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能做官吗

竹叶青的产量极低,若是供应全城,根本不可能做到,只能进行限购了。

一天出一斤的产量,完全不够销售的。

可这种蒸馏方法简单,沈黎手中又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只好暂时先不生产那么多。

蒸馏的人选还是先确定安大全一个人,至于卖断货,那就卖断货了。

物依稀为贵,到时候出个告示,这么好的酒,提炼时间长一些也不足为奇。

一日一斤,便是二百两,一个月六千两。

这个数目,已经够沈黎一家人开销了。

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志向,什么三公九卿,天下第一,他从未想过,只想和一家人好好生活下去。

这几日,他格外悠闲。

天气越发炎热起来,很快到了处暑季节。

雷雨天气不断,屋内格外潮湿。

而沈黎闲来无事,将鸡蛋混合奶油打散,放入冰窖冷藏,为妞妞制作冰激凌。

这几日,金陵诗坛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残文《寒窑赋》让这帮士子如坠冰窟。

有此赋,即使他们再写三十年,三百年,都不可能超越沈黎。

小奴儿也越发对沈黎好奇,越是查他的过往,越是干干净净,看不出其他任何痕迹。

这几日她的护卫出门办事,外面几大势力都在盯着她,若是她擅自出门,十有八九被那帮阉人抓回去。

她按捺许久,越发急躁的想要再次见到沈黎,询问关于寒窑赋的事情。

而作为举人之一的刘肆,在整理好赌坊事务后,再次来到沈家宅院。

“沈兄,近几日可睡的好?”

他有些阴恻恻的冷笑道:“该还债了吧?”

“还什么债?”

沈黎明知故问道,这人自从上次展示武力后,再也没有动静。

按道理来说,一个人越强,越是不会多说废话,三言两语取人性命的事情常有发生。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的道理。”

刘肆轻摇折扇:“但刘某一届文人,习惯以理服人,沈兄不愿偿命,这是打算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填上去了?”

“我爹娘死了,没有老的。”

沈黎耸耸肩,想皮一下,但下一秒他表情凝固起来。

整个大厅的温度下降几度,大夏天的,竟有种如坠冰窟的寒冷。

一旁的刘肆默不作声,在他周围隐隐有透明的真气涌动。

下一刻,他抓住了沈黎的手臂。

那股刺骨的寒冷,顺着沈黎的手臂快速蔓延上去,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上冰碴。

冷,宛若万年寒冰刺入体内,那股寒意如洪涛一般在经脉中肆意奔涌。

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冻死。

可大厅后的万逸楼,始终不敢出手。

他已经见识过刘肆的厉害,坚信他是一品高手。

再加上刘肆的寒冰手段,让他更为恐惧。

因为真气本身是没有任何属性的,想要修炼属性,必须要达到三品以上。

对于万逸楼,五品打四品都够呛,何况打三品。

他在后堂,手心里都攥出汗水来,迟疑着自己要不要为沈黎献出生命。

貌似沈黎对他,并不是十分重要,尽管他很看好沈黎。

“万!逸!楼!”

沈黎终于承受不住,右手顺手拿起茶壶朝着刘肆奋力砸过去。

万逸楼无论如何也缩不住了,硬着头皮走出来。

“大人,还请你放了我这位朋友,他手无缚鸡之力,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嗬,留情,他跟我之间,可是杀父之仇,你明白吗?”

刘肆冷冷的看向万逸楼:“你有什么资格来劝说?”

万逸楼深吸一口气,如此羞辱,他也忍不了,就像沈黎说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他浑身真气涌动,准备与刘肆决一死战。

“那大人,在下就斗胆与你过上两招了!”

谁知刘肆忽然冷哼一声收回手:“你是,锦衣卫的人?”

“呃,正是。”

万逸楼愣住了,怎么,现在的锦衣卫,对于二品高手还有威慑力?

“罢了。”

刘肆起身,轻摇折扇,不屑的看向沈黎:“这次是锦衣卫的面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飘然离去,手下韩叔殷勤的打着遮阳伞,两人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大门前,留下面面相觑的沈黎和万逸楼。

沈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还说你会保我,你保个屁啊,再晚来一会儿,老子胳膊都要废掉了!”

尽管已经过去半刻钟,他仍觉得浑身寒冷。

万逸楼却没空搭理他,什么时候锦衣卫的名头这么好用了?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现在的锦衣卫如日中天?

他满是疑惑的离开沈家宅子。

沈黎揉了揉红肿的左臂,悻悻的回到后院。

这次吃瘪,让他知道武学的重要性,自己一定要找到传说中的归墟古国,泡泡圣池。

这也让他否定了之前的猜测,这个刘肆,的确是二品高手,总之实力不俗。

夜晚,唐老宴请,他想借故推脱,但想了想,唐老是文官,应该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入仕。

虽然现在万逸楼在,自己的铺子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日后铺子做大了,麻烦肯定会有,若是有个官家身份,肯定是方便许多。

夜幕降临,竹园小筑灯火通明。

唐老的书房中,到处摆放着沈黎的诗词。

他笑眯眯的将沈黎请到书房,展示一番道:“沈小哥当真好文采,即便是朝中国子监的大儒,怕是也自叹不如。”

“哪里哪里,唐老谬赞了,学生学问浅薄,还想向唐老多多请教呢。”

“年轻人不骄不躁,值得夸赞。”

唐老竖起拇指呵呵笑道:“大渝诗坛,已经有你一席之地了,现在京城那边已经传开你的佳句了。”

“呃,学生有一事,想请问一下唐老。”

沈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请问,诗写的好,能做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