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谁挡我的道,我就杀谁
冯开的脖颈都在发凉,手不自然的去摸了下自己的脖颈。
这脑袋,不够砍的啊。
不但自己,家中六十岁老娘,外带自己的孙子,估计都得丢菜市场,冯家,就得断自己手上了。
“代县表面平静,但是早就已经是岌岌可危,如果还不让百姓信任,将这税定的问题给弄清楚的话 ,咱们都会掉脑袋,本官查这件事,就是要让百姓知道,官府还是给他们撑腰 打抱不平的地方。”
李氏一案,百姓都知道她冤枉,可是冤枉又不能说,他们只能心中看着却做不了什么,而自己,就要利用这件事来取信,让百姓信任代县县衙。
这件事是首当其冲,需要去做的,至于第二件,那就是税定,税定一定要恢复大萧规定的来,绝对不能过分压榨。过分压榨,那可是要出大麻烦的。
这群人想死自己不拦着,可别将自己给拉下水。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一家子,也得将代县给板正了。
他将目光看向了冯开,双眼突然变得阴冷一字一语道;“其他人想死,我不拦着,谁要想影响我活着。谁要敢挡我的道,我就杀谁。”
冯开也不想死啊。他马上就站起来;“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协助大人,将代县回归王化。”
陈家家主,也是稳坐代县第一把交椅的陈大庆很惬意的端起茶盏看向了下边的五六个乡绅。
这些乡绅,今个来这,说的就是一件事。
县令大人来这都已经五天了。
五天时间,他 根本就没有邀请过乡绅参加一场的宴会,而以往,县令大人一旦上任。,就会邀请乡绅一同吃一顿,然后大家说一些客套话什么的。
可是这个县令,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意思,从县衙那边递出来的消息,这县令大人到现在 ,除了每天去衙门办公外,回来后回到他自己的家中,一不会客,二不见人,我行我素。
他们有些慌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顾大人是一个什么性子,大家总是需要知道一些,然后好商讨一下对策吧。
现在倒好,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见。
那李县丞还说什么不要响应人家号召,一切听他的。
听个屁啊,县令大人根本就没宴请大家吃饭的意思。
听说李通得了痢疾,现在还躺在**生不如死呢。
“陈掌柜,咱们可怎么办啊,县令大人如今的做法,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罗记绸缎庄掌柜罗平见陈大庆依旧一切在我掌握中的模样,心中可是慌的紧。
他很担心这个县令大人比上一任更为扒皮,他这绸缎生意小本小利的,若是顾大人再加一层话,那他还活不活了。
“是啊是啊,陈掌柜,你可是要拿一个主意啊。”
其余几个人也有着各种不同的担心。
陈大庆见众人那焦虑的模样,他轻微咳嗽了声将茶盏放在了边上。
“各位,稍安勿躁,我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人了,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县令大人不跟我们乡绅打成一片,这一县是能那么稳定的,别的不说,就单单是这每个月的税定,恐怕也足够给他忧心的吧。”
大萧的税定是每个月都要上缴,上报给州衙的。一旦没有上缴的话,州衙是要问责的。
因此新任的县令一般都会宴请乡绅,从而保障这笔税定能够准时的上报运输到州衙,至于小的一部分,实在是收集不起来的,都会县衙预先添加上去,这是很小的一笔,也就是几十两银子。然后下个月补充上去就是。
可是乡绅这一笔可是大头,县衙根本就无法从中弥补。
“诸位,大家在这件事上一定要一条心,不然一旦让这位顾大人拿捏了,今后对于我们而言,可并非是一件好事,希望诸位稍安勿躁,再等几天,他定然会有求于咱们的。”
陈大庆并不慌,这一点上,他看的很清楚,他顾大人一个外乡人,想要跟盘根在这几代的当地乡绅斗,这恐怕,他还真的是嫩了一些。
听说那顾大人今年才二十岁,年少有为,但也难免是有些血气方刚了。
得让他吃一点苦头才能知道,这世道,其实不是那么美好的。
“陈掌柜说的对。”罗平心一下放心下来看向周围的五六个人笑了起来道;“这件事,咱们理当抱团在一起,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认输。”
“对,陈掌柜说的对。”
“对,他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欺辱到咱们头上。
“不错,咱们到时候就说银钱不足,无法上交这月税务,咱们看他怎么办。”
陈大庆见众人明白了这一层意思,他笑了笑后摆摆手;“好了好了,诸位,今个陈某已经在后院准备薄酒,还请诸位赏脸,一同赏月才是。
县里面的乡绅在赏花赏月,可是李县丞家中,却是已经恶臭满天,那园子中的晾衣杆都已经无法晾晒了,李通的妻子只能又增加了两根绳索。
就算是这样,依旧还是不够用,没有办法。她只能是将李通给脱光了,找来了木匠将床给打了一个洞,让那地方刚好对准那洞,下边放一个马桶,这样她也不用每天更换十几条裤子。
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她这几天可是差点老腰都给断了,家中请来的佣人一天还好,第二天钱都不要了,直接就跑了路。
累死累活的这几天,可是夫君是一点也不见好,还变本加厉的。
心中有火,她没地方发,只能是对着床头上的李通喝道。
“你看你,一旦有县令大人来接任,你就来这一招,装病,这下好了吧,真病了,你说除了我在这里伺候着你,还有谁,你那些朋友来看了你一一眼嘛,平日跟你称兄道弟的有一个来嘛,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就你这点本事,还跟县令大人刷阴谋,你真以为你拿捏了一两个县令就无所不能了啊,你看看现在人家顾大人,来看过你一眼了嘛。”
李通在**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是不说,是不敢说,一旦用力了,他憋都憋不住,这几天,郎中来看了几次,只能是给自己开了一些缓和的药,却始终找不出这病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只是让自己好生调养。
调养,自己怎么调养啊。
好歹,好歹也让自己控制住别再拉了啊。
这屁股,这屁股,他如今都感觉到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