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算计？
对于愚人众的猜测，欧阳不需要理由，只需要逻辑链条通顺就行。
他又不是执法部门，需要明确的罪证才能动手。
只是现在线索都是间接的，缺乏一手实锤。
而且大面积的杀伤肯定会伤及无辜，真的核平北国银行也只能是想想。
真的那样做的话，欧阳感觉大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核平。
天动万象警告！
但自己这样冲上门也太莽了，不适合自己这“仙风道骨”的逼格。
这绝对不是打不过的问题，真的，认真脸！
吹着海风，欧阳拉回混乱搞怪的思绪。
目前最重要的有两点，第一他现在还不知道摩拉克斯和至冬的冰雪女王合作已经到什么程度了。
这关系到大爷会不会插手。
第二，是目前还不知道到是谁策划的整件事，或者说，还不知道是愚人众中的谁下令对贵进下的手。
冤有头，债有主，他欧阳又不是什么恶魔，乱打一气如果没有找到正主，也是惹人笑话。
要脸得嘛。
观海阁上，欧阳看着黑夜中的璃月港，静静地站了很久。
在天空破晓之后的清晨。
往生堂前站了一夜的仪倌小姐准备回屋休息时，看到远处走来一位青年。
一身白衣，容貌俊美，行走间周身围绕的微风，让他气质愈发的出尘。
只差一点，就能比过钟离先生了呢。
她眉眼弯弯，视线跟随着青年。
璃月人一般都不喜欢和往生堂的人有太多的来往，因此仪倌小姐遵守着礼仪，看着一路走来的青年没有开口说话，只以为是来边上拿取木牌写委托的客人。
青年正是欧阳，他在观海阁静思了一夜，发现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钟离。
看天色已经亮了，就决定先来找他。
“你好，我找钟离先生。”
“......”
欧阳对上往生堂前仪倌的双眼，见她表情疑惑，却没有开口。
“我找钟离先生，劳烦通报一声。”
“啊？哦哦，好的。您稍等。”
看着莫名惊愕的仪倌小姐转身进入往生堂，欧阳有些不明就里，也没有深究，静静地站在一边耐心的开始等待。
不久，钟离出现。
“小友，今天来找我，是准备兑现契约吗？”
“见谅，目前还没有完全掌握阵法，还要过些日子，这次来是有其他事来找您。”
说着话，两人来到一边僻静处，钟离问道：“哦？愿闻其详。”
“这第一件就是谢谢钟离先生赐宝，我已经拿到了归终的传承。”
“那是你的缘法，于我没有多少关系，我也只是遵守契约，交还给你们贵家而已。”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让欧阳确信钟离不反感自己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消息。
这让他心中舒了口气。
欧阳说的得到归终传承算是一种提示：我知道你的身份了
因为后面涉及愚人众的问题，他想知道的是帝君的态度，不是尘世闲游状态的钟离。
深呼口气，欧阳准备说出此行目的，但被钟离打断。
“我见你思虑过度，是否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认为愚人众有可能就是杀害贵进的凶手。”
“既然是贵家之事，那我不会介入。”
此时钟离瞳孔映出神光，对上欧阳的双眼。
“我与归终有契约在前，她选中的命定之人，我不会干涉。所以，只要你不是让这璃月生灵涂炭，随你怎么做。记得你我之前的约定就好。”
这话信息量有些大，欧阳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
命定之人？？？
归终她在算计什么？？？
看着已经陷入疯狂思考的欧阳，钟离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既然我说了不干涉，那么相对的，你所做之事，也要自己去承担后果。我走了。”
脑中一团浆糊的欧阳在临字诀的加持下，才冷静的慢慢走回府邸。
站在听竹苑门口，欧阳周身的道韵流转，心中有些惊惧。
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在归终传承的几段记忆中，基本都是希望他尽快的去摘取那力量果实。
从而给天理添堵。
但那力量是有毒的，他欧阳是疯了才会去和天理抢权柄，神经病啊！
所以千年前窥视了天道的归终就在算计，让他有不得不用那力量的理由。
那就是复仇！
复仇只是起因，只要欧阳敢动愚人众，后面必定是无休止的阴谋算计和战斗。
面对越来越强的敌人，总有一天他会为了自保而使用力量的。
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归终留给贵家的一句话：为了等待一位命定之人，我亏欠这个家族太多...
原本欧阳觉得这话的解读应该是，归终对她扶持起来的这个家族，这么多年默默的守护着传承感到愧疚。
结果这话是可以朝另一个方向解读。
归终算计了贵进的死亡，让他站在这个十字路口，把选择怼到他脸上，逼他接受力量。
阳光下，早已寒暑不侵的欧阳看着听竹，苑心冷无比。
第一次，他对归终有了厌恶的感觉。
只是这个感觉才刚刚升起的时候，欧阳就冷静地察觉到事情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预见未来还能解释，干涉未来就太“意识流”了，有这能力，归终为什么不为她自己多考虑一下？
他的到来完全就是意外，游戏中并没有贵家，如果之前的猜测没错，在没有自己的存在下，贵家在薛莲手中衰落依然是必然的。
到时候贵家的传承都散落出去了，归终她等到宇宙毁灭都不可能再等到所谓的命定之人
所以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归终只是看到了一个节点，然后顺势而为。
用不用那力量的权力依然是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被人算计着一步步进入陷阱。
只是在这个十字路口，已经怼到脸上的选择题依然出现了，
这算是阳谋。
十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虽然对家族没有多少感情，但这并不能算作他可以甩手离开的理由。
钟离那句让他自己承担所作所为的后果，并不是说钟离中立，两不相帮，这话有一个潜台词就是他和至冬女皇的契约至少已经开始谈了。
想到这里，欧阳明白像凝光这类人，在这件事上应该会坐山观虎斗。
不会是自己的队友，反而很大可能会是“敌人”。
想通这一切的欧阳来到观海阁空间。