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方会谈
杨宁就这样带球过了半场，等待比赛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殆尽。
“嘟”裁判示意全场比赛结束，80:88，在苏策最后一次尝试三分出手未果以后，抢到篮板球的长白并没有选择进攻，选择了将时间耗尽。
长白的替补席疯狂的欢呼起来，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苏策就叉着腰站在场上，终于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经历过多次失败的他，早已不再像第一次输球时候的那样，浑身无力，瘫软在地，需要靠着队友的搀扶才能正常的列队。
谷城就一脸迷茫傻站在那里，看到他那心有不甘的眼神和眼角中流下的失败的泪水，苏策突然想到了曾经的他自己，不由得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慌乱无比的谷城。
谷城根本就没意识到苏策搂住了自己的肩膀，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苏策：“输了吗？我们真的输了吗？”
苏策的脸上显过一丝不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们已经输了，你已经尽力了。”
听到的这话谷城猛的低下头，猛摇了几下，叫道：“不！不！我还不够尽力。。我还不够尽力。。要是我能投进那几个球！结果就不一样了！”说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
苏策柔声说道：“要不是有你在，上半场我们就缴械投降了。”
谷城没说话，仍旧摇了摇头，苏策能感觉到，一滴滴热泪滴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用轻声而又坚定的语气说：“别太过自责，大家都在了，你是我们今天表现最好的队员，没有人会怪你，今天输了，下一场赢回来就是了。我会帮助你的，我保证。”
谷城抬起头，望了一眼一脸坚毅的苏策，随即又失落的低下了头。
苏策说道：“现在抬起你的头，去面对我们的对手，就算输了，也要输的有风度，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努力训练，地球照常转，球照常打，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
“这点小失败就把你打倒了，以后你还能成什么大事？”苏策再次说道。
谷城忽然抬起了头，擦掉眼角中残存的泪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说道：“你说得对。”跟苏策两个人一起去列队。
夏瑜就站在他的对面，望着他红红的眼眶，不由得有些同情起来。
谷城伸出了手，说道：“今天打得不错，多谢指教。”
夏瑜握住他的手，说道：“你打的也很好，下次再比赛吧，我一定会战胜你的！”
谷城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打是肯定要打的，我要找你们复仇。只不过就凭你想战胜我，多半是有些异想天开。”
夏瑜听到他说这话忍不住也乐了，回敬道：“下次头给你锤爆。”
杨宁跟叶素握完手以后，再次跟贾明和苏策、谷城也分别握了手。今天这三个人，带给他的震撼是最大的，杨宁坚信，龙城未来说不定会成为超越奉天的存在，成为自己全国大赛上的一个劲敌。
龙城Z高，咱们全国大赛再见。
杨宁饶有兴致的想道。
龙城队员们在郑学奇的带领下纷纷的回到了更衣室，在简单的换洗之后，坐车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郑学奇命令队员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休息，胡旭早已订好了酒店里的一个小型会议室，用来给队员们做战术分析。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郑学奇把队员们聚在会议室里，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赛后分析，包括一些自己的决策失误问题还有队员们的一些临场发挥处理球的问题。
胡旭也简单的说了一句，安慰一下队员们的输球后的郁闷心情，顺便再鼓舞一下队员们的士气，毕竟他们都是高中生，心态不好是正常的，自己尽可能能做的就是对他们的心理进行疏导，以免他们中个别人钻牛角导致影响到后续比赛和正常生活。
虽然他们是球员，但是毕竟也是个学生，引导他们健康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郑学奇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想出去散散步也是可以的，也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出门在外的，别让父母担心了。”
胡旭也说道：“今天比赛后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哪块肌肉有拉伤的地方可以去找陆老师，让她帮你们按摩按摩，处理一下，不要不好意思。”
队员们齐声说道：“是。”然后就分别回自己的房间了。
回到屋里的贾明一下子跳到了**。直直的躺在那里，叫道：“我的天啊老大，世界上怎么会有床这么舒服的东西？”
苏策微微一笑，也躺在了自己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俩人就这么自顾自的躺着，谁也没说话，享受着这舒服的时刻。
过了一会，贾明突然说道：“老大，金鸡独立要怎么防啊，我已经被这招教育好几次了，之前打羊城王越用的就是这招，现在打长白杨宁也用这招。”
苏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身高没有他高，只能尽量伸手去干扰吧，然后祈祷他投不进。”
“靠！”贾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叫道：“老大你这是什么防守方法啊？跟没说一样。”
苏策撇了撇嘴，说道：“你看看诺维茨基的金鸡独立，有几个人能防住的？我要是能防住了，还会在这里打球？”
贾明嘻嘻笑道：“那倒也是。”说罢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又躺下了。
苏策正想闭上眼睛眯一会，突然感觉兜里的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是赵萱婷发来的信息。
“你在干嘛呢？”后面还加了一个红心的表情。
苏策看到这条信息，再联想到赵萱婷的可爱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回道：“我在屋里休息呢，你呢？”
赵萱婷回道：“房间里好多人来找陆老师按摩，我好无聊，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策回道：“好啊，那我在楼下等你。”
起身对着贾明说道：“赵萱婷说想出去散散步，你要不要一起？”
贾明正在玩着手机，看也不看的说道：“我不去，我一会要跟范美怡视频。再说了，你们两个去约会我去凑什么热闹。”
苏策嘿嘿笑道，说道：“那倒也是。”说罢站起了身，对着镜子仔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贾明用余光看到他这个行为，仿佛发现了美洲大陆般再一次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叫道：“哇老大，我没看错吧，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苏策叫道：“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有病吗？”
贾明惊喜的叫道：“哇哇哇，老大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哇我就说那丫头看你的眼神都不对的。”
苏策脸上突然一红，说道：“也算不上吧。。”
贾明看到他突然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哎哟老大我要被你笑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球场上的半点风范。”
苏策“切”了一声，说道：“那不一样。”
贾明盘着腿坐在**，笑的前仰后合，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要是换成别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苏策严肃的说：“你小子嘴巴严实点，别出去胡说八道，听到了没？”
贾明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顿了顿，又问道：“老大你知道要去哪里吗？”
苏策说道：“等会下去问问她不就行了，她想去哪我就陪她去呗。”
“NoNoNo”贾明连连摇头：“你太直男了，这种事情你当然要问我啊。”
苏策叫道：“滚蛋，我才不要问你，问你你早去酒店了。”
贾明叫道：“老大你在想什么啊，我们现在不就是在酒店么？”
苏策一想，也是，嘿嘿一笑，说道：“不理你了，我要出去了，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我帮你带回来。”
贾明嘻嘻笑道：“我就不吃了，祝你约会愉快哟~”
苏策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没理他，边起身往外走边，走到门口时，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由自主地对着贾明竖起了中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传来了贾明的大笑声。
苏策乘着电梯来到了酒店门口，赵萱婷还没下来，感觉到有些无聊，便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柔软的声音：“苏策！”
苏策回头望去，只见面前的赵萱婷散着头发，戴着一个超级酷的深色鸭舌帽，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运动外套，内搭了一件白色的T恤，紧身的牛仔裤将一双美腿完美的显现出来，脚上穿着纯白色的运动鞋，悠闲的嚼着口香糖，整个人显得潇洒无比。
赵萱婷在他面前旋转了一圈，微笑地说道：“怎么样？”
苏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很飒。”
赵萱婷嘻嘻一笑，说道：“我们走吧。”说罢一把挽住了苏策的胳膊。
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挽着自己的胳膊了，但是苏策这次的感觉却是最真实的。走出酒店大门，吹着晚风，佳人在侧，苏策忍不住用力的呼吸了一下。
赵萱婷见他这样，笑着说道：“怎么样？今天香不香？”
苏策点了点头，侧着头对她微笑道：“确实很香。”
二人本来就郎才女貌，加上苏策187cm的身高搭配上赵萱婷175cm的身高，再配上两个人因为常年运动而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气质，走在街上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的路人的焦点。
路人纷纷回头侧目，不由得感慨，好一对儿般配的人啊！有些爱好摄影的路人，纷纷忍不住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同样也有些路人，传来了嫉妒和鄙视的目光，真是世风日下，小小年纪就这么好在一起不说，居然还一起从酒店出来，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不自爱的吗？
作为众人谈论的焦点的两人，自然不会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只管自顾自的悠闲的散着步，享受着美好的饭后时光。
苏策柔声说道：“你想去哪里？”
赵萱婷说道：“我听说附近有一个特别大的公园，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苏策微笑着说道：“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赵萱婷用手机设置了一下定位，说道：“咱们走这边，就在这不远的地方。”
二人走了没多久，就来到赵萱婷说的公园。
公园很大，绿化很美，到处是高大的树木和鲜艳的花，有许多路人选择来这里散步，作为饭后的消遣。
二人边聊边走，一边享受着二人美好世界的同时，也一边感受着奉天这座城市的活力，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欢快的叫喊声和拍球声。苏策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兴奋，说道：“这里有球场，我们去看看。”
赵萱婷见他这么开心，也微笑着说道：“好啊，我们就去看看。”
二人循着声音找去，拐了几个弯，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室外球场。
虽然只有一个篮架，一个篮筐，一个半场，但是却仍然围满了许多人。场上进行着4V4的比赛，场边还坐着六七个人，应该是下一队等着上场的。
看场上这群人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了几岁，大概是初中生的样子。他们面带笑意，用着还不太熟练的运球和动作不太标准的投篮投进一个又一个进球时候，那种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欢呼声和叫好声，确实能够感染到每一个热爱篮球的人。
每个人打篮球的初衷，想必也是像我一样，都感受到了它带给自己的快乐吧。
苏策微笑的想道，向赵萱婷看了一眼，忽然看见她眨着大大眼睛，也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二人就这么相视一笑，再次向球场看去。只见一个穿红色衣服的男孩，突破过对手的防守后，长起了两步，高高的跃了起来，试图扣篮，只不过起跳的高度不太够，球直接撞到了篮筐的下方。
周围人哈哈大笑，传来了嘲笑声。
那个小男孩也害羞的挠了挠头，叫道：“害，你们笑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会扣进去的。”
周围人笑的更大声了，另一个小男孩叫道：“你整天吵着要扣篮，到现在一点进步都没有。”
小男孩嘻嘻笑道：“扣不进去也没关系，比你们厉害就行了。”
“靠！”周围传来不满的叫声。
小男孩也笑了一会，忽然坚定的说道：“我要再试一次。”
“啊？”周围有人劝道：“你还要试啊，别试了，扣篮很浪费体力的，你小心别受伤了。”
小男孩眼神愈发的坚定，说道：“我不怕，我要再试一次。”
说罢也不管别人的劝阻，拍着球后退了几步，抬着头望着篮筐。
“别扣了吧，你扣不了的！”周围又有人劝道。
小男孩呆呆的看着那高高的篮筐，仿佛打了退堂鼓般，半天也没有行动，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不到170的身高，想要扣篮简直比登天还难。
见到小男孩踌躇了许久，赵萱婷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加油啊小弟弟，勇敢的去扣吧，不要放弃！”
小男孩闻声回头，看见旁边一个极其美丽的姐姐正挽着她男朋友的手，面带笑意的鼓励着自己，不由得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着拍球的速度逐渐变快，小男孩慢慢的启动起来，速度提升至最大，一步，两步，小男孩双手抱着球，在起跳的一瞬间双手向左一甩，右手借力的托着了球，随即身体腾空，向篮筐扣去。
“当”由于起跳高度不够，球再一次撞在了篮筐下方，猛的向苏策这边弹了过来，在地上弹了几弹，然后慢慢的滚了过来。
小男孩“哎哟”一声落了地，屁股着地的摔了一跤，周围人赶紧过去看他伤的如何。
小男孩皱着眉的坐在地上，显然很疼，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揉了揉屁股，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没事儿。”
苏策一把捡起篮球，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小男孩站起身，看见苏策手里的球，跑过来说道：“哥哥，请您把球还给我。”
苏策轻轻一抛，小男孩稳稳的接住，叫了一声：“传的好！”说罢扭头跑回球场，跑到一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苏策叫道：“谢谢哥哥！”
苏策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小男孩跑回到球场，并没有因为扣篮失败而情绪低落，继续跟大家开心的玩到了一起。
赵萱婷笑眯眯的看着球场上飞奔的身影，说道：“多可爱的小孩子啊。”
苏策回头，微笑着说道：“是啊，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我自己。”轻轻捏了捏赵萱婷的脸，说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现实中见到扣篮，是在球场上被人隔扣！”
赵萱婷哈哈大笑，说道：“真的假的？”
苏策也跟着笑了起来：“真的，那次是初一的时候吧，在我家附近的公共球馆跟人一块玩，然后来了四个人，说想加一队，他们年纪很大了，都是职业队退役下来的。哇你不知道当时我们被虐的有多惨。”
赵萱婷笑的更开心了，说道：“依你的脾气肯定是不服，要求再打，对不对？”
苏策笑道：“是啊，然后就一直被虐一直被虐，后来为首的那个人说：‘小伙子你还挺厉害的，只不过年纪还小，不是我的对手。’然后下一次进攻，他就轻松的突破了面前的防守，我就冲上去堵他，结果就被他来了个隔扣！”
赵萱婷又笑了一会，忽然发现他的肩膀上落了一些灰尘，于是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苏策就这样握住了她的手，忽然听到球场上传来一阵开心的叫声。
“天一哥，天一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比赛赢了没？”
苏策和赵萱婷顺着声音望去，看见球场上站着一个高大又熟悉的身影，被一群小孩子团团围住，正是潘天一！
苏策和赵萱婷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心想：“他怎么会来这？”
潘天一说道：“当然赢了，你们今天都在啊，作业都写完了？”
众人叫道：“是啊天一哥，来陪我们打球吧。”
潘天一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把球传过来，潘天一轻轻投出，“刷”篮球穿过篮网，响起了快乐的声音。
潘天一笑了笑说：“新球啊小明，这个球很好啊。”
刚才那个扣篮的小男孩自豪的说道：“那是。”
潘天一微笑道：“今天我就不陪你们玩了，我要见几个老朋友，你们好好玩吧，等过几天我再来教你们几招。”
“好的天一哥！说话可要算数。”众人纷纷叫道。
“看来潘天一在这一带很受欢迎啊。”赵萱婷说道。
“是啊。”苏策点了点头，说道：“叶素是整个龙城的骄傲，那潘天一就是奉天的骄傲。”
赵萱婷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说道：“你有想法就赶紧去，免得一会后悔。”
苏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赵萱婷自豪的说道：“那当然了，我还不了解你嘛？你想好了就去吧，我陪你一起去。”
苏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今天明明都已经输球了，我是真的不想再打球了。”
话音刚落，只感觉侧面一阵风吹过，凭苏策多年的敏锐的嗅觉自然知道，有球飞过来了！
但是这个球飞过来的速度很慢，看来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挑衅，那这个球会是谁扔过来的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
苏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左手，看都没看球的方向，便一把接住了这个球。
赵萱婷也没看来球的方向，笑嘻嘻的说道：“你不找人家，人家来找你了。”
苏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来都来了，打个招呼去。”右手拉着赵萱婷的手，左手拍着球，向球场走去。
“头一次正式见面，就这么打招呼吗？”苏策面带微笑的说道。
潘天一帅气的站在那里，笑着说道：“忽然看见你了，自然而然要打个招呼。”望了一眼赵萱婷，再望着两人牵着的手，说道：“这位是你女朋友？”
苏策脸上微微一红，说道：“算是吧。”
赵萱婷大方的说道：“你好。”
潘天一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扭扭捏捏，你女朋友倒是比你开朗多了，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局？我挺想跟你打一局的，看完你的比赛手痒的厉害。”
苏策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敢情你们今天赢球了，我们可是输了，我可没有心思再打球了。”
潘天一哈哈大笑，说道：“走吧，难得你也在这，就跟我们一起吧。”
苏策疑惑的说道：“去哪里？”
潘天一笑道：“去见几个老朋友。”
虽然这是潘天一和苏策的第一次正式的见面，虽然二人从来没有正式交过手，但是对彼此的认可还是他们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相谈甚欢。
赵萱婷作为一个女孩子自然而然的体会不到这种心情，只是觉得男生之间的友谊原来可以这么直接的，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因为各自观看各自的一场比赛就能成为朋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潘天一带着二人来到了一个小凉亭，凉亭里面早就坐着两个正在聊天的人，却是刘凯宇跟杨宁。
“聊的挺不错嘛！”潘天一说道。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叫我们来的，结果却最晚到？”杨宁撇了撇，吐槽道。
潘天一哈哈大笑，说道：“路边偶遇了一个朋友，聊了一会。”
刘凯宇说道：“朋友，谁啊？”忽然看见潘天一身后的苏策和赵萱婷，吃惊的说道：“乖乖哟，你跟他也认识的？”
苏策走过来，说道：“你们好。”
杨宁叫道：“哇，凭什么你小子有女朋友的，还这么漂亮，这上哪说理去？”
今天在球场上无比霸气的杨宁，此时却痞里痞气，像一个小混混一样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还抖着腿。
赵萱婷心下不由得好笑。
他平时的样子跟贾明还挺像的。赵萱婷想到，嘴上大方的说道：“你们好。”
因为苏策的原因，赵萱婷对男生场上场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早就习以为常，见到杨宁这样，也并不觉得意外。
潘天一说道：“你有人家那两下子吗？还想找女朋友？”
杨宁不满的叫道：“我怎么了？这小子不就比我长得帅点，球比我打的好点吗？”
潘天一笑着说道：“没关系，虽然你没人家帅，没人家球打得好，但是你比人家骚啊！”
“靠！”杨宁叫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损我吗？”
虽然赵萱婷早已习惯了男生场上场下两种状态，可是苏策却不太适应，因为现实中的他太文静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参与进来。
唉，要是贾明在就好了。
苏策自嘲的想到。
潘天一和刘凯宇哈哈大笑，赵萱婷也忍不住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
潘天一说道：“今天打得不错。新学的金鸡独立？”
杨宁得意的说道：“当然了，帅不帅？”
潘天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很帅。”
杨宁“害”了一声，说道：“本来想留着打北清时候再用的，没想到就一个训练赛就被这小子给逼了出来。”说罢指了指苏策，续道：“不过我觉得还有再加强的地方，还有整改的机会，这倒是个好事。”
潘天一点了点头，转过头问刘凯宇：“你没事吧？”
刘凯宇撇了撇嘴，鄙视的说道：“刚赢了我就喊我出来？可真有你的。”
潘天一笑着说道：“打球归打球，老朋友见个面，总是很有必要的。”
刘凯宇说道：“别提了，今天使劲太大了，这两天都上不了场了。”回过头对着杨宁说：“便宜你了，小B，不然明天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杨宁笑嘻嘻的说道：“是是是，感谢刘大高手，给了我们一个两连胜的机会，也同时给了你们自己一个三连败的机会。”
众人哈哈大笑，就连苏策也忍不住的笑了。这么一席话，将苏策跟他们三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不少。
苏策接道：“我并不想破坏气氛，但是今天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难道就是单纯的交朋友叙旧吗？”
潘天一突然严肃下来，说道：“自然不是，知道我们三个为什么会这么要好吗？”
苏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杨宁笑道：“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刘凯宇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潘天一正色说道：“你我还有小凯咱们是同属燕宁省的，小宁自然不必提，不管谁最后代表全省参加全国大赛，想要称霸北区，甚至问鼎全国，都需要翻过一座大山。”
刚刚还一脸坏笑的杨宁听到这话，突然也变得面色沉重起来。
苏策没说话，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兴奋的神色。
潘天一看到他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当年自己和刘凯宇、杨宁跟他现在这个眼神一模一样！
潘天一严肃的说道：“我先问你一句，你们在南区的时候，知不知道北区有个特别厉害的学校，甚至可以称为是全国唯一一所顶级豪强的学校？”
苏策眼中光芒更盛，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潘天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三个，都曾经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这也正是我们今天在这叙旧的原因，其实从高一那年以后，基本每次他们来奉天，我们都要小聚一下的，目的都是分享彼此对待他们的一些新的心得，以图复仇！”
刘凯宇插嘴道：“这也是我们教练特许了的，有关于他们的资料和每年应对他们所准备的新战术，可以完全分享出去，互相交换经验。”
潘天一点了点头，说道：“小宁去年差点掀翻他们，可惜最终还是棋差一招，最后落败。”
杨宁连忙叫道：“虽然如此，但是三场比赛下来我们加在一起才输了不到十分！”
潘天一点头说道：“是是是，所以说棋差一招。要不是侧翼实力差距，说不定去年根本就轮不到你们八中夺冠。”
苏策挑了挑眉，说道：“那可未必，去年八中的实力是历史上最强的一届，我们决赛以前都做好打他们的准备了，没想到被龙城横插一脚。”
刘凯宇说道：“还有这事？”
苏策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基本南区抽完签以后，我们就开始针对性的研究他们了，因为去年的八中，真的很强！只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输在了半决赛，我们决赛居然面对的是龙城。”
杨宁叫道：“还不是我们的功劳，不然龙城哪有那个实力啊。”
刘凯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倒没错。”
赵萱婷就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天呐，到底是怎么样一支队伍，能让在场这四个人都如此忌惮？连队里提前准备的资料，套路，甚至是战术，都能够毫无保留的分享出去？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个，我插一句嘴，你们说的那个球队，难不成是。。。？”
潘天一正色说道：“没错！我们说的球队，就是北区历年来的龙头老大——北清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