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胡大鹏死了
眼看打是打不过朱明远了,胡大鹏灰溜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开溜回去。
他又不傻,打不赢当然要回去搬救兵。
“你们这些杂碎,都给我等着,本公子迟早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朱明远笑嘻嘻的,倒也没有拦着他。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就是胡惟庸生命中的最后一年了,他自己都已经应接不暇了,儿子还来添堵。
看来老胡家败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
另一边,因为打不过朱明远的,胡大鹏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把马鞭一次次狠狠地抽在马儿身上。
那马匹马向来性格很好,这次却突然发了疯一样的狂奔,随后,就失控了。
路人见到飞奔而来的马车,纷纷尖叫着避让。
马儿听到人群的声音,受到的刺激更大,跑得也更欢了。
在街道尽头的转弯处,马儿前脚跳起,直接就把马车给掀翻。
胡大鹏被一把甩出了马车外,直接就撞到了应天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这位倒霉的胡大鹏,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直接去见了阎王爷。
本来都在看热闹的百姓,顿时树倒猢狲散,消失的一干二净。
大街上只剩下朱明远,以及那一对可怜的母女,当然还少不了那两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恶奴才。
翻车的地方,距离朱明远有五六百米远。
朱明远一阵小跑才看到前方的血迹,当看清楚地上之人样子时,他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胡宰相的儿子就这样死了。
本来他琢磨着他把胡大鹏打了一顿,胡惟庸肯定会出来刁难,而他有父亲出入皇宫的腰牌,到时候也可以拿出来,保住性命。
毕竟是治好过皇后娘娘的人,难道胡惟庸还敢不给他这个面子吗?
谁曾想,原本的街头斗殴竟变成了惨死路上。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起的事件是胡大鹏自己超速驾车引起的,但如果追根溯源,自己肯定要吃上官司的,。
完了,这回闯大祸了。
“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你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少爷……回头老爷会活劈了我们的!”
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从两个狗奴才嘴里面发出来,他们也顾不得身上受的伤了,风一般的朝着胡大鹏的尸体扑了过去。
朱明远看到那对母女还在颤抖哭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大娘,这场事说到底还是我惹出来的,你们赶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了再出来吧。”
朱明远已经打定主意,自己把这件事扛下来。
“大人,我们娘俩是从外地到本地来投奔亲戚的,但是亲戚搬家了,一直没联系上……”
“您让我们藏起来,我们该藏到哪里呀?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那个姑娘尽管很害怕,还是往前走了两不。
“而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娘俩惹出来的,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对对对,大恩人,我们不能拖累您。”一旁的老母亲擦干泪,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对着朱明远不停表达自己的感谢。
朱明远有些感动,至少这也证明了他今天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如果你们信得过,就赶快走,这。我在郊外有一个庄子,你们就到那里躲起来,我肯定不会有事。”
朱明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们朝着这道门走,出去之后一直往北走,走到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时,问一问朱少爷的家在那里,会有人带你们去的。”
朱明远的话音刚落,突然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骑着马来到案发现场。
领头的那个人,正是毛骧。
“发生什么事了?”
朱明远看到毛骧,一下计上心头。
“大哥,我犯了命案,你把我抓起来吧,最好现在就把我抓起来,一刻也不要耽搁。”
朱明远发现自己在说犯了命案的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竟然还有喜悦之色,似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一样。
不光是毛骧,那连那几个锦衣卫都蒙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犯了命案,还喜滋滋的人。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人曾经给皇后娘娘治过病,他们真要把他当疯子殴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了。
毛骧看了看朱明远。
“小神医,你犯了人命官司,自然应该由应天府尹来处置你,除非有陛下的指令,否则我们锦衣卫不可能干涉,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也不管朱明远的阻拦,一骑绝尘而去。
朱明远傻眼了,落在锦衣卫的手中,那毛骧肯定不会难为他,毕竟自己出入过皇宫,还给皇后治病,大将军也对他以礼相待。
而且锦衣卫的诏狱森严戒备,就算是胡惟庸的人,也休想对他下黑手。
但是如果是顺天府尹的大佬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胡惟庸的势力盘根错节,到时候恐怕还没等朱元璋赐死胡惟庸,自己就已经死在天牢里了。
吱呀一声,衙门的门被打开,一群衙役一拥而上。
最后三个人,全被带到了衙门里。
……
胡府。
胡惟庸正在处理奏折,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阵哭声。
胡惟庸眉头一皱。
“是谁在外面喧哗?”
还没等胡惟庸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铁杆心腹,平凉侯费德勒匆匆的来到门前。
和往日里的飞扬跋扈不一样,今天的费德勒脸上充满着悲戚。
“费大人,怎么这副表情?”
“相爷,您要节哀,令公子出事了!”
胡惟庸拿着笔的手抖了抖。
“你说什么?大鹏出事了?怎么可能?当今天下,谁不知道胡大鹏是我胡惟庸的儿子,还有人敢对他下手?说,是锦衣卫,还是是东宫的人?”
自己儿子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胡惟庸当然知道,但是本着一颗护犊子的心,他从来就没有惩戒过胡大鹏。
这才让他变得越来越猖狂。
“相爷,我也是刚刚从府中的两个奴才口中知道的,您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费德勒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
胡惟庸心中一惊,急忙放下了手中批阅奏折的毛笔,难道这次伤得很严重?
刚刚走出中书省班房的大门,胡惟庸就看到了跪在门口的那两个狗奴才。
这两个奴才,是他当初亲自选给儿子胡大鹏的。
而看到这两个狗奴才哭得好像死了爹娘的德性,胡惟庸的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难道说,大鹏真的很严重?
“朝廷重地,成何体统!都给我站起来!”
其中一个狗奴才抬起头来,痛哭流涕,用万分悲伤的语气说道。
“老爷,少爷,他……他死了……就死在应天府衙门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