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凭栏处,冲冠一怒为红颜

“多吃点就长大了。”秦安笑道。

婉儿恶狠狠的点了点头,开始埋头苦吃,真不知道这么粉嘟嘟的丫头为什么吃个饭这么凶恶。

这家酒馆很是宽敞,在整个汴京城都算是很具有分量的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数不胜数,其中最多的一种人,自然是读书人。

一群白袍书生相互推搡着走了进来,约莫有六七人。

“小二,你陈爷的那个位置赶紧收拾出来。”为首的书生用手甩动着自己的发带,一副风流倜傥的做派。

秦安抬头一看,果然是冤家路窄,那几个书生里面正好有刚刚那两个企图调戏赵徽柔的白面书生。

三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酒馆门口的边缘处,只要转头就可以看到。

果不其然,那先前被秦安教训的书生眼前一亮,在为首的那个人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好标志的小娘子!老子陈发财在汴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陈发财眼前一亮。

瞬间被明艳如花儿一般的赵徽柔吸引,露出了垂涎之色。

“陈兄,那小娘子的未婚夫有些本事……你看还是……。”

“漆兄放心,在汴京城地界,我陈发财的名号还有有些用处的!一个毛头小子,不足道而。”陈发财邪笑一声,看着赵徽柔那娇笑如花的模样,身躯一阵颤抖。

“那就祝陈兄旗开得胜了。”姓漆的书生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陈少爷,您的位置已经……。”小二这时候上来毕恭毕敬的伺候着。

陈发财一抬手,指着秦安几人的位置,道:“去把那一桌的男的赶走,小爷要坐那。”

小二顿时面如土色,胆颤道:“陈爷,小的可不敢得罪别人。”

“玛德没卵子的玩意,滚开!”陈发财倨傲的推开小二,自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赵徽柔正被秦安几句话逗得娇躯乱颤,突兀的旁边就多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便看到一脸露出坏笑的陈发财,那张长脸将赵徽柔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往秦安身边靠去。

陈发财见状挪开视线到秦安的身上,见秦安穿着虽然尚可,可并没有穿戴什么名贵的物品,也就放松了警惕。

“你是谁?”赵徽柔察觉这人眼神,顿时有些怯意。

陈发财甩开折扇,笑道:“小娘子,鄙人陈发财,家里有些小生意,见姑娘第一面便不可自拔,不知姑娘可后给个面子?鄙人想与你把酒言欢几杯。”

赵徽柔顿时皱眉,冷冷道:“我不认识你。”

“多喝几杯……就相识了嘛。”陈发财笑眯眯的伸出手想要去摸赵徽柔拿着筷子的柔荑。

秦安很无语,自己怎么又被无视了。

不过这汴京城的治安是真的差,等自己入仕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汴京城给整治一下。

“兄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样做,不妥吧?”秦安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缓缓直视陈发财。

陈发财坏笑一声:“哟,还是个有卵子的,不过遇到小爷是你不走运,你的未婚妻,小爷我看上了,提亲说媒的事情,小爷自己来,你呢,滚蛋吧。”

秦安真的要被气笑了,古代的阶级层次虽然明显,但是遇到这么嚣张还是第一次见,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

秦安站了起来,丝毫没有惧意,淡淡道:“给你一个选择,现在鞠躬道歉,不然我会让你很后悔你刚刚说的话。”

“什么?我没听错吧?”陈发财顿时愣住,随即更加玩味的看着秦安。

他陈发财可是当朝贵妃的弟弟,虽然只是表弟,可是自己也是唯一的独苗。

皇帝都是自己的表姐夫,在汴京城,自己可是号称风流浪少的,居然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你让我道歉?哈哈哈哈。”陈发财哈哈大笑。

那些书生此时也围了上来,一个个都讥笑的看着秦安。

“你小子简直就是不自量力,陈少可是当朝国舅。”

“那小子,刚刚你敢伤我,老子等会就要你跪地求饶!”姓漆的学子凶恶的咬牙道。

酒馆许多人都已经默默的离开,当朝国舅谁敢招惹?

皇权至上的时代,没有谁敢去尝试忤逆皇权。

周围也有人在窃窃私语,似乎是埋怨着秦安的不理智,居然去挑衅当朝国舅,陈发财在他们的眼里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现在还要我道歉吗?”陈发财很满意周围人的表现。

他的那些马仔更是嚣张无比,有的盯上了软乎乎的婉儿,一脸坏笑的看着小脸煞白的婉儿。

陈发财见秦安没回答,只是直视着自己,顿时感觉无比的满足,这种将别人碾压在自己权势之下的感觉无比的舒畅。

“小娘子,来,跟我好好喝两杯。”陈发财笑眯眯的去拉赵徽柔的手。

呼哧。

霎那间!

电光火石!

“啊啊啊!”

陈发财感觉自己脸上传来一阵风,随后,手掌刷的瞬间被刺入什么东西,再低头一看的时候,只见一根筷子直直的插在自己的手掌心!

他痛苦的哀嚎起来,整个人面部瞬间的扭曲起来。

周围回过神来大惊失色,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以至于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安已经再次出手。

陈发财刚刚痛苦的呼喊出来,突然脸上‘砰’的被硬生生打了一拳。

不过一息的时间,秦安闪电出手瞬间解决陈发财。

“啊啊!你特么……找死……找死啊啊!”陈发财手上血流不止,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秦安将赵徽柔和婉儿拉起来站在身后,淡淡道:“不要看,别做噩梦。”

赵徽柔和婉儿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这可是国舅爷!”那姓漆的学子也吓破了胆,此时惊骇的看着秦安,瞳孔都在颤抖。

秦安脸色如常,淡淡道:“是他挑衅在先,再者,国舅又如何?”

“天子犯法尚且于庶民同罪,难道一个国舅爷就可以草芥人命?强抢民女?”

那些马仔一个个大声怒骂,可是竟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出手,说来这群人怕也只是一群酒肉朋友,哪有什么义气可言?

突然的变故让酒馆里面乱作一团,外面门口无数人都在围观。

“这陈发财平日里无恶不作,今天总算是有人治治他了。”

“小伙子冲动了啊,这下子完了,老婆都守不住了。”

“衙门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