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活捉

贼寇誓死不降的怒吼传来,像一滴水掉入了油锅一般,战兵营和护卫营的兵丁都瞬间沸腾,愤怒异常,群情汹汹,纷纷请战进攻消灭这些贼寇丑类。

“消灭贼寇,为兄弟们报仇……”

“进攻、进攻、进攻……”

山寨兵丁高喊之声此起彼伏,一股杀戮之气弥漫山顶。

周大虎听着大家的呼喊之声,心中沉重许多,此次自己属下战兵营死伤不少,与林虑山首战的零死亡比,此战死亡人数太显眼,尤其是这个被围困的铁塔大汉,一人就击杀了战兵营十一人,大家对此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此僚剁成肉酱。

大家心中都憋着一股火呢,此时心中已被仇恨怒火蒙蔽了双眼,只见黑暗,不见阳光。

但周大虎作为一寨之主,眼光必须放长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他不能和兵丁一样只在乎眼前得失仇恨,图一时痛快而已。

如果能收服铁塔大汉,对自己和山寨大家都是一大助益。一员猛将用得好,能救不少自己人,关键时刻可以改变一场战役的走向,活人无数。

周大虎沉着脸看了一下四周,招手叫来林火,附耳小声嘱咐着……

一刻钟后,围困贼寇的包围圈缓缓扩大,一群战兵抱着大批柴禾站在前面,瞬间,兵丁们就明白了意思。

“烧死这些狗日的贼寇,”一名兵丁说道。

“烧死这些狗日的贼寇。”数百人齐声附和道,声音震天动地。

……

大盾后面,贼寇被外面呼天喊地的声音震的面色苍白。

“大哥,狗官军要烧死我们。”一名贼寇面带惊慌说道。

“大哥,现在就冲出去吧,干死比烧死强,我不想当烤人猪。”又一名贼寇哭丧着脸说道。

铁塔大汉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狠声说道,“狗日的官军心真毒,大家准备一下,火一烧起,就一起杀出去。”

“遵命,大哥。”众贼齐声而道。

……

周大虎一点头,陈忠高喝一声:“开始。”

上百兵丁带着恨意,片刻之间就扔了一大堆柴禾,堆在贼寇大盾前面,一边的弓箭手用强弓不时朝贼寇大盾上射上一二箭,以震慑贼寇。

周大虎把手伸向空中感受风向,又命人在周围开出一条大大的隔火带,以免大火烧山,引起连山大火。

不过还好,微风,风向偏向贼寇方向,周大虎笑了,老天爷也偏想自己了。

“点火。”

数支泡着桐油的火把扔向柴禾堆,干柴遇见烈火。

“轰隆。”一下,大火迅速着了起来,不一会,腾起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卷向贼寇大盾,其势猛烈,犹如一张火焰大嘴向贼寇扑来。

贼寇已别无选择,只有一条冲杀出去的路走。

烟火之后,骤然冲出一群人来,手举刀枪棍棒,嚎叫着、悍不畏死的冲向周大虎一行人所站的方向。

领头的是一名高大魁梧的大汉,犹如铁塔一般,按后代身高算,足有一米九几,提着狼牙棒,铁盾护着自己,迈着大步,直奔他嘴中的小黑皮,他要锤死他,谁让他是狗官军的头目。

已跑出了十几米远,再差七八米就能够着那个小黑皮,他一心想着锤死眼前之人,不由加快了脚下速度窜向前去。

突然,觉着脚下一绊,他庞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心中一惊,“不好,中了狗官军的暗算。”

铁塔大汉嘴中不知呜呜啦啦嚷着什么,“扑通。”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掀起一阵巨大的灰尘。

一副藤网当头朝大汉罩了下来,十几名亲卫扑了上去,死死按住四肢和身躯,刀锋枪尖直抵要害。

“立即放下兵器,否则马上砍死这个大汉。”熊山恶狠狠的对着冲杀的贼寇喝道。

熊山的一声暴喝,使山顶一时寂静下来,贼寇冲杀的脚步也突然一滞,慢慢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不知所措。

熊山走了过去,抽出身上腰刀,反手一刀刀背砸在铁塔大汉身上,大汉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再不放下兵器,下一刀就不是刀背了。”熊山瞪着大眼凶声说道。他很不鸟这个大汉,要不是大哥想收服这个贼寇,山寨那么多人死在这个贼寇手上,他早就砍了这个鸟贼寇大汉了。

“叮当、叮当、叮当……”余下二十名贼寇哭丧着脸扔下手中兵器,迷茫杵立在当地,不知所措,铁塔大汉是他们的主心骨,没了主心骨,他们也没了战意斗志。

护卫营亲卫一拥而上,将这些贼寇打翻在地,五花大绑紧紧地捆了起来。

“寨主,这些贼寇怎么处理?”陈忠问道。

周大虎看了一眼那个大汉。面无表情说道:“全部上铁质脚链,头戴枷锁单人关押,三天之内饿着,给水不给食,记住,不许死一个人,否则拿你是问。”

陈忠心中一紧,连忙恭敬回道:“属下遵命。”

处理完此事,周大虎见过宋时,便回到营帐处理事务。

缴获报了上来,几百两银子,几百石粮食,一些金银首饰珠宝书画,兵器数百件,铁甲三副,镶铁棉甲十五副,皮甲数十幅……

这些缴获东西,现在已提不起周大虎的兴趣,不过他还是听出一些意思,“哦,没有百姓妇女?”

“回寨主,没有妇女,只有一些百姓杂役。”

周大虎颔首而道,“不错不错,纪律还行。”这也说明了铁塔大汉等一二十个贼寇,值得自己花心思收服。如果他们是一些对百姓滥杀无辜、**百姓之人,再好再强自己也不会收下。

五十人一队,总共十几队的小型剿贼队伍整装待发,刀枪林立、全身披甲,随着周大虎一声令下,在当地百姓的引导下,分赴林县各地。

闲来无事,周大虎陪宋时来到林县县城,看着这座周长只有三里、护城河水池宽两丈五尺,深八尺,残破不堪的小城,不由的摇头无语。

知县余大成陪着二位观看县城,城墙约有两丈多,约合现在七米左右,厚两丈,好几处破口只是大概修复了一下,城墙包砖破烂,黄色夯土**,城内污水横流,肮脏不堪,街道两边不少房屋残破倒塌,只有零落几间杂货铺。

整个县城人稀店少房破,荒凉破败。

这就是自己今后的大本营?这就是自己今后的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