路径和重新训练肢体。对一个战士来说，失去一只手臂不是小事，要花几年时间才能回到正轨。
"不要太冒险。最后一个领袖就在外面的某个地方，他没有受伤，这些僵尸不可能杀死他。"扎克用疲惫的声音说。
奥格拉斯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影子就聚集在他周围，他就消失了。
战斗在继续，亡灵们仿佛永无止境。女武神们已经被迫后退，因为她们由于精力被完全榨干而开始犯错。扎克知道，她们每个人都从激烈的战斗中获得了大量的宇宙能量。他以前杀过几个僵尸，每个人都给了几百个硬币。
智械的战士们又坚持了一段时间，他们最终也不得不不情愿地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些身经百战的恶魔来保卫这段长长的废墙。他们不能挤在一起，因为那会让僵尸群从他们身边跑过，去追赶仍在镇上的众多平民。
很多恶魔工匠和其他非战斗阶层也在帮忙，不断地沿着被摧毁的城墙建造临时工事，以缩短防御的距离。他们使用了从砍伐的树木到巨石等一切东西。
这看起来并不漂亮，但只要它是高大坚固的，就足够了。他们的对手是脑残的僵尸，几乎任何东西都能满足。
扎克看了看他的军队，发现经过无情的战斗，几乎没有人没有受伤。扎克很高兴，多元宇宙中的僵尸与电影中的僵尸不太一样。被僵尸咬了一口并不会让你变成僵尸。
伤口可能会被感染，僵尸身上爬满了各种细菌，但也就这样了。一个人必须先死，才能变成僵尸，瘴气进入尸体后会引起转变。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治疗方法，因为即使治愈了僵尸化，治愈的病人仍然只是一具尸体。
旁边传来一些摩擦声，扎克看过去，看到缠着绷带的亚诺站在那里，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
"我听说了一些你的功绩，干得不错。"扎克说。
"嗯。"亚诺只是微微点头回答。
扎克并不介意，因为他太累了，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交谈。他一直在闭着眼睛默默地冥想，和偶尔监督一下战场之间轮换。然而，当他再次准备闭上眼睛时，一种可怕的危险感在他的脑海中爆发出来，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环顾四周，但只看到那个默不作声的幻术师仍站在他身边。然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扎克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剑，它正直直地朝他移动。
扎克只能无助地看着这把剑刺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