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烧酒

而掌控火候,最简单的,就是在烧制的酒水中,加上一个温度计,通过温度计上的温度,来控制火候。

古代没有现代那么精确的温度计,但是陈肖可以制作一个简易的温度计来使用。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陈肖的酿酒厂里,也出产了第一批的蒸馏酒,并且品质比之前陈肖自己制作的更好。

“哎呀,陈肖管事,有了这些酒,我们白杨树村,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摇钱树了。”

“对了,陈肖管事,咱们的酒,那肯定是要往外面出售的,既然要卖酒,那就得让酒有个好名字,陈肖管事,这酒是你弄出来的,你给起个名字呗?”

当第一批酒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中旬了,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天气已经非常寒冷的,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家家户户,都已经棉衣加身,甚至很少出门了。

但是在酿酒厂这里,却热火朝天,有些人甚至还只穿着单薄的长衣,因为这里有几十个大锅炉,时时刻刻的都在烧着火。

即便是凉了,一口酒下肚,立马浑身发烫。

而在粮库旁边的办公房里,陈蓝等人聚集在一起,一边品尝着刚刚出炉的热酒,一边和陈肖商议给酒起名字。

第一批出来的酒,足足有上万斤,估计等过了年,还能有好几万斤的酒能够出炉,到时候,就可以着手准备拉到黑土城里去卖酒了。

而卖酒,就必须要有一个名字。

“不错,庄主说的对,外面的酒,都有名字,并且名字越好卖的就越贵,咱们的这种酒,世间罕有,也应该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其他的管事,诸如陈老等人,也在偷懒,躲在办公房里喝酒避寒,此时听到陈蓝想要给酒取名字,也是随声的附和着。

“嗯,庄主说的不错,这酒的确要有一个名字,不过么,酒的名字并不一定要有多好。”

“咱们的酒,走的是低端市场,都是让天下间底层的人士们喝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读书少。”

“那些文雅的酒名,就不用考虑了,名字起的太好,那些人反倒是不敢喝了。”

“一般来说,酒的名字,都和酿造时候用的粮食有关,咱们用的粮食是五谷,用五谷命名的话,又太大众了,外面五谷酒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么,咱们的酒,跟别的酒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酿造的时候,要用火烧,而且,咱们的酒,烈如火烧,尤其是喝到肚子里,那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团火一样。”

“所以,我觉得,咱们的酒,名字就叫烧酒,火烧的烧酒。”

对于给酒去名字,这一点是必须要有的,陈肖当初也曾想过给酒去名字,甚至还想过哪些高端大气的名字,比如茅台五粮液啥的,但是最后想了想,完全不搭边,于是最后,看到火炉的时候,想到了烧酒这个最最大众的名字。

“烧酒?嗯,这个名字虽然俗了一点,但是倒是非常贴近我们的酒,不管是用火烧,还是喝下去的感觉,都非常适合烧酒这个名字。”

“不错不错,烧酒好,烧酒好,这名字,一听就是任何人都能喝的酒。”

陈肖给酒取名烧酒,倒是让陈蓝等人连连点头附和,这个名字虽然比起他们心目中的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的名字,还差了一点,但是却非常契合这个酒。

“那好,就叫烧酒,我去准备一点红纸,然后写上烧酒两个字,张贴在酒坛子上,以后咱们的酒,就叫烧酒,酿酒厂的名字,也叫烧酒厂。”

名字算是一拍即合,陈肖也不客气,从办公房里取来了一堆红纸,就开始进行剪裁。

红纸也是提前准备好的,所有的酒,上面都会用红纸张贴酒名,这已经是一种文化了。

陈蓝等人也没闲着,陈肖写字,他们裁剪红纸,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白杨树村的几十里之外,一个巨大的城池之中,一个诺大的仿佛大观园一样的府邸内,却上演着另外的一场好戏。

距离白杨树村最近的城池,自然就是黑土城,而能够在黑土城之中,拥有大观园一样的府邸的人家,可不多见,满打满算,整个黑土城内,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而这里,就是在黑土城大名鼎鼎的豪门陈家,也是陈肖之前所在的家族。

此刻,在陈家的会客大厅内,却与这严寒的天气不同,显得热闹异常,居然坐满了人。

会客厅高大异常,四开的红漆大门向内敞开,不过在门外却有一层厚厚的棉绒门帘遮蔽。

屋内,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是一张巨大的红木太师椅,在太师椅的后方,是一个木制镂空满墙屏风,在屏风的正中间,是一块巨大的彩色琉璃,琉璃上,依稀可见衣服绚丽的奇异图案。

而在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青红锦衣,头戴玉冠,面容冷峻,双眼微眯,但是却时不时的透露着一股精光。

同时,中年男子双手盘于双股之上,手里握着一个外面包裹着香木的手炉。

而在会客厅的两侧,分别坐落着两排稍矮一些的座椅,每一张座椅上,都坐着一个身穿锦服的男男女女,只是这些人,此刻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全都微微低着头。

在会客厅的中央,一张精致华贵的地毯上,一个巨大的火炉正在微微散发着红光,火炉内是一种几乎不会出现火焰和烟气的名贵木炭,此刻正散发着熊熊热量,温暖了整个会客厅。

“再有三日,就是年关,那个逆子,在白杨树村如何了?”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就是黑土城豪门陈家的当代家主陈长文,此刻召集众人齐聚会客厅,似乎就是在说关于陈肖的事情。

“二哥,那个逆子还能如何?无非是和那些村夫们一样,忙着过年呗?”

“我听人说,那个逆子,在输了命格被发配白杨树村之后,居然抛文齐武,整日里不读书不练武,和一帮低贱的佃户子弟们投骰做赌,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你好端端的提他做甚?”

陈长文在陈家排行老二,因此在陈家同一辈中,一直被称之为二哥,而说起陈肖最近状况的人,是陈长文的三弟,陈长斌。

陈长文这一代,陈家嫡系一共有三子,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陈长文和陈长斌,可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

原本的家主之位,是陈家长子陈长武的,也就是陈长文的大哥的,但是陈长武的命格是紫红色武英星,天生行伍的料。

但是世事难料,陈长武习武参军,但是却死在了战场上,而陈肖,则是陈长武的遗腹子。

陈肖的爷爷,也就是陈长文的父亲,在得知自己最出色的长子死在了战场上,一时间气血攻心,无法接受现实,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