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场

说起这个裴宣博,那可是个能屈能伸的狠角色,单单从饰演这个角色的新晋小生路司渊的背景上就能探查一二。

路司渊是选秀出道,在前半年相当火爆的一档养成系选秀中,他凭借可盐可甜的性格和美若天仙不输女子的外表,成功在一百多位练习生中拿下了第一名,最终打败其他人C位断层出道。

而这部剧也是他出道以来公司为他铺路,给他的第一部大制作连续剧,同样签了北辰影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路司渊,也没有辜负大家对他寄予的厚望,唐宝强从他不断请教的态度上就能感觉出来他对这部剧的认真和用心。

裴宣博是夜北倾的少年丞相,原本他只是夜北倾微服私行中无意救下的落难孩童,后来他得知了救下自己的贵人尊贵的身份后,便立志要努力考取功名入仕为国为民挥洒汗水,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成功拜入前任丞相孟辉门下。

而孟辉属于皇后一派,并不效忠夜北倾,此时被裴宣博得知后,他为了报答夜北倾的救命之恩与夜北倾里应外合成功扳倒了孟老丞相,夜北倾也赞他有勇有谋,在登基后力排众议给了他丞相一位。

然而这个少年并没有因为身居高位和成功报恩而获得真正的开心和快乐,出卖恩师的不忠不义在他心中埋下了罪孽的种子,他渐渐从无忧无虑的坦**少年,变成了从折磨人中获得快感的杀人狂魔。

然而纸包不住火,他的罪行某一天被意外路过丞相府的冷香茗发现了,在冷香茗和夜北倾的联合设计下,裴宣博也和众人一样落的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唐宝强在脑海中细细回想了一遍裴宣博的一生,其实他这个角色又何尝不是和自己这个常喜一样,是个苦情的悲剧人物。

裴宣博这样说来也没什么错,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敦敦教导他的恩师,自古忠孝难两全,很难说在这场夺位之争中谁对谁错,但是立场不同下,无论谁输谁赢都是裴宣博不愿看到的场面。

赢了的自然得到天下,而输者输掉的却是整个家族的性命。

唐宝强理清了这个人物的主线和背景后,不禁在心里为他叹了口气,和自己这个上赶着送命的背景板不同,路司渊饰演的这个角色可是十分考验演员演技的,他前期和后期的感情有所不同,要表现出人物个性的转变也极其困难。

这样想想唐宝强都为这个唱跳出道的新晋小生捏了一把汗,北辰影视是真疼自家艺人,角色确实是好,剧也确实是大制作,但要是路司渊演不出观众想要的那种感觉,可就得不偿失了,电视机前的剧粉嘴巴可是不饶人的,还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开口喷这个年纪轻轻的小演员。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如果他猜的没错,看秦衡和顾采薇对这部剧的上心程度,这部剧大概率还被拿来评奖,而且有可能还不止一个奖项,这对于路司渊今后的发展可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不仅仅是今后再找他拍戏的人考虑到这部剧他的咖位不会给他小角色,更有助于他日后作为男主去接自己上星的评奖剧。

这样一想,就算被喷也不亏,现代社会的有句流行语不是说“黑红也是红”嘛!

路司渊很显然也是有唐宝强这样的想法,所以他自带了一个指导老师进组还几次三番主动找片场各位老前辈指导剧情,可见这个少年也是可塑之才,这个角色会被拍成什么样还是可以期待的,演得好了说不定真会惊艳众人。

今天拍摄的剧情是,夜北倾坐在大殿上招见裴宣博,目的是让他带兵抄查丞相府,此时孟丞相刚刚认罪伏法,而夜北倾为了给裴宣博丞相之位决定让他亲自去查抄恩师府邸给朝臣众人心服口服的原因。

若此去仅仅是查抄府邸这么简单便好了,但夜北倾根本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然先皇那么多皇子怎么也轮不上他一个地位卑贱又没有母族撑腰的小儿子继位。他命裴宣博不知抄家,还要当着军队的面下令诛杀丞相一族所有亲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的裴宣博除了答应他别无他法,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便是今日大殿上的逼迫和当晚丞相府灭门惨案成了这个少年一生的心魔。

听着导演热情高涨的给众人描述剧情走向和气氛渲染,唐宝强光想想当时的场景都为路司渊捏了一把汗,好不好演倒是不说,光是在这么热的天气下背啰哩巴嗦那么多台词也够人头疼的。

不得不说,还是他这个常喜的小太监角色接得好,不仅露脸次数多,而且还没几句台词,只在夜北倾有吩咐的时候时不时来几句“嗻”,唐宝强的任务便完成了。

比起裴宣博他不仅没那么多爱恨情仇家国大义,甚至都不用费心费力记台词,只用嗯嗯啊啊就能轻轻松松拿钱的活儿,这也太爽了!

正在唐宝强为自己接了个这么轻松又赚钱的好活儿沾沾自喜时,他眼神一变远远的便看见昨天那个拽他的小姑娘兴冲冲的到片场上班了。

小姑娘今天穿了昨天一样的服饰,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剧组为她洗过了,衣角上带了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柠檬香。

唐宝强不由得讪讪的吐槽起了剧组,凭什么自己穿的就还是昨天那件,小姑娘的却洗过了,低头闻闻自己身上,唐宝强似乎能透过衣料闻到浸在里面的汗酸味!昨天没洗今天又得在大太阳下热出一身汗。

而且唐宝强从记忆里还看到之前的“他”还听同剧组跑龙套的人说过,只要穿上剧组的衣服不到导演喊收工是不能脱下来的,不然就是不吉利,会被剧组工作人员指责和教育。

原来简简单单跑个龙套也有这么多讲究,唐宝强在心里想,还是当李朝皇帝来的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也没人敢管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