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坦克
车里陷入了沉默,项宁轩心不在焉地驾着车。
直到他发现前面的坦克突然变大了,才猛的一脚刹车把车踩停。坐在车顶的萨穆罗又被甩了下去,好在他这次有所准备,直接一跳,就落在前面的坦克上。
萨穆罗没有抱怨,他直接启动疾风步,向右侧的山林跑去。
六辆坦克的炮塔也在转向右侧。
只见林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狼奔豸突,所过之处树木摧折。看其奔跑方向,正是往车队这边而来。
轰然声中,一头獠牙如剑,钢鬃倒竖,体型不比坦克小多少的黑毛野猪撞倒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后,没有半点停顿的向着车队冲来。
“通,通,通。”三辆坦克几乎同时开炮。
却见那头野猪似有所觉的一个急停变向,两枚穿甲弹在它侧后方爆炸,飞溅的弹片对于皮糙肉厚的庞大野猪而言,只是小伤而已。
最后一枚穿甲弹眼看就要命中野猪,却见它面前升起一面土黄色的屏障。
穿甲弹“啪”地穿透屏障,但威力已经大减,随后打断了野猪的獠牙,然后变向在野猪脑袋和背脊上犁出一道血痕,才飞入后面的树林。
受伤的野猪凄厉地嘶吼一声,更加发狂地冲了过来。
三辆开过火的坦克来不及重新装填,其他坦克的火炮没有角度,坦克顶上的机枪子弹打得土黄色屏障噼啪乱响。好不容易打破屏障,子弹打在野猪身上,造成的伤害也不大。
野猪已经冲到离车队十米左右的地方,目标是一辆军用卡车。上面的幸存者已经尖叫着在跳车逃命了。
以前,600斤的野猪就可以称为野猪王,号称森林中的坦克,连老虎都不敢招惹。但是,那所谓的野猪王,与项宁轩眼前的这头野猪比起来,简直是小猪仔。
七八吨重的身躯狂奔冲锋起来,连地面都在抖动,即使与坦克相撞,项宁轩也不确定到底谁能胜出。
近距离感受这头变异野猪冲锋的气势,项宁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它没有冲我来!”
正在此时,项宁轩突然收到提示:“进入战斗状态。”
野猪的身旁突然出现一道绿色的身形。两米高的兽人站在野猪旁,居然只到它肩膀高。这正是剑圣萨穆罗。
此时,他的剑正迅速拉过野猪正在向前迈出的粗短右前蹄,带起一溜血珠。
擦肩而过。
狂奔的野猪右前蹄落地时不由一软,无法支撑起它重达七八吨的体重,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如同脱轨的火车一般,在地上犁出一道十米长的浅沟,把剩下的一根獠牙扎到那辆军用卡车的车厢上。
野猪这下受创虽然不小,但还要不了他的命。它脑袋一拱,就掀翻军用卡车,然后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项宁轩眼疾手快,上前两步,霜之哀伤模型一剑砍在野猪右前蹄伤口上,冰蓝的霜冻只蔓延到它的右腿,但足够阻止它重新站起来了。
大锤陈清飞身跃起,火箭重锤后部喷射着烈焰,重重的轰在野猪脑袋上,把它又打趴在地。
奶狙李威利反应也是极快,一发麻醉镖精准地钉在野猪脖子处的软肉上。但能让人昏睡5.5秒的麻醉镖只是让野猪稍稍眩晕,却并没有昏睡过去。
“闪开!”郭麟瑞大吼道。
原来,趁着野猪被定身,一辆坦克的炮塔已经转了过来。
项宁轩几人连忙四散抱头躲开。
“轰!”穿甲弹飞出炮膛,在0.01秒内击中了近在咫尺的野猪背脊。爆裂的血肉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血肉横飞。
这头野猪“嗷”地昂头惨嚎,刀剑子弹对它的伤害微乎其微,但任它再皮糙肉厚、钢筋铁骨,也无法阻挡100毫米穿甲弹的近距离轰击。
野猪的哀嚎声低落下去,生命力迅速离它而去,昂起的猪头在重力作用下砸回地面,振起一圈灰尘。
陆战之王坦克的炮口依然还在冒着青烟,它的头衔可不是一头巨大的变异野猪可以挑战的。
项宁轩擦了擦洒在脸上的野猪血,赞叹地看着那辆坦克,心里打定主意,今天这两点非战斗法力水晶,就得去卡化一辆坦克。
要不是顾忌坦克里还有人,项宁轩都想现在就冲过去把这辆坦克卡化了。
“等见到团政委,一定要问他要一辆坦克。”项宁轩打定主意。
“啊!”这时有个受伤的平民躺在地上尖叫起来,他被一根二十厘米长的野猪鬃毛扎伤中肚子,一时间鲜血直流。更让他恐惧的是,那个扔麻醉镖的人居然把枪口指向了他。
“啪!”枪响,那位伤员顿时头一歪,没了声息。
“你他娘的干什么?!”郭麟瑞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了李威利。
却见李威利好整以暇的吹了吹枪口,浑然没把那小手枪放在眼里。以他数据化的身体,那小手枪一弹夹子弹还打不死他。
项宁轩上前试了试那名伤员的鼻息,然后把他肚子上的猪鬃取下来。回来拍拍郭麟瑞的肩膀道:“老郭,别紧张,那人只是吓晕过去而已。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团队奶妈,李威利,守望先锋奶狙。他的子弹是治疗弹。瞧,那人的伤已经好了。”
郭麟瑞一看果然如此,只得尴尬的收起手枪,埋怨道:“你特么不早说。”
这时一名士兵把野猪死亡后掉落的物品拿来交给了自己的连长。郭麟瑞看了看,递给项宁轩道:“送给你了。”
项宁轩接过一看,是个加2生命只的生命精华,便不客气地收下了。“陈清!拿去用吧。”
他一转头,却见陈清扛着火箭重锤,打量着巨大野猪的尸体,露出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哇哈哈,好大一坨野猪肉啊!今晚可以加餐了,拖回去几百人都吃不完啊!”
“我们别成为别人的晚餐就不错了。”郭麟瑞没好气地指了指变异野猪跑来的方向。
项宁轩等人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一颗扁平的脑袋从十余米高的树丛中探了出来。棕色花纹的鳞片闪耀着森冷的寒光,鲜红分叉的舌头迎风抖动,琥珀色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百米外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