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容妃的试探(求钻石!
不用说,最好的摹本。
肯定是从国子监流出来的。
那帮填色的高材生,可是熬了好几个日夜。
什么?
你说雕版被东宫收走了?
没关系,咱们重新来过。
就算差一点点,一般人哪里看得出来?
纸张一样,烟墨一样,绘画技术也不差。
卖七八两银子,很便宜了好吧?
谁嫌钱多呢?
只要有人买,咱们就不断的卖。
这他娘的,就是赚快钱的不二法门呀。
长公主,您行行好。
时间拖得越久,咱们越喜欢。
就让那帮瘪犊子有钱人,望梅止渴好了。
司马飞燕都找杨辰抱怨好几回了。
“你呀,真是的!”
“多出一两万图册,咱们自家赚点钱会死啊?”
“这下倒好,一帮穷学生,晚上都得搂着银子睡觉了。”
杨辰笑眯眯的道。
“名声呀姑娘!”
“现在那帮人,谁不把你司马飞燕当做万家生佛?”
“这叫啥?”
“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钱是赚不完的啊,我的长公主!”
“好啦,就知道你,不是为这个理由来的。”
“喏,化妆镜,最多,只准拿十盒!”
司马飞燕立刻欢呼一声,就跑到库房去了。
“知道啦!”
“先卖钱嘛!”
“十两一个小镜子,咱们先搂饱了再说咯!”
“风妹妹求了本宫主好几天,想提前拿货。”
“姐都咬死了牙关,愣是没答应她!”
当然不答应了。
咱们拍卖会一结束。
各种镜子,就能会风靡市场。
干啥要提前给段雁风?
她第一批货款,还没送回来呢。
拿自己抵账?
虽说一个娇滴滴的大理公主,撒起娇来。
确实让杨辰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可咱现在是假太监,看得见也搂不着啊。
她连丰胸按摩,都不好意思找小爷做。
一边儿去。
排队等着吧!
西华宫。
容妃已经咆哮好些天了。
她几乎经常间歇性地犯狂躁症。
听说,这些天里,已经杖毙了四个小太监。
打废掉的都超过十人。
长公主自从打完辽国人回来,好像变了性子。
东宫不再需要小太监去当人靶子了。
当然,他们有一个杨辰公公,已经足够。
其他的太监不说要了,原本的退回去了。
而西华宫,直接顶替了原来的东宫。
成了所有太监闻之色变的地方。
“死太监,死杨辰,你咋不死呢?”
容妃双眼血红。
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骂了几百几千次了?
她其实也搞不明白。
为啥一想起杨辰那张小白脸?
自己就恨得牙痒痒?
难道,就是因为那家伙帮丽妃出了口气?
还让自己下不了台?
也不至于啊,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为何本宫?对这个死太监心心念念的呢?
就是那张脸,玩世不恭,笑的一丝一毫的恭敬都没有。
他,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那家伙被刺客追杀,临阵突破!”
一旁伺候着的贴身老宫女恭谨地劝道。
“听说他,已经晋级武王高手了。”
“想要他死,恐怕很难!”
“要不?等卫尉大人从雁门关回来再说?”
卫尉?
也就是定国公童胜。
老宫女对容妃和童胜之间的猫腻。
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容妃恨恨地道。
“他在雁门督战呢。”
“鬼知道?他啥时候能回来?”
“三个月?一年还是两年?”
“这么长时间下去,本宫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她没敢说出口的就是。
皇帝司马锐,最近以国事为重的借口。
已经三个月没来过西华宫了。
这一点,容妃倒不会,也不敢心生怨恨。
毕竟,皇帝一碗水端平了。
所有后宫佳丽,都没机会承受雨露恩泽嘛。
特别是自己的死对头丽妃,现在还不是干熬着?
以前皇帝不来,自己还可以找童胜略解寂寞。
现在,童胜也不在京城。
这漫长的夜晚,孤灯独守,可真愁人。
“你说,给童胜去一封密信。”
“他有没有可能?想办法把杨辰调到雁门关去?”
杨辰真要是落在童胜手里。
绝对,十死无生。
老宫女想了想,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辰现在东宫,担负着为陛下赚钱的大任呢!”
“很难调出去的,娘娘。”
“陛下和长公主,怎么可能把聚财童子往外推呢?”
去崔各庄杀杨辰?
破坏玻璃工坊?
西华宫已经试过一次。
这位老宫女,甚至被大理的阮莹打了一掌。
回来吐了好几天血,最近才养好了伤。
她怎么可能是武王后期的对手?
恐怕现在单独对上杨辰,也未必讨得了好。
传闻那小王八蛋,还是武师中期的时候。
就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
生生从辽国武王手里逃生了。
还顺手救出了长公主。
“娘娘,你可以去求求陛下,看能不能先去豹房转一转。”
去豹房?
容妃眼神一亮。
这个主意不错。
如果,提前做了布置,或者找到防御漏洞。
破坏了这场拍卖会。
那杨辰还不得遭殃?
容妃心里,太了解皇帝司马铭了。
他对朝臣的容忍度很高。
朝堂上,就算皇帝也不可随意迁怒于人。
不然,要国法、刑部、大理寺何用?
可对于内臣,司马铭足够冷血无情。
不管你之前,立过多少功劳?
一件事办砸了,就有可能掉脑袋。
太监嘛,是皇帝的家奴。
随意打杀,再正常不过。
容妃还不是这么干的?
谁敢说她不对了?
“好,为本宫梳妆。”
“对了,通知李嫲嫲下厨,做一份皇上喜欢吃的百合莲子羹。”
“是,娘娘!”
其实当皇帝也很苦逼的。
很多宠妃,从自家小厨房端来食物。
谁都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可惜,司马铭恐怕都不太相信。
好在,还有试毒的程序。
要不然,他都未必敢吃、敢喝下去。
比如,现在的容妃焕然一新。
描眉涂腮,头戴金步摇,一袭粉底描金宫装。
仪态万千地,款款走入御书房。
司马铭从一堆奏折后抬起头来,皱眉道。
“朕,早就说过。”
“后宫妇人,不得入内。”
“容妃?你想干政?”
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
容妃连忙跪倒,凄凄惶惶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陛下,您,冤枉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