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唐皇帝又来了,不能乱叫李二了
作为李预的老部下,传令小兵自然也明白,这帮唐军是去支援泾阳的。
校尉最烦的就是一群人跑去指手画脚。
一堆宝物不上报,全都是因为泾阳令苏劲松太过草包。
这功劳李预不想让他给占了,所以一直拖延。
眼下尉迟大将军定然心急那批要进献给大唐皇帝的宝物。
所以才会在大势已定的关头,让他迅速往长安发报,止住尉迟敬德带兵前来。
没想到这就撞见了。
手里捏着战报,传令兵却不好开口了。
气氛有点沉默,李世民心头的怒意也慢慢转为悲痛。
这是连传令兵都不敢呈报的惨状了么?
“怎么,有什么不能现在说么?”
看到李世民发话,尉迟敬德愤然起身,“听令,念!”
“八百里急报,九月三日辰时,突厥率十七万大军进犯我泾阳城,臣率部击溃突厥大军……”
“罢了!”
李世民长叹一声,哀声道:“李预如何,无忌如何?”
“嗯?”
李世民说完,才发现尉迟和程咬金都各自退了两步,差点就撞到他。
“陛……陛下,战报说……”
“我们胜了?”
“什么?”
李世民一挑头,刚刚是什么意思,率部击溃突厥大军!
程咬金呼吸粗重,整个人都陷入一阵宛如雷击的酥麻感。
李世民也陷入了呆滞。
尉迟敬德不放心,上前一步捞过战报,正要打开,又被反应过来的李世民抓了过去。
率部击溃突厥大军!
“胜了,我们胜了!”
听到李世民激动的大喊,一瞬间,他身后的唐军才如同被感染一般。
这仗都没他们的事,大唐就如此胜了。
十七万突厥大军就这样被击溃了,他们不用去送死了!
“胜了,大唐万胜,陛下万年!”
整个唐军气势高昂。
尉迟敬德也和程咬金抱在一起。
本以为是倾覆之危,是万世祸患。
要是李预败了,土豆,玉米与亩产万斤的红薯将会与大唐彻底无缘,长安也将陷入长久的危机。
这不仅仅是李预的胜利,更是大唐崛起并长久辉煌的胜了。
“陛下,我们速速赶往泾阳,我要看看李预这小子,他还是人吗?他是天神,护佑我大唐的天神!”
“不错,老臣糊涂啊,为什么眼界还没那群百姓看的长远,措施了一场神迹!”
“陛下,别犹豫了,速速开进,臣已经能想到今夜的庆功宴是何等丰厚了!”
一想起李预庄子里的食物,便是他都馋了。
再配上那美酒,今晚注定是载入大唐史册的一夜。
这丰功伟业,当浮一大白。
可李世民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而后收起了战报,看向传令兵说道:“你不错,待去了长安,定会给你重重的封赏!”
传令兵此时也明白了,这位大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心底正震撼于大唐皇帝的作风。
他们做了什么,打晕绑入军营,还跟着校尉大人插科打诨了两日之久。
这么重大的情报,他却无法传递给校尉,心头也很着急。
但眼下并无他法,只好下拜道:“写陛下隆恩!”
李世民点点头,将战报塞到尉迟敬德手里。
“尉迟,班师回朝吧!”
尉迟敬德愣住了,“陛下,这不去泾阳了?”
李世民欣喜道:“不去了,你带走人回去,并将战报传遍我大唐全境,朕要让天下人,知晓这泼天的功劳,这份重任,只能交予你!”
尉迟敬德看李世民不像说笑,还在咀嚼李世民的话,匆忙之间连忙接过。
“去吧!”
?
陛下,不是一起班师回朝么?
尉迟敬德一头雾水,却见李世民和程咬金早已上马。
临行时,李世民还笑道:“尉迟,记得跟朝堂说,不出三五日,朕便回长安,让他们等着!”
“陛下,说好一起走的!”
尉迟敬德话到嘴边,却没敢喊出来,只能狠狠一挥拳。
凭什么,带的是程咬金而不是他。
一旁的传令兵则是一脸纠结,得想个办法回去给校尉报信啊。
校尉,大唐皇帝又来了,不能乱叫李二了。
结果尉迟敬德扶起了他,黑脸上带着笑意道:“小兄弟,这一路辛苦了,且随我回朝,老黑我跟你亲近亲近。”
传令兵一头雾水,“尉迟大人,小的还得仰仗您嘞!”
“哪里哪里,做那主帅大马,此战你们都是首功,有功之臣,不能怠慢啊!”
尉迟敬德说着,把传令兵送上了主帅大马,随后眼疾手快的牵过了那匹李预军中培育的骏马。
前些时日他回长安,从李预那里顺了一匹,这把他给乐的。
现在他一肚子火,只能顺这样一匹好马抚慰下被陛下欺负的心绪了。
“全军,回朝!”
得知不用打战,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在听闻了一个消息,长安太平了,这多少也算是好事。
尉迟敬德还不知道,更大的惊喜正在等着他。
大军缓缓而去,此时程怀亮凑了过来。
“尉迟叔叔,小子有礼了!”
“嗯,怀亮啊!”
“尉迟叔叔,我爹刚刚都没瞧见我,他这是去哪啊?”
尉迟敬德嘿嘿一笑,“去哪,去吃香的喝辣的!”
一说起了,真是越想越气,好在,程咬金你儿子也在,回头等你回去了,看你这小魔头儿子怎么给你整点事。
“哼,不认我就算了,去吃香喝辣也不带上我,等回去我一定要告我娘!”
“对,这也太不合情理了,自家儿子披挂上阵不就为了和老爹共同御敌么,结果这老程啊,还不认自家儿郎了!”
尉迟敬德添油加醋一波,果然程怀亮都快说哭了,死活闹着要给自家老爹好看。
尉迟敬德坐在骏马上,心想多少找回了点场子,看向一边的尉迟宝林。
嗯?
我自家儿子呢?
“怀亮,你宝林哥呢?”
“宝林哥说长歌姐姐要去打猎,他不放心就跟去了!”
尉迟敬德脸一黑,随即道:“胡闹,这荒郊野岭的,打什么猎,胡闹啊!”
尉迟敬德哪里还不知道,定然是长歌那死丫头搞事,宝林从小就对这义姐言听计从。
这哪里是打猎,分明是跟着陛下去了泾阳。
“希望这小子别惹出事啊,不然你老爹可不好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