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6章 吕蒙正
“不不不，我觉得你非常有天赋，继续说。”卢瑟继续编辑了一组小人递给弗朗所为，“对照下这个字母表，把这个密码翻译出来。”
“F-L-O-W-E-R?花？”弗朗所为说着看向亨利，见亨利肯定的眼神，咧着嘴笑了起来，“啊，主人的意思，我们以后要学习这些字母的表达方式，以后以这种密码的形式传递消息吗？”
“小脑扩阔以，呃，我的意思是你的智慧让我惊讶！”卢瑟随口蹦出了句四川话，见几个人皱眉，打着哈哈继续用英语解释道，“我现在交给你们这种密码，适合我们所有人，学习大宋官话也好，学习英语也好，都没有这种传神，况且我们的敌人也有可能熟悉大宋官话，就好像那个满都拉熟悉大秦语一般，我们通过自己设计的密码来传递消息，即使被人发现也不知道信息。”
亨利将手里的小人表递给了其他佣兵传阅，后来为了方便大家学习，将26个小人整齐的裁了下来，每个人手里拿着几张然后再交换。
“现在你们只是记下基本顺序，我们下次要训练的，就是挥动旗帜和手脚动作更进一步升级密码传递。”卢瑟一边解释一边手里拿着两块不同颜色的布巾在众人面前演示起来，“左手举起来，右手举起来；左手放下来，右手不要动；左手不要动，右手放下来；就好比这样，带上脚部动作一起，就能凑出新的密码了。这个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或许你们对我这个小孩子模样的演示印象不深刻，到了汴京后，我让小六子带你们去趟青楼，就是有很多美女的地方，到时候让他给你们找几个美女挥挥手，肯定记忆深刻。”
听到去了大宋的京城可以和美女进行短暂的交流，亨利和弗朗索瓦几个嘿嘿傻笑起来，脑海中似乎都出现了那一段段场景了，弗朗索瓦这个高卢壮汉嘴角都流口水了。
大运河上航行的第七天的晚上。
“七少爷，陈大人让你们躲进船舱里别出来！”小六子着急忙慌的打开舱门，对卢瑟和卢琴喊道，看他的双腿都在打摆子。
卢瑟将小六子一把推开，他就径直坐在了舱门口，从舱门将脑袋凑出去，刚巧一道箭矢插在门框上，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亨利，佛朗索瓦，去保护我三叔公！不要留手，往死里反击！”转过头看到亨利几个手里举着木桶盖躲在舱门附近道。
“快进里面去，不要命啦！”陈彭年的声音传来，将卢瑟一脚踹进舱内，自己钻了进来，虚掩着舱门，“隔壁船遭遇水匪了，别出去，我让船家加速了！”
“陈叔，遇到水匪绕是绕不过去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联合其他船的有生力量一起歼灭这支水匪。”卢瑟一巴掌让惊慌失措的陈彭年冷静下来，“大哥哥，你的弓射可以达到多远？陈叔，给我大哥哥多准备点箭袋，快去啊！水匪的速度，我们这种船根本逃不掉！”
拉开门，亨利转头看了眼舱门里面的情况，“刚才那些流矢是从那艘船射过来的，还能隐约听到些打斗声。”
“陈叔，让船主将船主动靠过去！”卢瑟喊了一句，“亨利，跟张婵学了几天的弓射，还记得住要领吗？”
“我可以试试，准头可能夜色的关系不能保证。”亨利话不说满，卢琴来到他的身后，身上已经披上了一身制式皮甲。
小六子已经冷静了下来，“七少爷，我知道军备物资在什么地方，可以给你们带路！”
船只被陈彭年的话吓到了，死都不愿意将驶离的船只靠过去，况且船上还有孕妇呢！
“你要是贪生怕死，就不怕那些冤魂晚上去找你吗？”卢瑟一巴掌甩了过去，“如果现在换做是你的家人被水匪攻击了，你是不是也希望老天爷能派天兵天将下来拯救自己？别发愣了，要不听我们的把船靠过去，要不我就让他把你塞进河里淹死！你自己选择吧！”
在船只眼里这个七岁的孩童，抽巴掌的力道有些大了，他感觉整张脸颊都发麻了，看着凑过来的佛朗索瓦，要是这个壮汉给自己来一下，估计能要了自己的命，连忙招呼船工将船靠过去。
船只越来越近，对方船上的嘈杂声也越来越近，听得出船上还在做着顽强的抵抗。
卢琴站在掩体后面，将点燃的箭矢射了出去，因为夜间视野很差，这是卢瑟提议的，只要火箭能够钉在对方船上就等于插了眼，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插眼，不过现在来不及多想了。
连续射出去七支火箭，只有三处钉在了船上，视野明显开阔了不少，那些水匪的装扮很好辨认，有几个人发现了靠过来的官船，冲着自己的同伙大声呼喊的时候，就被亨利和卢琴射去的火箭封喉了，火箭在尸体上闪烁着，视野又宽广了不少。
佛朗索瓦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他的身后蹲着一队十几人的佣兵，小六子那些家丁都被安排在了卢察和大娘子的舱房附近的掩体后面。
船首刚刚接触到对面那艘船，佛朗索瓦就带着佣兵小队冲了过去，按照卢瑟的要求，蒙面的都不是好人，先砍了再说，弯刀非常顺手而且锋利，那些水匪都是乌合之众，面对十几名佣兵，没坚持多久就被砍倒在地，船上只剩下零星的反抗，陈彭年身前举着木桶的盖子缓缓越过船舷，来到对面船上，附近马上有两名佣兵挤了过来，将他护在身后。
“船上的主人可在？本官兵部郎中陈彭年，特来营救诸位！”陈彭年躲在木桶盖下喊了几遍。
“陈大人，我父亲请您进去！”一名负伤武士装扮的男子出来，抱了抱拳道。
“大人，抓住两人，已经防止他们咬舌自尽！”来了几名同样负伤的武士，手里押着两名嘴里塞着破布的水匪，跪在地上。
“押下去，待到上岸交给地方官府。”男子下令道，对着陈彭年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觉得不妥，趁热打铁，问出幕后指使者才是最重要的。”卢瑟一步跨过船舷，身后跟着背着箭袋的卢琴，小六子等人大着胆子过来，看到甲板上的尸首，又退后了几步。
“哪里来的小孩子？”男子原本想要呵斥突然出声的卢瑟，但是见他是从陈彭年的船上过来的，以为是陈彭年的子嗣，人家刚刚救了他们，不好做的过分，“陈大人，这是贵公子？”
“我哪来的服气有这样的孩子？”陈彭年倒是实在，“说起来惭愧，刚才要不是这个孩子，我们的船已经驶离这里很远了。”
男子听出来言外之音，合着这个小孩子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啊！
“别墨迹了，不能留给他们太多串供的时间，陈叔，让人把他们弄去我们后面那艘船，反正就是装灵柩的，安静！”卢瑟指了指后面的那艘船道，“一路吃了那么多种豆腐菜，今天让你们尝尝人血豆腐的味道！”
“亨利，佛朗索瓦！”卢瑟对着两人喊了一句，两人一人拽着一个水匪，拖往后面那艘船船舱，两个水匪虽然被五花大绑，却还是不断挣扎，人血豆腐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可是大半夜的，怎么都感觉渗人。
一句人血豆腐，被吓到的何止是两名水匪，更多的是那些负伤的武士，小六子愣愣的看着卢瑟走向自己，“看什么看，这里只有你是个正儿八经的厨子，过来搭把手，放血总会吧？你就当杀猪，脖子上拉一刀，效果都差不多的，我都不怕你怕啥？”
男子瞪着铜铃般的牛眼转头看向陈彭年，后者摊着手，那意思很明显，现在你信了吧？
跟在男子身后走进船舱里，见到里面坐着的老者后，陈彭年差点直接跪了。
“吕...吕...吕相公！”陈彭年一恭到底，后者呵呵笑着，身后进来的男子请陈彭年坐下，奉茶后退了出去，他着急想知道那两个水匪的情况。
“永年，是你啊！”吕蒙正笑得开心，“没想到今天得到你的帮助，你不在京城，这是从哪里来啊？”
“刚从泉州府北上回京，见到你们的船受到水匪攻击，这才让人过来支援，却没想到是吕相公。”陈彭年也不谦虚了，原先准备的说辞都吞了回去，“这运河上几时水匪如此猖狂？”
“都致仕了，还什么相公，随意点。”吕蒙正摆了摆手道，“以后的朝廷，永年要尽力辅佐官家啊！”
“谨遵吕相公教诲！”陈彭年连忙起身恭敬道。
男子带着几名武士来到后面艘船上后，就闻到了船舱里传来的浓重血腥味。
里面两名水匪被蒙着双眼，背靠背绑着，那个孩童站在两人背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你们俩准备谁先说？想顽抗到底是不是？没事，我今晚时间很多，反正你们今天只能活一个人，另外那个就要贡献出全身的血液来满足我们的五脏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