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唐苏烈
殷元和刘行敏到达酒楼的时候,左武侯卫也来了一个将军,坐在那里,看起来有些担忧。
殷元走了进去,看了看方鲤道:“一个时辰还没到吧!”
方鲤道:“你还剩下一炷香的时间。”
殷元笑道:“那够了。”
说完,殷元向那将军道:“请这位将军,放了我的恩人。”
那将军看着殷元道:“勋国公乃是勋节公后人,我朝国公,您说过的话,可是要算数的。”
殷元道:“当然算数,今天我要是错了,你抓我就行了。”
那将军道:“苏烈不敢。”
殷元一愣道:“苏烈,苏定方?”
那将军点了点头道:“末将正是苏烈。”
殷元笑道:“定方,你可是少年猛将,这我自幼就听说过的。往后,你我之间,可要好好的亲近亲近才是啊!”
苏烈道:“不敢,勋节公乃是在下十分佩服之人。”
殷元道:“改日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兵法,那时再说不迟。今日我却要为我这位恩人鸣冤,她是墨家子弟,可不是什么恶人。但不知,这几位武侯兄弟,为何要抓人啊?”
一个武侯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殷元道:“那位姑娘说,今日在万春楼的厮杀,就是这位姑娘做下的。”
殷元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位姑娘参与其中,还有几个墨家子弟。不过,这杀人的事情,却并不是她的主意,说起来跟我有很大的干系。”
苏烈道:“哦,一个江湖女子,竟然真能救了勋国公不成?”
殷元笑道:“这可是一位江湖奇女子,她见有人意图在万春楼作恶,不惜混入万春楼中刺探。我今日到万春楼的时候曾与她小声说过两句话,那时她便告诉我,万春楼有人意图行凶,但是目标是谁,这却不好说。”
苏烈看了看程处默,然后又回过头来道:“她杀人,而且还劫持这位女子,可是有的?”
殷元道:“我三人手无寸铁,她一时担忧只能这么做罢了。若非我三人折返,她也不必大费周章了。定方兄,你想想她要真的是歹人,怎么会在杀人之后,又跟我回到这长安城来呢?”
苏烈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勋国公,但是这位女子所说,她和她的人,其实是寻仇而来。”
殷元点头道:“当然是,这就是我刚才去做的事情了。人家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要有所报答,所以飞马去将一干贼人拿下,并且有了结果。”
说完,殷元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供状,这是他挑选的写的最清楚的。
苏烈拿过去一看,皱起眉头道:“没想到,在我长安城居然还有如此藏污纳垢之地,真是令人汗颜。勋国公虽无官职,但是此举忠公体国,实在是佩服之至啊!”
说完向两个武侯道:“赶紧放开方姑娘,赔礼道歉。”
那两个控制着方鲤的武侯赶紧放开了方鲤,一个劲的道歉。
这时候,程处默好奇的跑到苏烈身边,看了一会恍然大悟似的道:“哦,原来是这小子和拐卖孩童、良家妇女的是一伙的,人家墨家子弟盯了好久,特地去抓这几个贼人的。看来,这高鉴真是该死极了。”
那流梦已经慌了,她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为何能和高鉴有联系,而且还瞬间逆转。
柳梦笑道:“勋国公血口喷人的本事,小女子佩服极了。”
殷元看了她一眼之后笑道:“哦,难道柳梦姑娘很清楚这高鉴等一伙歹徒的来历么!他们可是随身都有兵器的,而且颇为精良。那厮还差点杀了我,真是厉害的很啊!”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道:“一身铜皮铁骨,震得我手还在发麻。”
柳梦自然不敢承认,因为无论如何,高鉴那伙人的身份,一定不能见光。如今他们死了,自己更不能和那些人变成一伙的。
苏烈道:“这几年虽然语焉不详,但是既然这高鉴和前朝余孽有关,那自然不能马虎,这位姑娘,也得请跟我们回去走一趟。”
前朝余孽,这四个字无疑是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谁要是沾上这四个字,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就算是前朝的那些遗老遗少,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的活着呀!
殷元看起来年纪轻轻,而且还是当朝国公,完全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柳梦以为他就算是能对付得了自己的继母,也只是那个女人不行,并不是他有多厉害。
柳梦一个字都不敢说,面对殷元,他觉得任何一句话都可能露馅,甚至从此坠入无间地狱。
殷元向方鲤笑道:“看吧,我说过的话是不会错的。一个男人,岂能对一个女人失言。”
方鲤道:“勋国公果真是讲信用,佩服。”
苏烈笑道:“勋国公不愧是我大唐忠良之后,讲信誉。”
殷元道:“苏将军,你认为此事,是否可以结案了?”
苏烈道:“证据确凿,当然可以。”
殷元道:“既然如此,我们既然在这种美酒飘香的地方,何不一起把酒言欢呢?”
苏烈笑道:“只怕今日我还得回去善后,公爷的美意,我就心领了。”
殷元道:“好啊,那就改日吧!”
殷元将苏烈送到门口的时候,一群武侯正好押送那些贩卖人口的人经过。打眼一看这些人足足有三四十个,此刻能正常走动的已经是少数,大多数被人拖着或者是抬着,看起来好像是经历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事情一样。
此时殷元一出门,那些人立刻吓得魂飞天外,有几个还能跑的立马就想逃命去,但是这些武侯却绝不会让他们逃脱。
苏烈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回过头看了一眼殷元道:“勋国公的马鞭若是日后用在沙场上,那一定是我大唐之福。”
殷元笑道:“苏将军乃沙场宿将,在下无异于班门弄斧。”
苏烈道:“这些人定罪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苏烈想提醒公爷一句,凡事过犹不及,下手太重可就有屈打成招之嫌了。”
殷元道:“正因为过犹不及,才能让人知道,虎须的确是不能拔的。”
苏烈一愣道:“受教了,勋国公。”
殷元道:“改日还请苏将军一定赏光。”
苏烈虽然点头答应,但是从此对殷元却有了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人做事实在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