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于老师教的

程处亮惨绝人寰的呼救声,没能招来自己的援军,却唤醒了懵逼状态的柴哲威和李德謇。

闹了半天,那马是个棒槌啊!

仔细一瞅,明显的头重脚轻嘛!

别说撕扯了,碰碰估计都会摔倒在地。

柴哲威精神一震,呼喊着胜利的叫声,驮着李德謇就迎了上去:

“冲啊!”

李恪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的处亮兄弟啊!

这么高,摔下来还不得脱层皮啊!

可怜你才六岁。

哥怎么把他给叫来了捏。

越看越揪心,越想越着急,撒开脚丫子就往前跑:

“别啊,太高了,要出事的!”

话刚落地,就见四个人已凑到了一起。

但是,宋祖鹤好似有点不大对劲。

他没有继续冲锋,却向前倾起了身子。

程处亮绝望了。

也认命了。

他像一个展翅却不会飞翔的雄鹰,扯着一声长长的哀嚎:‘啊~’呼的一声冲着李德謇就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趴在了李德謇的身上。

背着一个李德謇,柴哲威倒是真没觉得沉。

可程处亮属于从天而降,而且是砸在了李德謇身上。

一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变成了N次方......

头重脚轻的人瞬间变成了他。

他又没什么准备,被压的一声哀嚎,连人带‘马’外加程处亮这个重磅炸弹一齐摔倒在地。

虽然都倒在了地上,可程处亮却因为处在金字塔的最顶层,压根没受到神马伤害。

相反的,他还觉得挺软,挺舒服!

李恪此时也明白了过来。

靠常规战法,肯定赢不了。

宋祖鹤这是玩的,是同归于尽的战术。

反正中班、小班人多。

一队拼一队,最终挺不住的,肯定是大班。

扯过长孙浚,不由分说就扛在了肩膀上,冲着大班的一队人就冲了过去。

程处亮疼不疼,长孙浚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就知道,自己呆的地方比以前高。

而且,自己不是去打战的,是去当滚石檑木的,下场是极其悲惨的。

故而发出的声音,比程处亮还要惨绝人寰几分。

电光火石!

一瞬之间!

长孙浚拖着哀嚎,被李恪给丢了出去。

可怜长孙浚明知道自己要去砸人,却苦于骑的是李恪的脖子,两手也抓的东西都没有。

他像一个溺水的孩子,又像一个抱了决死之心的斗士,‘噗’的一声,砸在了目标的身上。

咦!

不疼!

还把他们扑倒了。

而且,我把他们压在下面了。

太让人骄傲了。

玩这游戏这么久,第一次取得这么辉煌的战绩。

原来大班这帮人,也不是不可战胜啊!

扭头一看,程处亮已经又骑在了宋祖鹤的脖子上,正向前面继续冲锋。

而且那呼叫声,已经不再是悲惨的嚎叫,而是兴奋的欢呼。

看来,不是自己砸的巧,而是都不疼。

连忙爬起来:

“汉王,蹲下!”

“蹲个屁!”

对于李恪和长孙浚的做法,宋祖鹤早已腹诽了半天。

傻缺啊你们,放着中班的大个子不骑。

骑小班的有意思吗?

只是,他反应慢。

一直到长孙浚成功的扑倒了一队才反应过来。

“去骑中班的!”

长孙浚恍然大悟。

中班的小屁孩们此时也明白了过来。

虽然对只能当马有点小小的意见,可他们依旧非常的配合。

毕竟,他们是被惨无人道的摩擦过一回的人,无论是对胜利的渴望,还是对大班那帮人的仇恨,都更加强烈一些。

“你们赖皮!”

柴哲威害怕了。

他真的怕了。

作为第一个被砸倒的‘马’,他对这种战法的体会那是相当的深刻。

那一击的威力,也绝对不是摔倒了那么简单。

腰!腿!脚脖子!

那是真疼啊!

特别是脚脖子,跟断了一样的疼。

六岁的骑八岁的都那么厉害。要是骑在十岁孩子的脖子上往下砸.....

不敢往下想了。

眼瞅着长孙浚换骑在了杜如晦的大儿子杜构的脖子上,高度猛的又提高了三分之一,吓的他二话不说,驮着李德謇往回就跑。

他一跑,中班小班的小屁孩们立时兴奋了起来。

被虐了一年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弟兄们上啊!

中班的纷纷下蹲,小班的见了就骑。

眨眼的功夫,就把大班的扑倒了大半,直砸的大班再也没人肯当马,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兵。

“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

李恪用胳膊肘拐了下呆呆站着不动的宋祖鹤:

“你是怎么想起来这么打的?”

宋祖鹤很想告诉他,自己上学的时候,没少干这事。

可是,他没法说。

因为,这个自己没上过学。

更没玩过骑马打仗。

思考了良久,缓缓的点了点头:

“于芬老师教的!”

李恪愣了愣:

“考神还教这个?”

宋祖鹤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教!于芬老师学究天人,通晓古今,勤于攻读,有教无类,只要想学肯问,她都会教。”

有教无类?

那岂不是我也能学?

不对啊!

不是说托梦吗?

莫非,宋祖鹤打个招呼,我也能在梦中学?

若是如此.....

李恪心中一动。

“她只托梦教你自己一人,如何有教无类!”

宋祖鹤把胸一挺把头一昂,紧紧攥着双拳,深邃的目光看向东方的天空:

“她曾在梦中告诉过我,我可以代师收徒,把她的知识传播出去。”

宋祖鹤把于芬老师推出来,无非就是想找个理由,顺便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

通俗简单些,就是装逼。

可话到了李恪耳朵里,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是在告诉本王,他想当我师兄吗?

他直勾勾的看着宋祖鹤。

嗯!

眼里有股忧国忧民。

脸上透着高山仰止。

倒是真有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

只是?

若是于老师给自己托梦,自己还能接受。

代师收徒。

那我岂不是要跟傻子学。

这要是传了出去?

本王还特凉的混不混啊?

再说了,这玩的东西,貌似不是什么学问吧?

就凭这个,让本王跟你混?

你那个考神是真是假、是正是邪都不一定呢。

这也太不靠谱了。

不行,不能冒失了!

我可是皇子,就算拜师,也得父王答应才行啊!

可若是推脱了,万一那个考神是真的咋办啊?

该怎么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