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线生机
“是！江大人、李总管，请随下官来！”
邓文浩殷勤引路，不到片刻，便来到教坊司的酒库。
库门打开，江辰望着数不尽的酒坛，打开一坛品了品后，发现与望月楼的玉髓酒差不多，十二三度，呈浑浊的米黄色。
于是，他将李彦拉到一个房间内，一边掏出铅笔作画一边向李彦问道：“李大哥，你可有喝过如玉露一般清澈透明的美酒？”
“嗯？”
李彦一愣，惊奇的问道：“世上还有那等美酒？你可莫要唬我！连葡萄美酒哥哥也是喝过的，但却远远达不到清澈透明的程度！”
“今日我便让你第一个喝上那种绝世好酒！不过你得先进宫，找杨提举帮我个忙。”
江辰说着，一边将画好的图纸递过去，一边附耳交代了几句。
“好，好！贤弟放心，一切包在哥哥身上！”
李彦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放入怀中后，带着两个跟班就飞快的离开了教坊司。
……
一个时辰后，李彦带着杨戬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江辰的面前，身后还带着一大队跟着杨戬搞建筑做苦力的厢兵。
不待江辰起身行礼，杨戬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让李彦与我所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你真能酿出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的美酒来？”
“当然！”
江辰肯定点头，随即问道：“下官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自然准备好了！整整十套！其他东西也都是有多无少。”
杨戬说着一挥手，立马几辆用油布遮盖的牛车就被驱赶了过来。
“好！杨提举，你让人把东西都搬进酒库中，挑选些可信之人进来帮我！此法难懂却易学，万万不可泄露了出去！”
江辰说着当先走进了酒库。
“你放心，这些都是本官的心腹（家眷都在本官手里），绝对可信！”
杨戬见江辰说的慎重，心中更加期待了起来，也跟着走入酒库，与江辰一起做起了蒸馏酒。
……
他们这边搞得热火朝天，教坊司里的王文和王昞等人却是忐忑难安。
“杨提举怎么带那么多的厢兵过来？该不会是要对我们不利吧？”
王昞无官无职，第一个发虚了。
“不会！他杨提举虽然深得官家宠信，但也不敢犯了众怒。更何况还有蔡四哥在呢！”王文说话间，满脸巴结的为蔡绦倒了一杯酒。
蔡绦喝过后，得意洋洋道：“你们安心喝酒便是！那杨戬就算要帮江辰出气，见到我在这里，也只有退避的份。”
“说的是，说的是！杨提举再得官家宠信，那还不得看蔡相的脸色行事。”
“不错！别说是杨提举，就算他江辰把神仙请来，也破不了这个死局。
等七日后，他家娘子送入教坊司后，本少爷一定……一定先孝敬给蔡四哥享用。”
王昞和王文见蔡绦作保，立时安下心来，一边拼命巴结，一边恶意满满的期待了起来。
“哈哈哈……但愿他家娘子不是个母夜叉！”
蔡绦被王家两兄弟舔得十分舒服，不过生性谨慎的他还是派随从前去打探情况，想看看杨戬和江辰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很可惜，整个教坊司南院，包括售卖酒水的铺子都被杨戬的人死死守住了，直到江辰和杨戬坐着马车来到宫内，蔡绦等人都没有打探道一丝口风。
……
宫中，慈元殿花园内！
宋徽宗正用跟江辰学来的素描为后宫第一美女刘贵妃作画，瞥见李彦带着江辰一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
立时放下笔，期待的笑道：“江佐郎，杨大伴说你又有一件了不得的宝贝要献给朕，这可是真的？”
“嗯……”
江辰微微抬起头，笑呵呵的望着宋徽宗道：“官家，其实说献不够准确，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卖！微臣是来找官家和贵妃娘娘卖酒来了！”
路上，杨戬告诉江辰，宋徽宗无聊的时候喜欢在宫内玩‘考斯扑累’，扮做小贩四处溜达找小宫女售卖东西玩。
所以他就听了杨戬的建议，改献为卖，投其所好。
“卖酒？”
宋徽宗的脸上的笑容立时就消失了，侧头望向先一步进宫奏请的杨戬道：“你所说的宝贝就是酒？”
“不错！江佐郎的酒的确是宝贝！保证官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杨戬笑着点头。
“哦？这世上还有朕没见过的酒？”
宋徽宗立时来了兴趣，一边招手让江辰近前，一边笑着问道：“不知江佐郎这酒有何名堂？又是个如何卖法？”
“卖法先不说。官家和贵妃娘娘还是先验货吧。”
江辰说着，打开酒坛，为宋徽宗和刘贵妃一人倒了一杯酒，顺便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后宫第一美女。
结果差点被靓瞎了双眼，
这刘贵妃不仅在姿容上与傲娇女刘明节不相上下，而且气质更加高贵华丽，浑身上下还流露着数不尽的妩媚风流，简直堪称人间尤物。
难怪一个平民女子会在短短时间内便宠冠后宫了，光靠脸蛋就够了！
江辰心中暗赞了一句的同时，手上因为短暂的愣神而抖了一下。
立时，清澈如同雨露一般的酒水便从刘贵妃面前的杯子中溢了出来。
这……
“这是酒？”
宋徽宗愣住了；刘贵妃光彩照人的俏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
传旨太监贾祥见了，忠心耿耿的上去道：“官家，让老奴来为您试酒吧。”
“不必！”
宋徽宗摇摇头，端起面前酒杯嗅了嗅后，一脸迷醉道：“朕信得过小江爱卿！”
说罢，他仰头一口就干了！
“官家……”
杨戬惊得眼皮直跳，小声补充道：“这酒不能那样喝的。”
刘贵妃见赵佶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也是吓的俏脸煞白，赶忙就上前扶住赵佶，关切道：“官家你怎么了？你莫要吓臣妾啊。”
而贾祥则是直接怒了，暴喝道：“江辰，你竟敢毒害官家，简直罪不容诛！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贼子！”
随着他话音落下，梁师成带着一大群太监就向江辰冲了过来。
可就在他们要触碰到江辰身体的瞬间，宋徽宗突然兴奋无比的大叫了一声：“好酒！果真是好酒！此酒堪比甘泉玉露，的确是难得的宝贝！”
……
（注释：蒸馏酒是明朝之后才传入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