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奥登当选之谜
“我是新晋球探苏阳…”
一通自我介绍，罗伊和奥特洛搞清楚苏阳是自己人。
但两人还是对阿尔德里奇主动找他聊天感到惊讶，因为在他们俩印象里，阿尔德里奇基本不跟队友讨论篮球之外的话题，哪怕篮球话题也是必要情况才进行讨论。
“事情是这样的…”
苏阳简略地把跟阿德打招呼始末复述一遍，讲到关于跳投时，再次重申自己观点。
“团队里面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多问题可以更好地得到解决…”
罗伊满脸开心，正要继续说下去，助教迪恩·戴姆波罗斯便兴冲冲地跑过来。
“布兰登，快来！你一定要看看格雷格精彩的表现…”
罗伊拗不过，也不好拂了老助教的面子，当即跟着走过去。
联想到阿德出现半天没人理会，苏阳顿时明白为什么阿德后来转投马刺时，会私下表示开拓者前九年生涯有些难受，为什么会那么介意利拉德在波特兰有大量广告。
这就是阿德觉得他被冷落的开端，一直当小弟，从来没当过老大。
要知道，阿德选秀要比罗伊更高，不说以他为核心，怎么也要是双核心。
但老实说，阿德自己也有些敏感，很多问题事情就是沟通不畅造成而已。
“如果可以，希望你多找我那个小兄弟聊聊天，他现在特别需要鼓励…”奥特洛停顿片刻，左右扭头观察，似乎担心被人听到，小声地说：“尤其是在我离开之后。”
苏阳抬手比划OK手势，知道奥特洛合同即将结束还没续签，极有可能在自由市场开启之后变成受限制自由球员，如果有队伍报价特别高，那开拓者多半不会留下他。
如果奥特洛离开，那阿尔德里奇就真没朋友了，到时候处境会比较难受。
“我记住你承诺了啊！”奥特洛拍拍苏阳肩膀，笑呵呵地走开。
苏阳径直前往厕所，放水之后回到场边，自然而然地跟罗伊两人站到一起。
助教迪恩·戴姆波罗斯略感意外得瞥了他一眼，继续谈论奥登试训。
场内，奥登正在接受下快攻测试。
奥登模拟抢到防守篮板，转身传给助教扮演的控卫，再加速们冲到前场油漆区，抬手接过助教回传，照准篮筐就是一记暴扣，整个过程还是那样充满爆炸性力量感。
相比之前，奥登肉眼可见地大口喘气，体力流失速度比普通球员快很多。
但围观球迷，以及麦克米兰为首的教练团队，对于如此情况并不重视。
苏阳觉得很诡异，心想：就开拓者这种比马刺节奏还慢的打法，特意测试奥登下快攻毫无必要，如果非要找个原因，那多半是不会根据球员去制定测试流程…
上午试训转眼结束，奥登和工作人员一起离开，围观球迷们也纷纷散去。
罗伊和奥特洛留了下来，两人特意叫上苏阳一起训练，但主要是以闲聊为主。
聊着聊着就料到杜兰特，两人齐齐感叹杜兰特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
苏阳提到杜兰特拥有无与伦比投篮能力，两人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下午试训，苏阳没有去围观，而是跟鲍勃等球探一起，留在录像分析室，对着DV放映机器，一场又一场地观看奥登高中时期比赛，看得哈欠连连，猛灌咖啡。
“我觉得这些录像没有研究价值…”
苏阳直言，“他身材发育比同龄人快太多，一个超过六尺八寸的中锋，在篮下对上一些身高可能不到六尺的对手，力量也处于碾压优势，完全无法反应其技术水平。”
在苏阳看来，奥登就是依靠欺负同时期发育比较慢的对手出名。
水平当然也有，潜力自然也不低，但远远达不到其模板大卫·罗宾逊级别。
如果没有伤病影响，奥登上限大概是穆托姆博那种蓝领式全明星。
“写在报告里吧…”鲍勃淡淡回答，“这份工作乐于见到质疑。”
首日试训结束，总经理凯文拉着球探团队和教练组开会，征询两边看法。
苏阳早已在面试那会儿对凯文讲过自己的看法，但还是按照流程讲了一遍。
他说得越多，教练组五人眉头就皱得越紧，半途差点没忍住出言打断。
等他讲完，几名助教轮番反驳，麦克米兰最后收尾强调特别喜欢奥登。
至于苏阳提到奥登体力流逝速度太快，以及技术粗糙问题，教练团队认为影响甚微，可以通过NBA先进训练手段阶段，但奥登拥有无与伦比的身体素质，那盖过一切。
助教比尔·拜诺还提到红衣主教那句名言：只有身高是练不出来的…
苏阳本想反驳时代变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时代的力量太强了，按照原有历史轨迹，NBA真正意义上地没那么迷恋内线，要直到热火三巨头和勇士夺冠。
对于双方争论，总经理凯文未做任何评价，只说会按照流程安排杜兰特参加试训。
…
随后两天，奥登试训继续举行。
体力迅速流逝问题依然存在，就连围观球迷也重视起来。
奥登经纪人给出解释，说奥登正在遭遇呼吸道疾病，那影响很大。
与此同时，苏阳还在分析奥登大学时期比赛录像，那是相当地枯燥。休息间隙，他跑去球迷们聊天，偶尔也跟前来观看的球员聊聊，很快就让众人对他产生印象。
比较意外的是，阿德再也没出现，搞得之前好像只是走过场刷个脸。
十三号下午，奥登试训结束，开拓者为其召开盛大的媒体见面会。
当被问到更想成为下一个沙克·奥尼尔还是比尔·拉塞尔时，奥登斩钉截铁地表示，他更希望成为下一个拉塞尔，因为他想赢，想赢很多很多冠军，他习惯了赢。
开拓者方面也对《体育画报》爆料奥登伤病隐患一事进行回复，首席队医罗伯茨宣布他们团队并不认为奥登存在严重伤病隐患，许多身体检测可以证明他们的观点。
当天晚上，杜兰特赶到波特兰国际机场，同样受到许多媒体关注。
可相比奥登，杜兰特第二天参加试训时，到场报道的媒体数量大幅减少。
入场观看的球迷也变少很多，开拓者方面似乎有意降低其影响力。
不过，试训开始进行没多久，现场众人就被杜兰特投篮能力所震惊。
苏阳就站在场边默默地观看，顺便听听球迷和工作人员的议论。
“这家伙30英尺投篮，轻松得好像是在10英尺进行投篮…”
“他五个位置定点三分命中率高达44%，助教蒙蒂防守很卖力…”
“助教莫里斯当年可是一阵防守球员，杜兰特居然在低位那么轻松地单吃…”
除开超强投篮，杜兰特还展示出很快的速度，相比之前奥兰多联合试训，他全场冲刺提高整整一秒，弹跳也更加出色，还有各种后卫突破动作，看得麦克米兰目瞪口呆。
晚上例行会议上，教练团成员陷入沉默，他们完全没料到杜兰特那么猛。
“我必须承认杜兰特很能打，比赛对他来说非常容易，他就是上帝创造出来专门打篮球的球员…”麦克米兰感叹，“但我还是想选奥登，那是我从业多年的直觉。”
蒙蒂等助教纷纷赞同麦克米兰所言，总经理凯文听得那是眉头紧皱。
苏阳倒是没感到意外。
因为麦克米兰所言，篮球名校堪萨斯主教练比尔·塞弗也说过：杜兰特是我执教以来见过最好的球员，我们压根儿就防不住他，但如果让我选状元，我还是会选奥登。
会议陷入纠结，助理汤姆·佩恩突然开口：“我认为奥登拥有更强的求胜欲望，他是一个天生的赢家，他整个高中时期只输过三场比赛，大学受伤也才输两场…
再想想他在媒体见面会上那番话，他更想要成为比尔·拉塞尔。”
此话一出，总经理凯文和教练团队眼睛发亮，好似找到什么决定性的东西。
求胜欲这一点，杜兰特在试训阶段，确实没有奥登表现得那么明显。
看着众人兴奋地模样，苏阳知道一切不可避免。
时代局限性，球权分配问题，教练喜爱程度等等，注定奥登会当选状元。
…
十五号早上，苏阳再次赶到基地。
试训仍在继续，但对象变为二轮秀球员，现场没几个人看。
他也接到主教练麦克米兰邀请，加入夏联团队，为球员们设计战术，而主要设计对象是即将被选择的状元秀奥登，以及上赛季表现亮眼但球权偏少的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