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酷刑的滋味儿

钟离轻轻过去,身手敏捷地把信鸽捉住,蹲下身子,问了空说:“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海盗来偷袭,你很纳闷啊?”

了空在做最后的狡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这是诬陷!”

钟离伸手又是啪啪两个脑瓜崩儿,疼得了空差点昏过去。

了空的秃脑袋上已经鼓起了好几个紫血泡,看着非常瘆人。

钟离拿着鸽子说:“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这只鸽子和你非常熟悉,这鸽子是我昨天在城外打下来的,这是个给海盗送信的信鸽,而你就是海盗的奸细!”

一听了空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但是个祸害妇女的恶僧,还是海盗的奸细,在场的人都义愤填膺。

章县令已经被了空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惊堂木说:“了空,速速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了空脖子一梗说:“狗官,你们也不比我强多少,我们几个的行为虽然不地道,你们一个个尸位素餐,欺压百姓,贪贿成风,也该杀!你少啰嗦,要杀便杀,我一个字也不招!”

章县令气得浑身哆嗦,抓起一个签子,扔到堂下说:“大刑伺候!”一班衙役早就看着了空不顺眼了,虎狼一般扑过去,摁在地上,扒了裤子,不等章县令说打多少大板,抡起板子就是一顿暴打。

那恶僧在被摁倒之前,还狂言:“被抓了,我就没打算活,老子日了你们县境内上百名妇女,孩子也有一大群了,死了也值了……”

不等他说完,板子已经抡了过来,打的咔咔带响儿。

那恶僧倒是好牙口,被弹脑瓜崩儿还叫,这次被打板子,居然一声不吭。

顷刻间,十几大板抡完,那恶僧眼看就要休克,仍是一声不吭。

钟离喊停,示意章县令让开座位。

钟离大马金刀地一坐,朝着四周一拱手说:“在下乃锦衣卫千户钟顺,即刻起,恶僧一案,归锦衣卫审理。”

一听锦衣卫,大堂一下子肃静下来。

那几个恶僧也都顿时显出惊骇之状。

钟离看了看,心里嘀咕:特么的,看来史书所言不虚,明代除了个别时期,无论是官吏还是百姓,都被锦衣卫给吓怕了。

钟离对几个拿着大板子的衙役说:“几位兄弟,打板子手段不够狠辣,你们要是去了我那里审讯犯人,肯定不过关。就拿这打板子来说,你们就太文明。来来来,我给你们做个示范!”

说着话,钟离走下大堂,伸手抓过一根水火无情棍,拖过一个作恶多端的年轻和尚来摁倒在地,然后抡起大棍,朝着和尚的脑袋就是一棍,啪,一声闷响,和尚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吓得孟氏尖叫一声,惊得衙役们也是浑身哆嗦。

章县令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刚要说话。

钟离一摆手说:“章县令不用担心,我们锦衣卫审案,没有那么麻烦,杀个把人根本不用请示。什么三审三判,御笔勾绝,秋后问斩那些程序,我们根本不用,杀个人就等于是碾死个蚂蚁!”

几个年轻的恶僧,有的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那了空还在充硬汉,高叫着:“有种的,也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钟离过去,咔咔又是几个脑瓜崩儿,微笑着对了空说:“你以为来个痛快的那么容易啊,在锦衣卫的手里,死了比活着舒服。”

说着话,钟离一把捏住恶僧的嘴巴,把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

“落到锦衣卫的手里,你想痛痛快快的死,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你这无恶不作的恶僧,你想死,你有那福分吗?”

钟离塞住他嘴,倒不是怕那老小子咬舌自尽,咬舌自尽那纯是古代小说里的杜撰。现实中咬断舌头就死掉的,微乎其微,无论疼痛、流血、还是呼吸等等的原因,现在医学早就证明,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能危及生命。

钟离是怕这老小子咬断舌头,就没法交代了。

钟离回到大堂上,一拍桌子说:“小的们,今天我来告诉你们几种好玩儿的刑罚,你们看看给这几个恶僧上哪一种。”

说着话,钟离开始掰着指头,给他们讲了起来,其实就是吓唬了空。心理上的恐吓,远远大于刑罚本身。

钟离先说第一种酷刑,叫凌迟。

钟离指着堂下,说凌迟你们好些人都听过,其实就是个技术活儿,零刀子割肉,正规的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有人大概会问为啥非要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呢?钟离朝着天上拱拱手说,这事儿要从洪武皇帝说起,他老人家知道元朝的凌迟是有规制的,就是割一百二十刀,可是有人命硬,加上刽子手技术好,割二百多刀还不死,有的犯人还在破口大骂。

洪武皇帝不干呢,说这刽子手的技术太粗糙,元代的规制也不合理,既然凌迟是为了让犯人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怎么一百多刀就割完了,就像看戏,还没过瘾就完了,得细化。

这一下不要紧,洪武皇帝就给翻了三十番,要割三千六百刀。一些刽子手胆战心惊,技术最好的,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犯人才死。洪武皇帝一看,也不错,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很不错了,就问那个刽子手你怎么做到的?

刽子手说,三千多刀要求很精细,自己手上没有数。他就想了个办法,用了网眼极为细小的渔网,罩在犯人身上,然后一点点用力,犯人的肉就会从网眼里凸出来,然后就拿锋利的刀片,一点点割掉这些肉片,割完了,再勒渔网,然后再割一圈,这样正好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一刀都有人记录,不会记错数字。

为了不让犯人死,每天还得给他好吃好喝,给他喝盐水,边割肉还边和他聊天。

洪武皇帝很高兴,就说以后就是这个标准,割不到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犯人就死掉的,刽子手要受惩罚!好家伙,从此之后,刽子手们开始非常拼命的练习这种鱼鳞剐,技术好的人,可以割到四千一百多刀,被皇帝封为天下第一刀。

钟离说的那个恐怖,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钟离环视四周,说大概这里的刽子手不会这门手艺,今天鱼鳞剐的酷刑就不搞了。

一听钟离着么说你,了空等几个恶僧,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谁料,钟离话锋一转,又说出而第二个酷刑,叫刷洗。这个词儿,即便章县令也没听说过,几乎在场的都没人听说过。

钟离看着大家抻着脖子的样儿,就知道他们不知道。钟离心里更有了底,别人不知道,他更好发挥。

钟离啪的一拍桌子说:“不是有人不怕死吗?有人求着快死吗?哎,这个刷洗就是对付不怕死之人的。让他们怕活,因为真的生不如死。”

钟离看到了空等人的神情又绷了起来,他暗暗高兴:孙子,爷爷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害怕,神情紧张,就对了。

钟离于是把声音提高,饶有兴趣的讲起了什么是刷洗。

相对于鱼鳞剐来说,刷洗是属于锦衣卫的监狱里常用的酷刑,也算是私房菜,今天我们来说说。就是把不怕死的犯人,四肢都绑到一个铁**,用壶烧开了水,把热水轻轻地浇到犯人的某个部位,当然,也可以是全身,全看老子的心情。

浇完热水,犯人的身体就会被烫的起泡,有的直接就烫熟了,这时候,要趁热打铁,拿一把铁丝做的密齿耙子,就跟大梳子差不多,认认真真地在犯人身上来回刷,就像刷洗碗盘一样,直到把烫熟的部分刷洗完。

刷洗完了是不是没事儿呢?没事儿了。等着第二天,接着刷洗,有的犯人能活的,常常被刷洗三十天还不死,身上都生了蛆虫,哟哟哟,那叫一个惨。

来来来,今天就让大伙开开眼,就让这个不怕死的了空尝尝什么叫刷洗。时间紧,我们就刷洗他三天吧,到第三天才让他死。

钟离心里想:妈的,多少好人也是被锦衣卫这么活活折腾死了。

“那个谁,你去烧一大壶开水来;那个谁,你去按照我说的,用铁丝制个耙子来;那个谁,你去找个床来,木头的也行,只要能绑人绑结实就行;还有那谁,去找几个猫来,这种刷下来的肉丝,猫最爱吃。”

了空开始朝着钟离呜呜的叫,身子在挣扎。

钟离故意不理他,管你叫啥,老子今天就是让你好看。

木床抬来,很结实的一张床;水烧开了,满满一大铜壶沸腾着;小铁耙子做好了,二十根粗铁丝弯过来排成一排,疏密得当;猫抱来了,围着铁床转悠,呲着牙伸舌头。

几个衙役,手脚麻利把了空的衣服扒光,绑在了**,了空呜呜地叫着。

钟离还是不理会,他接过大铜壶来,示意一个衙役把火炉搬到大堂上,然后提起大铜壶,就要把水浇到了空的肚皮上。

钟离看到有些人,即便是章县令和部分衙役,都吓得扭过头去不敢看。有一部分人伸着脖子,咬着牙,面带幸灾乐祸的一种笑,就等着得到一种满足。

钟离暗骂:确实看客心理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特么的,在别人的痛苦折磨中,他们这种看客得到一种满足,这不是有病吗?

就在钟离要倾斜壶嘴时,了空呜呜叫着,身体剧烈的挣扎,下面突然一道水柱喷出,这老小子也吓尿了。

钟离一把扯掉了空口里的破布,这家伙杀猪一般的嚎叫:“我全招,我全招,不要折磨我,我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