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路见不平

烈阳星,耀光州,天域市的郊区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小山坡上,为这坐小山坡,披上一件金色的圣衣。诸葛贡就躺在小山坡上,他抬手挡在双眼前,极不情愿的从一坨干草中,慢慢的坐起身来。

他今年十三岁,父母双亡,从小就跟着一个老爷子,在这个回收站中讨生活。这个回收站,非常的大,一眼望不到边际。除了脚下的这座小山包,其余的地方,堆满各种各样的废品。

老爷子是一个烂酒鬼,一天最少有十六个小时,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而所剩不多的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也是用在了数钱上,基本就不参与,废品站的工作。

为了能够让生活过得去,诸葛贡不得不起早贪黑,而且还没有工资收。能够换回来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日二餐的黑面包,有时还只够吃一餐。

今天对于他来说,算是一个好日子,城里面的运输车队要过来了。那些清洁工人,还有那个收废品的奸商,每个月会集中在六号这一天,将许多垃圾和废品,运到这个回收站。

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诸葛贡能够从这些废品当中,找到一两件好东西。这也算是额外的收获吧!他喜欢将这些东西收集起来,然后做成各种各样的机械。

“叭,叭!”运输队来了,这一连串有节奏的喇叭声,就是他们通常使用的密语。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安装在门口的感应器,就会自动的把门打开。

诸葛贡整理了一下衣服,背上一个工具箱,就大跨步的向车队,行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堆放的废品,全部都摆放的很整齐,行走中偶尔看见一、两个不整齐的废品,他就会停下来摆整齐之后,再继续赶路。

中间的这条通道上,摆放着一辆老旧的飞车,这是诸葛贡现在的所有财产。平时都不舍得开,停在那个地方,就为了看着心里高兴。

“大娃子,你来的正好,赶紧过来搭把手。”一个身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中年大叔,从车窗探出半截身体来,一边大声的呐喊,一边挥舞着左手。

“来咯。”诸葛贡欢天喜地的跑过去,非常熟练的抬脚,猛地踹在货柜的大门上。哗啦啦的一大堆废品,就从货车上,滑落了下来。

大叔驾驶的这台运输车,估计也有些年头了,在卸货的时候,经常会卡住。每当这个时候,这个中年大叔,就会将诸葛贡喊过来,求帮忙。

而完事之后,这个中年大叔就会悄悄的,将一些回收到的还能用的机械小零件,赛到诸葛贡的工具箱内。也不知道是特殊照顾,还是作为帮忙的谢礼,总之都是他喜欢的东西。

“鲁二愣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把我的机甲还给我。”不远处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废品回收车队旁,站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小女孩,正指着排头一人怒斥着。

诸葛贡探头寻声望去,就望见两个正在争执的人。现在被骂的那个人叫鲁弦,回收车队的大老板,因为为人非常的吝啬和刻薄,所以得了个鲁二愣子的外号。他平时很少和这个奸商接触,自己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机械,卖到这个家伙手中,只能换回来几个包子。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鲁弦也不生气,还能够挤出一脸的笑容,平静的回应道:“这明明就是一堆垃圾,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上,那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你,你太过分了。我明明是停靠在路边,去买个冰淇淋回来,就被你这个家伙给运走了。”小女孩虽然能说会道,但毕竟是个小孩子,根本就说不过鲁弦,很快就被气得脸蛋通红。

这个小女孩,诸葛贡也认识,叫唐欢,好像是一个大集团老板的女儿。他有时候也会悄悄的出去,帮别人修一些机械,就无意间看到了。

对方出手很阔绰,之前他帮这个小女孩,修理一辆玩具车,就拿到了一百块钱。这也是他赚到的第一桶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有了自己的小金库。

“你要是想将这台机甲要回去,那肯定是不可能了,废品就是废品。不过,你如果想将这废品,买回去的话,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就这个数。”鲁弦伸出了一根手指,而且还让人将一台机甲拉出来,放在自己的身边。

这台机甲足有三米高,就算是平躺在那里,也要一辆大货车,才能够拉过来。阳光照射在,机甲的外壳上,反射过来耀眼的光芒。

诸葛贡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见到外壳上连缝隙都没有,就可以准确的断定,这绝对是一台崭新的机甲。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快步的走过去。

“看打。”他大吼一声,一拳重重的打在,这个鲁二愣子的脸上。

鲁弦却不及防之下,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体弯下去就像一个小虾米。他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缓过神来,指着诸葛贡歇斯底里的喊道:“立刻,马上,把这个小鬼给我抓起来。”

他这一嗓子叫出来,后面跟着的那些工人,是乎才反应过来。他们露出看似凶神恶煞的表情,撸起袖子,就一步步向诸葛贡逼近。

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这些工人,愣是走了好几分钟,而且一个个还在挤眉弄眼。

“你们这帮蠢货,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你们这个月的工资,还要不要了?”鲁二愣子对手下的这些工人大喊,被气得够呛,就差吐一口老血了。

这一下子没辙了,工人们为了保住工资,不得不闭眼冲上去。诸葛贡也不走,眼看着就要被众人抓住,唐欢主动的站了出来,挡在诸葛贡的身前。

“不就是一万块钱嘛,我给你就是了,用不着为难一个小孩子。”唐欢摆出一副老大人的模样,对着鲁弦,得意洋洋地说着。就好像是在炫耀,我很有钱,我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