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见巫

松开弓弦。

箭杆抖动着发射,这人眼瞳震动着想要躲闪,可惜距离也不过十步,直射的一箭顷刻洞穿了他的胸口。

看着倒下的人,刘季捡起掉在地上的长矛,快速补刀。

解决了这人,另一个奴隶正追着耒,看到了刘季干掉了自己的同伴,嘶吼着扑向刘季。

刘季拿着长矛甩出一个花,下一秒朝前一刺,吓得这个家伙连忙格挡,巨力砸在了矛杆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躲闪。

刘季平静的再接上一击,此人的长矛已经拿捏不住弃了。

他转身就要跑。

刘季掂了掂长矛,投掷出去。

噗嗤!

奴隶左腿被扎穿,发出惨叫的跪在了地上。

耒冲上来要补刀,被刘季叫停。

“不想被折磨,就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巫在不在上边?”

奴隶疼得脸都刷白,汗涔涔。

刘季看他装模作样不回答,抽出腰间的金刀,一刀劈在了他的手指上。

“啊!”

“我的耐心有限。”刘季森冷的话语,让边上的耒也是一阵心悸。

这人……太狠了!

“在!在上边!”

这个奴隶也是跟在巫身边很久了,早就会说他们部落的语言。

刘季面无表情又是一刀切在拇指上。

“啊!巫!巫不在洞内,洞里是魁在,他在山下,在那里控制着众人。”

刘季点了点头,踩着这家伙的腿拔出长矛,在他惨叫着的时候,一矛捅穿他的心脏。

仁慈,刘季不会随意的给敌人,更何况如今的时代,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甚至连酒都没有办法成规模酿造,想要消毒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奴隶,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早点送走,这才是仁慈。

抽出长矛,刘季对耒说:“去把魁带下来,别杀了他,我有用。”

耒不敢直视现在的季。

他是完全没想到刘季如此的凶狠,明明是个和善的人,怎么拿起武器的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我知道了。”

耒上山。

刘季则是下了山。

直奔篝火去了。

轰隆!

一声闷响,刘雉他们终于打穿了部落门口,顺势打死了一个金刀巫奴,但剩下的四个人纷纷逃窜,来到了巫的身边。

篝火处,几个金刀巫奴举着刀,挟持着几个早早绑起来的女人孩子,威胁着刘雉他们。

“巫!你想要干什么!”

刘雉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抓,怒不可遏。

巫正坐在篝火边,黑色的鸦羽泛着亮光,微风吹拂之下,更显几分威仪。

“季呢?”巫开口质问。

“不知道。”刘雉冷冰冰的呵斥,“巫!你真的让我们很失望!我们一直认为部落有你在,可以让我们过的越来越好,但没想到的是,你却将我们幸苦打下来的猎物,拿来豢养这些奴隶!明明这些食物,能让我们不少人免死的!”

别说是刘雉了,剩下的一些年轻的狩猎队成员,都感觉信仰崩塌。

不过他们很快就重整旗鼓了。

因为部落里,不止有一个巫,还有庇佑着部落的祖灵们!

巫平静看着刘雉,再看着他们说:“投降,他们就没事。否则,他们就有事。”

说话间,几个金刀巫奴将刀架在狩猎队亲属的胸口,恶狠狠的威胁着。

“你!卑鄙!”

狩猎队成员们一个个睚眦欲裂,怒不可遏,但残存的理智又逼着他们冷静下来。

如今的部落,经过巫的**,阶级已经算是诞生了,小家庭之间也有各自的亲情在里头。

也不能说巫对部落没有贡献,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他世袭罔替的传承理念所影响。

现在,亲情反而成为了绳索,羁绊着众人。

如果是一些混居部落,孩子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反正到点了,来了兴致了,就去造个人。

然后一起养孩子就是了。

对于他们而言,战士反而能发挥更大的主观能动性。

但现在的金刀部落,反而束手束脚了。

就在僵持的时候,突然有一声射击的箭声冲来,有个巫奴没反应过来,瞬间被爆头,红白溅了一地。

“谁!出来!”巫内心一颤。

怒吼出声。

几个金刀巫奴也在四处观察,紧张的看着谁来了。

嗡!

又是一箭,挟持着雉母亲的巫奴吓得闪躲,箭矢一下钉在了地上。

“上!季来了!”

刘雉看到羽箭的时候,大吼着扑了上去,威胁什么的不要紧,刘季来了!

季!

巫愣了,他赶紧呵斥巫奴:“挟持,不要放弃手中的人,举起来防止被射杀,向我靠拢!”

巫奴们反应过来,刘季在树上,啐了一口射出一箭,将一个巫奴射翻,也就跳下来了。

那个巫奴被砍死。

现在就剩下两个巫奴挟持着两个人。

一个是骨的孩子,一个是鼠。

鼠鼻青脸肿,看来是没少被欺负,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居多。

骨的孩子叫做丘,六岁。

“季!”巫看着从后方走来的刘季,皱眉道:“你为何从后方来?”

“去抓魁了。”刘季平静的说,“喏,人带下来了。”

指着后方,魁已经被耒拽下来,穿着巫师装备的他,压根没有巫这般平静。

“你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巫尽可能压住紧张,魁是他唯一的弱点了。

“耒带的路。”刘季又说,“现在我是部落的首领,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负隅顽抗。放下这两个人质,我可以让魁继承你的位置,不过他永远不能生育。”

“……”

巫冷笑了一声:“我若想走,你拦得住?”

“我想杀的人,还没有能逃过一命。”刘季反应很淡漠,声音也逐渐冰冷,“不要以为拿着金刀,就能为所欲为,我杀拿金刀的人,还少吗?”

巫不言,两个巫奴脸色凝重。其他人则是尽快解救部落里的人。

他们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饿得发昏。

魁被带过来。

耒按着被揍肿了脸的魁对刘季说:“巫养的巫奴足足十二个!那里头还有两个女人!这小子刚跟他们睡完起来。”

魁看着刘季干笑,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垂着脑袋不再看刘季了。

其实他什么都清楚。

“魁,你是金刀部落的人吗?”刘季淡淡的问,没有搭耒的话。

“我是。”魁平静的说,又看了看巫,“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不对,毕竟我也享受着巫给我提供的食物和女人。败了就败了吧。”

魁是个很清醒的人,小时候他就被祖父和父母灌输高人一等的思想,甚至居住得高高在上。

可是父母在迁徙中的死,给他带来了冲击,甚至没办法同同龄孩子玩耍。

这让他渐渐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格。

随便就成了他的信条。

能不动,就不动。

这种性格在部落时代,如果不是出生在部落高层家庭,下场就是被减员的结果。

部落是不会养闲人的。

刘季看了看魁,又看了看巫:“你的教育,很失败。降了吧,我需要两个战士随我去姬部落救人,活下来,我准你们两个入金刀部落,并成为我的家人。至于巫,自裁吧,魁和那两个女人会组成家庭。你的职责也会由他继承。”

“但今后的金刀部落,只会祭祀祖先,我们不需要神,因为我们的祖先,也能成神,何必祭祀外边的邪神而放弃祖先呢?”

刘季淡淡的话语,让巫的神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