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华夏诸民,从来不是软弱可欺者!

嘟呜呜——

嘟呜呜——

嘟呜呜——

号角嗡嗡响起,一声接一声,低沉而急促,那是左贤王在聚兵。

散落在牧区各处的匈奴牧民,纷纷驱赶低头吃草的牛羊,怀着疑惑向王帐而去。

“莫要再管牲畜,秦军出塞杀来了,速速向王帐集结!”

匈奴传令兵飞驰而来,一路向牧民大声嘶吼。

但牛羊乃牧民性命之所系,牧民又怎愿弃之不顾,各部族聚集于此,牧区紧挨相连,若是跑进别家牧区,九成九是讨不回来的。

啪——

匈奴传令兵眼见呼喊无济于事,急的挥舞马鞭,沿途抽打牧民:“你们这些愚蠢家伙,都想被秦军杀死吗?!”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牧民看向东南方向,凄厉尖叫道:“秦军真的杀来了……”

附近不愿丢弃牛羊的牧民,随之回首张望。

继而,再不用传令兵鞭打呵斥,所有牧民都像受惊的兔子,迅速催马向王帐方向逃窜,无马牧民也在撒丫子狂奔。

此刻莫说是牛羊,跟着放牧的孩童,也已无人顾暇!

轰隆隆——

大地震憾,无数秦军铁骑,如同蝗虫过境,瞬间碾过逃之不及的一切。

待铁蹄踏过,原地只留下一滩滩血肉,将凌乱的草地染成血红色,刺眼夺目!

“掉队袍泽与后方重骑同行,余者加快!再快!!!”

两万轻骑锐士中的大小将官,疾驰中不忘督促部下骑兵,以迅雷般的速度,席卷向前方连绵成片的毡帐。

冒顿派出身边的三千骑卫,企图出营阻击秦军骑兵,留出时间集结牧民为兵。

但仓惶逃回营地的大批牧民,竟阻塞了三千骑卫出营。

一方想往里挤,一方想往外出,两方拥挤成一团,好不混乱!

“杀出去,挡路者,斩!”

骑卫大当户发了狠,一声令下乱箭齐发,射杀拥挤挡路的牧民。

牧民胆寒,立即逃向两侧,从别处入营。

不过,等骑卫大当户率兵冲出营地,轻骑锐士已然席卷至近前。

“聚!”

屠睢和任嚣两位大将,疾驰中扯着长音嘶吼。

两位大将身旁的亲卫们,立即跟着扯长音齐呼:“聚!!!”

声音远远传出,两万漫卷的轻骑锐士,迅速在奔驰中收束聚拢,变为两个万人纵队。

跟在两位大将身后,分左右掠向三千匈奴骑卫两侧。

咻咻咻——

轰轰轰——

两个飞掠而过的万人纵队,向来不及提速的三千匈奴骑卫,泼洒出密集箭雨,投掷霹雳弹。

左右交叉火力打击之下,三千匈奴骑卫立时人仰马翻,待两支万人纵队驰过,死伤已然超过半数。

侥幸未伤者,也被受到爆炸惊吓的战马,嘶鸣蹦跳掀下马背,战力全无!

而两支万人纵队,此时已经头也不回,冲入混乱不堪的营地中。

“千队,分!!!”

简单的指令传出,两支万人纵队,再次分散成一个个千队,沿着毡帐之间的空隙道路四散出击。

弓箭攒射。

霹雳弹乱扔。

横冲直撞砍杀。

本就混乱不堪的营地,彻底乱成一锅粥,牧民旦有聚集者,立遭毁灭打击!

败局已定,冒顿绝望了,放弃聚兵抵抗的妄想,带着身边仅剩百余骑卫,逃向西北方。

西北是大河,冒顿找了水浅处,不顾河水湍急,脱甲纵马过河!

“奴酋休走。”

身后传来秦军呼喝,稍倾更有箭支射来,让冒顿身边仅剩的骑卫频频落马。

冒顿大急,死命抽打马匹。

可行至河中央,纵然水浅,也已漫过马头,冒顿只得弃马狗刨。

难得他这草原男儿,竟还识得水性,他手下骑卫大半已被河水冲走!

“哈哈哈,待本司马生擒了此撩。”

韩信看着在湍急河水中载浮载沉的冒顿,一边畅快大笑,一边脱下战甲,一个猛子扎入河水中。

身后骑士不甘落后,也是争先恐后脱甲渡水去捉冒顿!

……

……

半个时辰后。

数万匈奴牧民面色凄然,抱头蹲在大火汹汹营地外。

另一边原本属于他们的无数牛羊,正在被秦军挑选肥壮宰杀烹食。

“大将军、长公子,此獠便是匈奴左贤王,如何处置?”

韩信将半死不活的冒顿,押到秦墨和扶苏面前。

其他骑士终究是没抢过他这善水楚人,冒顿被他亲手活捉了。

秦墨打量一番高鼻深目的冒顿,才道:“与其他匈奴裨王一般,暂且带在军中充为向导。”

扶苏也道:“待扫灭头曼王庭,一同献俘父皇!”

“喏。”

韩信领命,拖着冒顿退下。

扶苏指了指那些灰头土脸的匈奴牧民,迟疑问道:“大将军,这数万匈奴俘虏又如何处置?”

如果是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剿灭,大军必然是不留俘虏的。

按照既定之策,匈奴男丁不论老幼尽皆斩杀,余下妇人女娃弃之草原自谋生存,留待大秦移民接收。

但此番冒顿聚集河套一带的部族劫掠上郡,此一战算是被一锅端了,省去大军逐一攻打的麻烦。

如此多的青壮俘虏,若尽杀之不免可惜!

秦墨当然也不是那等败家子:“男丁无论老幼斩去惯用手掌之拇指,留下两个轻骑千队押解,回塞内再做去势,充为奴隶。”

斩去惯用手掌的拇指,便开不得弓、握不得刀矛,再勇猛的男儿也废了。

用两个全副武装的轻骑千队押解,足够了!

秦墨稍作沉吟又道:“至于,妇人女娃和牛羊马匹,也一并带回去,交予陛下处置!”

扶苏点头:“如此甚善。”

军令传下,立即有将士冲入俘虏群中,把男丁都揪出来,分辨那只手掌老茧多,斩去拇指。

两只手掌老茧都多的倒霉蛋,则双手皆斩拇指。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侵入华夏之地劫掠的匈奴男儿,还未来得及享受劫掠果实,却已沦为砧板鱼肉任由宰割,心中之惶然悲戚,自不用多言。

但这就是先秦时代的生存法则,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华夏诸民也从来不是软弱可欺者,一旦腾出手,彼辈便是跳梁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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