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能又被坑了

走在回阳谷县的路上,常北铿很是好奇地问了武植一句“:武兄,我们就这么把那个有小丁丁的公主和李延宗绑在一起不管,真的不要紧吗?”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常兄仁义,给他们留了一个裤衩,最多也就是蚊虫叮咬,死不了人的。”武植带着微笑安抚着常北铿。

“不不不、就算是被附近的蚊虫叮咬也有可能致命的,武兄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常北铿心中似乎还有一丝不忍。

“不会啊,别忘了他们可是要侵犯我大宋的坏人啊…”武植微微皱眉,好奇的凝视着常北铿。

“我知道,可是不乱刀砍死他们,却如此凌辱,实在是、实在是……”常北铿一副痛心疾首地感慨。

“额…下次在下会注意的,这样做确实不妥,若有下次我一定将他们乱刀砍死。”武植很是无语地瞪着常北铿。

“常兄快看,前面似乎有人在打架呢!”闻声望去,常北铿发现在那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的地方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虽然对于国人一向喜欢围观热闹的劣根性不太喜欢,但是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时代,他选择了和武植一起上前看个究竟。(X:更好地融入时代是个什么鬼啊,你这分明就是很向往看热闹吧,喂!)

渐渐靠近那紧密站在一起的人群,常北铿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楼上挂着的那块牌子——狮子楼。

楼上、衣阙飘飘,一柄佩刀肩上挑,土黄色的毡帽上沾着猩红,和他面对是一个长发飘飘身着白底印花裙裾的女子,手里握着峨眉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狮子楼、两个人、打架….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常北铿的脑海中被收集到的这几个关键词弄得很头疼,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剧情,也可以说是一个转折的剧情。

“武都头,这么咄咄逼人就不怕街坊耻笑于你吗?”那是让常北铿有点久违且熟悉的声音,那个让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的女人的声音。

“哼,光天化日之下,趁着我哥哥不在家就对我家嫂嫂毛手毛脚的,你以为这阳谷县里就没有礼法了吗?!”这个声音刚毅中夹杂着几分热血,结合他与那个女人的对话来看,他有95%的可能性是那个男人。

“武兄、你觉不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呢?”常北铿靠近在一旁看热闹的武植,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当然熟悉了,这就是我弟弟武松的声音嘛,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声音我绝对不会记错。”在说的同时武植将一只手攥成拳头,在胸前轻轻垂了几下。

见到武植这副样子,常北铿意识到他错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那个、不是….武兄,我的意思是你弟弟听声音就是刚烈之徒,而和他发生争执的貌似是一位女子,你作为兄长不是应该出面制止的吗?”

“不用怕,别看西门家的二小姐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她要是动起真格的来,阿松也未必能在她身上讨到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看戏吧。”不知道是该说武植神经大条还是他在故意装作不知道,总之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自己之前被西门官娘逐出了府邸,现在去帮她会不会不但不被她接受还会被她讥讽一顿,这让常北铿感到很是为难,帮还是不帮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哼、告诉你,西门家的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武松可不是好欺负的,若是你再不向我奉上百两银子赔礼道歉,休怪都头我手中的配刀不认人!!”武松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西门官娘也不甘示弱,挽起了振袖,扎起裙摆,接过吴月娘递过来的宝剑,将之前手中的峨眉刺丢与吴月娘收好,展开架势准备和武松一决高下“:武都头,既然你把脸皮撕破了,那么官娘也不想多费唇舌,陪都头比划比划吧~”

铛铛铛铛——

在刀剑碰撞发出响声引起楼下围观群众阵阵叫好的时候,突然楼下人群中一个沙哑地嗓音响起“:事到如今没有答案,我的真心为你牵绊,不管相见那天多么难堪,简简单单地说爱是不爱......”

狮子楼的剧情,是任何一个熟悉《水浒传》的观众都喜闻乐见的场景,不仅仅是因为武松斗杀西门庆,更重要的是屌丝抗击现充的一种阶级斗争,是无产阶级的伟大胜利,是值得歌颂的一场战斗,但是此时此刻的常北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首先,其中一位当事人的家属在自己身边,而且看样子他是力挺他兄弟的,另外一位当事人,似乎可以被称为自己的娘子,虽然现在还是不是能继续称为自己的娘子还需要验证,但他无论是选择去帮谁、都没有可以和另外一方单挑的能力,这让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少顷、他就站在人群中,带着那略为忧伤的嗓音,唱起了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在他开唱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狮子楼上的打斗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歌声所折服还是太过难听想要找到是谁在制造噪音。

“常公子,虽然我能理解你不忍心看到那个之前给你美梦的女人受伤,但是也别用这种鬼哭狼嚎来干扰他们的打斗啊!”他还没有唱完就被武植给打断了,然后悄悄对他附耳说了一句“:这歌不会是西夏那边的歌吧?”

“兀那泼皮,居然敢用这样作呕的怪声影响本都头主持正义,莫不是和这个贱人是一路的?”而远在狮子楼上的壮汉也一个纵身,来到人群中,朝着常北铿直奔而来,眼眸之中尽是杀气。

“官人,你之前不辞而别,让奴家好生担心,总算苍天垂怜让奴家今日在此地能够遇到官人,若是再迟一刻,只怕奴家就要遭到这个恶霸凌辱,让官人被街坊耻笑了呢。”就在常北铿准备解释自己不过是过来打酱油的时候,之前还在狮子楼上和壮汉缠斗的西门官娘此刻竟然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臂弯,用之前在府上那种娇妻特有的声音冲他发嗲。

“着实可恶!!原本就猜想你是她的走狗,想不到你竟是幕后元凶!!!”壮汉二话不说挥拳就冲常北铿打来,而常北铿则被挽着自己臂弯的西门官娘轻轻往后一拉,便轻易避开了壮汉的力道“:官人真是好本事,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这个莽汉的一拳,不愧是奴家相中的男人。”

听着西门官娘那恭维的话语,一击落空后的壮汉满目怒火,常北铿连忙在人群中寻找武植的下落,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摆脱这个困境,却不想那武植此刻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壮汉,以及将自己拖入这场是非的西门官娘。

那久违的山茶花香虽然沁人心扉,此刻却让他心乱如麻,不知道是继续任由西门官娘摆布还是向壮汉说出真相,慌乱中他开口说道“:壮士,其实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你还真敢说,定是你这贪财好色之徒,看上我家嫂嫂,又因为自己长相难看就派自己的女人前来勾引我嫂嫂,真是个卑鄙狡猾、用心歹毒的家伙!!”还没等常北铿解释完壮汉就迅速得出了属于自己的结论。

常北铿的心中犹如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只想大喊:好好听人说完啊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啊,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乱加罪名啊喂!!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很清楚一切只是徒劳,他和壮汉早已沦为西门官娘这一盘棋的棋子,无论是西门官娘还是壮汉都不可能会听信自己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